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皇位,他坐不了几天!
林枫一脸冰冷。 殿内,跪在地上的殷文成,以及一旁的萧宏业全都心里暗暗得意。 林枫还是太年轻了,以为从痴傻中恢复就能怎么样。 殊不知,单独一个皇帝是没用的,他们这些大臣不配合,皇帝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那个傀儡! 面对百官求情,林枫却淡淡道:“传旨,户部尚书殷文成,与罪臣叶向明结党营私,目无尊上。” “现革其官职,抄其家财,三族流放,即可候斩!” 林枫的声音传来,让率先带头求情的殷文成如坠冰窖! 殷文成面色苍白,惊恐的喊着:“竖子尔敢?” 林枫却看都不看他,而是和萧宏业对视着。 萧宏业面色难看。 这是来自林枫的示威。 他的党徒,他萧宏业保还是不保? 可若保,除非立刻开始造反,那林枫的话就是圣旨,他根本无力违抗。 但如果开始造反,且不说在金銮殿上这么干会遗臭万年,他名声臭了,岂不是便宜了二皇子? 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这下,殷文成也自知大难临头,他跪地求饶:“陛下,臣冤枉啊...” 但马迁可不管这些,很快将二人拖了出去。 整个金銮大殿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大臣都惊恐不安,战战兢兢,林枫的手段是真狠啊! 一部尚书,那可是正二品官员! 竟如此便被杀了? “众卿可还有上奏?” 林枫淡淡道。 大臣们面面相觑,竟没人敢上奏。 那些原本准备好的以权谋私的奏折,如今怎么也呈不上去了! 这傀儡皇帝不光挣脱了束缚,他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 “既无人上奏,朕便下旨了。” “江南有洪灾,朝廷当立刻赈灾,此时,便交予魏少傅来办吧。” 林枫淡淡道。 魏胥跪地叩首:“臣领旨。” “罪臣殷文成已伏诛,而今户部尚书一职空缺,却是需要有人来维持户部运转。” “朕想想,刑部侍郎纪鸿,刚直不阿,升为户部右侍郎,暂代尚书一职。” 金銮殿角落,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臣站出来,跪谢叩首:“臣领旨!谢主隆恩!” “江南洪涝,朝廷需要立刻拿出赈灾方案。” “这件事就交给纪侍郎来做吧。” 林枫说道。 纪鸿也算是他这个傻太子前身的记忆中,都算是为人刚直的能臣了。 而且依照前身记忆,对方并不属于朝中两派任意一派。 如果是原先,这样的肥差落在纪鸿的身上,朝中两派必定不会同意。 只是林枫那说一不二,杀伐之意过重,令众臣胆寒。 萧宏业这一派刚被林枫打击过,二皇子在蛰伏,一时间也找不出理由来反对。 因此在沉默片刻后,整个朝中一片赞扬之声:“陛下圣明!” 林枫摆了摆手,一旁的闫老立刻会意,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金銮殿无人启奏,林枫站起身:“既如此,那便退朝吧。” 林枫刚离开,金銮殿便陷入一片喧嚣之中,大臣们都各个陷入惊讶,惊惶之中。 一夜之间,原本的傀儡皇帝,如今成了正统! 他们该如何自处? 而萧宏业早早离开,可一出大殿,他面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 他要派人好好查一查,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 正午。 首辅府。 萧宏业与自己儿子萧宜年坐在大堂内。 一下朝,萧宏业便派人去打听宫中情况,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仍不得而知。 只是皇宫之中的变化,他倒是感受到了。 皇帝不光恢复了,而且还启用了马迁做禁军指挥使,杀了许多他萧家安插进去的人手。 除此之外,还任命闫太监为大内总管,重新将皇宫执掌了! 再联想到早朝上皇帝的手段,萧宏业只感觉事情要超出他的预想了。 “父亲,如今我萧家该如何自处?” “如今皇宫已成了水泄不通,禁军、太监宫女们...咱们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 “我们连消息都派不进去,更别说做些什么了!” “现在该怎么办?” 萧宜年攥紧了拳头,满脸不甘的说道。 然而萧宏业却端起茶杯,稳坐钓鱼台,淡淡道:“急什么?” “父亲,我们怎能坐以待毙?” “那废物太子刚刚登基,连皇宫都未曾出过,根基不稳,更无人效忠。” “不如我等...” 萧宜年的话令萧宏业深深皱眉,怒道:“愚蠢!” “且不说如今他已是名正言顺的新君,我等谋逆,这是犯上作乱!” “二皇子林武怎么不动?支持他的柴家怎么不动?” “他们就等着我们动手,与林枫两败俱伤,自身道义又有失。” “兴无名无义之师,纵然事成,我萧家名望也是一落千丈!” 萧宜年恍然一惊,只觉背脊发凉。 “父亲,那我等难道就坐视他站稳脚跟?” 萧宏业露出老辣阴邪的笑容,说道:“不着急,这宫中之事,还需宫中来定。” “皇帝原先不过是傀儡,他根基不稳,更别说有亲信。” “能有几个支持他的?” “似魏胥这等人,不用理他,根本毫无威胁。” “关键,还在禁军!” 萧宜年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皇帝提拔了马迁做禁军指挥使,可人心难测,我就不信这马迁对他忠心不二!” “我已派人去拉拢马迁了。” “就算真是忠心不二,也能令他们心生间隙。” “今日早朝,我观皇帝之暴虐,乃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 “他心里,又岂能容得下马迁这么个随时可能对他有威胁之人?” 听着父亲娓娓道来,萧宜年不绝双眼放光,不禁扪心自问,倘若他身处皇帝之位,也无计可施。 此局无解! “父亲,此计甚妙!” 萧宏业颇为得意,伸手摸着胡子说道:“再有,新皇不是想赈灾吗?” “他手里没钱,又拿什么来赈灾?” “户部在我等掌控中,尚书虽死,那新来之纪鸿又无根基,凭什么推动赈灾?” “他若事情办的不妙,新皇会不会斩他?” “看了他的下场,又有谁敢给新皇卖命?” 说完,萧宜年忍不住赞叹道:“父亲,那废物皇帝如何能和您斗?” “看来这皇位,他坐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