第7章 暴露了
别啊!李余现在最怕追查前朝余孽,因为他家里还藏着一大群呢! 李余现在觉得自己的头顶上不是悬着一口铡刀,而是挂着一颗雷。 一颗随时可能爆炸,将他炸个粉身碎骨的大雷! 他带着李据送他的一万两银票,浑浑噩噩离开东宫,回到自己的皇子府。 黄兆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问道:“殿下,天色不早,要不要去斗艳阁休息?” 李余哪里还有心思去什么斗艳阁,现在他只想远离这颗大雷。 他挥手说道:“我回卧房休息。” “啊?” “我说,我回卧房休息!” “是、是、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 黄兆叫上两个小丫鬟,将卧房打扫一番。 自从李余弄来花妹儿,他基本都在斗艳阁过夜,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自己的卧房。 黄兆守在门外,两名小丫鬟伺候李余更衣、卧寝。 他躺在床上,见两名小丫鬟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宽衣解带。 李余一怔,不解地问道:“你们做什么?” “婢子伺候殿下休息。” 怎么个伺候? 李余认真打量两个小丫鬟,都很漂亮,问题是,两人都很小,估计也就十二、三岁。 让他这个心理年龄二十六岁的男人,去糟蹋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种艳福,他李余实在消受不起。 他沉声说道:“出去!” “殿下……”两个小姑娘眼圈同是一红,带着哭腔,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余脸色一沉,加大音量,喝道:“我说,都给我出去!” 两个小丫鬟吓得脸色一白,大气都不敢喘,慌慌张张地退出房间。 “殿下,要不要奴婢把妹儿姑娘请来?”黄兆的尖嗓子在门外响起。 “滚!” “诶!好嘞!” 门外安静了,李余也终于可以静下心思,为自己的未来盘算盘算。 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可他身为皇子,想跑都跑不了。 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离京呢? 封王! 只要自己被封了王,便可以离开京城,去往自己的封地。 在封地里,他这个王最大。 要什么,有什么。 没有人在他之上,是所有人都在他之下。 那妥妥的是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啊! “嘿嘿嘿——” 皇子寝室里,发出一连串怪笑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李余咧开嘴傻笑一会,慢慢止住笑音,开始气恼地捶打床铺。 问题是,老爷子不给他封王啊! 这个当爹的,这么刻薄自己的儿子,难道,他不是亲生的吗? 凭什么别的皇子都封王,唯独把他踢开? 我也想被封王啊! 皇子寝室里又传出噗噗通通的怪声。 守在门口的黄兆,一个劲的擦冷汗,也不知道今天殿下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许是,惊吓过度? 李余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去。 深更半夜,急促的敲门声把李余惊醒。 他睁开眼睛,恼怒地大吼道:“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作死啊?” “殿……殿下,圣上传来口谕,召……召殿下立刻入宫!” 呦?老爷要见自己? 李余瞬间清醒过来,呼噜一下,从床上坐起。 他眨了眨眼睛,急急下了床铺,大声说道:“更衣!更衣!快点!” 黄兆带着四名丫鬟,推开房门,一溜烟的跑进来。 无论黄兆,还是四名丫鬟,都训练有素,为李余穿戴繁琐的皇子服饰,那叫一个快速,又有条不紊。 等穿好衣服,李余从卧房里走出来,向外面一瞧,好嘛,院子里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仿若白昼。 数十名盔明甲亮,肋下佩刀,手持长戟的羽林卫,分立两旁。 强烈的肃杀之气,让李余两腿一软,差点坐地下。 东……东窗事发了吗? 老爹知道他窝藏前朝余孽了? 这是来抓他的,还是来杀他的? 没等李余反应过来,张忠快步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奴婢拜见殿下!” “张……张忠,这……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口谕,宣十七殿下立刻入宫,不得有误!” “啥……啥事啊?” “这……奴婢也不知!等殿下见到陛下,自会知晓。” 李余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他穿越过来,没招谁,没惹谁,怎么碰到这么多的倒霉事。 先是刺客行刺,接着又粘上前朝余孽。 这老天爷是成心不想让他活啊! 既然如此,你把我弄过来干啥玩意? 李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皇宫。 在张忠的引路下,李余来到武德殿。 进来之后,只见李惠正站在大殿之上,面无表情,但难掩怒色。 下面还跪着好几个,其中有太子李据、燕王李烈,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李余看着面生,不认识。 他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向前叩首,结结巴巴地说道:“儿……儿臣叩见爹……” 他话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只茶杯在他面前炸裂。 李余的脑袋嗡了一声,由跪伏在地,差点直接趴地上。 李惠厉声喝道:“这是朝堂!” 李余呆愣片刻,连忙改口说道:“儿臣叩见父皇!” 他不敢抬头,但能听到老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当然,他也能感受到老爹咄咄逼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真……真的东窗事发了! 如果自己现在交代,能不能解释清楚? 说窝藏前朝余孽的事,都是原主干的,自己只是凑巧穿越到原主身上,和这件事一点干系都没有…… 这么解释,自己是不是会死得更快点? 李余脑门顶在地上,汗如雨下。 大殿里静得鸦雀无声。 别说李余瑟瑟发抖,即便是深受李惠重用的太子李据,长年跟随在李惠身边南征北战的李烈,这时候也是噤若寒蝉。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天子盛怒之下,什么亲情,统统不值一提。 “爹……不是,父皇,儿臣并非……”李余支支吾吾想解释。 “李余!”李惠突然开口。 “在呢!”李余本能地应了一声。 怎么像小度呢! “你起来!” “是!父皇!” 李余缩着脖子,慢慢站起身,根本不敢看李惠。 李惠一字一顿地说道:“飞卫来报,昨日,行刺你和燕王的刺客,皆为太子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