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买鸡苗,给小羊羔接生

这时候买东西都已经不要粮票了。 粮食高产，大家也不用顿顿跟前几年一样，吃红薯面，玉米面，吃得人胃里直吐酸水。 白面可以吃个够，只要手里有钱，就能在粮油站买来。 粮油站的售货员，大多都是三十多岁的妇女，看见夏小若和林成阳两个年轻人进门，夏小若虽然长得白净，五官明艳好看，但一脸孩子气，林成阳更是一看就是周边村里来买粮的野孩子，都该嗑瓜子嗑瓜子，该聊天聊天，没人把他们当回事儿。 夏小若也不在意，直接跟人报数，“要五十斤面粉，十斤小磨油，十斤菜籽油，二斤芝麻，五斤白糖，花椒麻椒桂皮大料，都给我每样配一斤，对了，还有黄豆，也要五斤！” 等她说完，有个在门口收钱的，经理模样的女人，喊了个人，给夏小若装货。 “面粉五十斤，小磨油十斤……” 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她要的东西。 又跟夏小若算账，“一袋五十斤的面粉十二块，十斤小磨油五十，十斤菜籽油二十五，二斤芝麻十块，五斤白糖二十块钱，五斤黄豆六块，加上你要的调料，算十块钱，一共是……” 经理还在拨算盘珠子，旁边林成阳忽然开口说道，“一共是133块钱！” 一口就算出来了！ 夏小若愣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算了两遍，才确定林成阳算得不错。 没想到成阳表哥还有算账的天赋！ 粮油站上的人也都震惊了。 这么一长溜数字，能一口算下来，这小伙子脑子够使啊！ 林成阳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 给粮油站的经理结完账，夏小若兜里就剩下了六十六块钱。 有钱就是爷，夏小若和林成阳买完东西走的时候，收钱的经理还专门出来送送，“东西多，路上慢点走。” 夏小若看看粮油站的表，现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就对经理说，“我们还想在镇子上转转，这东西……” “连三轮车一起放这儿，还能怕丢了？” 经理还指了指门口的二八自行车，“你们要不嫌这车子破，就骑着车去逛，下午五点之前回来就行。” 他们下午五点就该下班了。 夏小若对经理表示了感谢，并保证两小时都回来了，这才让林成阳骑上车，带着她离开了粮油站。 做生意的本钱有了，做辣条的原材料也买好了。 她还想买点鸡苗回去。 鸡喂大了，能吃肉，能卖钱，还能收鸡蛋。 看大舅妈家里虽然喂得有鸡，但也就三四只，不多。 农村的院子里，喂点鸡，鹅，猪，才更有生活气息呢！ 在村里等人家卖鸡苗的人上门，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记得镇上都有养鸡场，不仅卖鸡蛋，还可以出售小鸡苗。 林成阳知道她想买鸡苗，喂鸡，都有些佩服她了。 小表妹之前不开窍是不开窍，这一开窍，变得简直太能干了！ 也太能倒腾！ 抓老鳖，做什么辣条，现在还要喂鸡！ 她想喂鸡，就喂吧！ 反正家里院子大，鸡随便跑都没事。 大不了再垒个鸡窝。 到了养鸡场，养鸡场门口竟然没人。 俩人在门口，不仅听见鸡咯咯哒地叫，闻见鸡屎鸡毛的臭味儿，还听见好像有羊一声接着一声地叫。 声音可大。 “这羊咋了？叫这么惨？” 林成阳问。 夏小若一听就知道，这是母羊在生小羊羔，难产了！ 顺着羊叫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养鸡场的院子里，有五六个人围在一起。 她跑过去，挤到人前面。 在坑洼不平的泥地里，一只母羊，正卧在地上，头也耷拉着，后腿那一片全是血！ “都看见小羊的头了！它要是再下不来，恐怕老羊也活不成！” “从昨天晚上都开始生，一直到这时候，本来老羊也都七八年，岁数不小了，要不……也别让它在这儿白受罪，痛快给它一刀算了！” “现在杀了，羊肚子里的胎珠子卖了，兴许还能回回本儿。” 旁边那几个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商量着怎么处理难产的母羊。 地上的母羊眼湿漉漉的，好像能通人性一样，求救地看了周围人一圈，都没人愿意伸伸手，帮它把肚子里的小羊拉出来。 羊眼里，蓄积的眼泪落下来。 而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掂刀过来，准备烧水杀羊了。 “等下！” 夏小若忽然站出来，蹲在母羊身边，直接朝母羊两腿间伸手，拽住了已经露出脑袋的小羊羔。 小羊跟人不一样，人生宝宝，宝宝的头先出来，是顺产，可对小羊来说，先出头，就是难产！ 另一只手，按住母羊的肚子，根据系统给她的技能提示，用力向下推拿。 她要把小羊的胎位给顺正。 “这……这闺女是哪儿来的？你会给羊接生？” “这么大点的小闺女，会接生才怪！赶紧起来，别一会儿杀羊，溅你一身血！” 有俩男人看夏小若年纪小，人还瘦，以为她是来捣乱的，要撵她走。 林成阳也懵了。 给羊接生这事儿，必须得是有经验的兽医才能干！小表妹年纪轻轻，二婶子家里有没有喂羊，她咋会给羊接生？ 别再一会儿把羊弄死了，人家养鸡场的老板再讹他们钱…… 他急得直咧嘴，蹲在一边劝她，“小若，咱是来买鸡苗的，你这是干啥呀！” 夏小若理都不理旁边的人，她需要平心静气，凭着感觉，手抓着小羊下巴，慢慢把小羊脱离母羊的身体。 母羊也似乎知道身边这个女孩子在帮它，很有灵性地前腿趴在地上，任由别人捏住它孩子的脖子。 先是小羊整个脑袋出来，然后是前蹄，身体，后蹄。 “出来了！” “哎呀！还真生出来了！这小闺女有两下子啊！” 小羊落地的那一刻，旁边几个男人，比夏小若还要激动！ 一头羊，五六十斤，就算是肚子有活珠子的母羊，顶天了，就是卖肉，两块多钱一斤，能卖个百十块钱就不错了。 可一只小羊羔，一只都能卖五六十块钱！ 并且母羊以后还能再生小羊羔。 夏小若把小羊放到一边的草垛上，准备给母羊掏胎盘的时候，忽然摸到母羊肚子仍旧鼓鼓的。 她眼眸一亮，兴奋道，“还有一只！” “好！好！太好了！闺女，你要是能顺利把两只羊都帮我接生出来，你们今儿来不是买鸡苗的吗，我送你们五十只鸡苗！” 养鸡场老板高兴地拍着大腿，跟夏小若保证。 一般母羊生小羊羔，都是一胎的多些。 能生两胎，生下来的第二胎，那都是白赚的！ 他的小鸡苗是五毛钱一只，五十只鸡苗，是二十五块钱。 这二十五块钱，他花的心里高兴，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