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废为庶人

耶律贤握着萧燕燕的手，思虑再三，缓缓说道：“宁王耶律只没现在出逃，但是为了平息民愤，朕必须大义灭亲，将宁王前一次假冒黑山萨满的事情也要公布出来，加上这一次残杀大将，朕不能让这种王族，残害我契丹臣民。至于现在出逃，命令各级军司，路府立时缉拿。” “至于王帐军，围攻宁王府一事，情有可原但是，罪无可赦，此事不可破例，否则皇族威严无存。上京那边，朕就不派王帐军回去了，大军回京，反倒是火上浇油，而且南征计划已经是箭在弦上。” 说到此处，耶律贤再也压不住怒火，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原本还算略有气色的脸上，一片灰白。 萧燕燕大惊“传太医，快传太医！” 在几名随军太医诊治后，中军大帐，连续发出几份文告。 第一份文告，由信使传回上京。 上面写道：“大契丹皇帝陛下，皇后陛下诏曰：宁王耶律只没，性格乖张，行为暴虐，先帝时因虐杀宫女被流放宁古塔，但依旧不思悔改。 前日里，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招募杂耍艺人，冒充萨满神教大巫师，散播谣言；近日又残杀大将达鲁花赤，达鲁赤山，引发上京骚乱，虽为皇族，罪无可赦。 今朕将废其宁王尊号，贬为庶人。因您耶律只没在逃，各路各军司，一旦发现，即刻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以此獠为皇族众人为鉴。其二，上京留守耶律川遇刺，着太医登门诊治，上京一应事务，由郭袭暂代，不得有误。钦此！” 紧接着，大帐中又发出第二份文书，这是一份给上京王帐军的文书。 上面写道：“大契丹皇帝陛下，皇后陛下诏曰：此次上京骚乱原因，朕已经查明，王帐军部分将士基于义愤，离开军营包围王府。此情可以悯，但此事不可长也。 王帐军本是上京屏障，国家柱石，进围王府，成何体统。所有围王府的将领罚俸三月，领十军棍。小惩大诫，如若再犯，是不计取朕的苦心，定当严惩。钦此！” 第三份不是公文，是一封信，火漆封口后，由快马直接交给上京城内还在家中等着皇帝降罪的达鲁连海。 军帐之中，耶律贤面如金纸，昏迷不醒，刚才两份公文，一封信，都是萧燕燕用皇帝皇后一起的名义发出。 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丈夫，萧燕燕道：“皇上，臣妾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处理下去了，这身边的王帐军，臣妾也没有派出去。只是皇上，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啊？” 正当萧燕燕还在担心耶律贤身体到的时候，太原城第一家香水铺子在成方烈皇城司人手的帮助下，开张了。 太原经历了大战，有些商铺店家要么是居家迁移了，要么是等着转让铺子。御街过往客商众多，倒没有举家迁移的商铺，但是有些店铺也在挂着招牌，准备转让。 成方烈派人接收了一家原本经营契丹皮货的店铺，找泥瓦匠人将房子重新简单装饰了一下，就交给了小楼。 小楼呢，现在正在一个牙行，在成方烈的陪同下准备选一些人手。 大战过后，牙行里面总是人满为患。有一些是生活失去来源后，不得不把自己卖成奴婢的当地贫苦农民，更多的大战后，流离失所的逃难人口。 虽然说大宋紧致蓄奴，但是这些流民如果不自卖为奴，身强体壮的还可以从军，女子孩童只有等死一条路可走。 鉴于此，大宋的路府州县各级衙门，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要说，只是才平定还没有设置路府的太原地区了。 成方烈陪着小楼，问道：“小楼姑娘对人手可有什么意向，要求？” 小楼想了想，太原香水铺子不会特别大，所以人手比开封的相应减少就是。掌柜和账房自己来做，守店铺需要一个男子，做饭需要一个，就像李嫂夫妇，最好是夫妻，很多事好交接一点。另外帮着出售的需要两三个，制造香水的暂时自己就行，但是还得看看有没有烈酒卖。 想好后，小楼说道：“成大人，我要雇一对夫妻，人妖老实本分的，另外，再雇佣两三个小丫头，聪明一点，乖乖巧巧的就好。” 成方烈说道：“中年夫妻，老实本分的我这里倒是有现成的，原来皇城司在这里是密谍，所以我们自己租了一个院子，雇佣了一对夫妻帮我们做饭洒扫，倒也勤快。 现在大宋打下了北汉，皇城司成了官衙，有更多的属员，所以这一对夫妻我还正在想怎么给他们找个营生。你这刚刚好。” “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我带你去有一个地方找。” 说着，成方烈带着小楼七拐八拐，到了朱雀街背后一条街道，旁边一个妓馆。 “这里？”小楼一脸疑惑。 “对，就是这里。”成方烈道。 小楼之前在开封看公子逛街，看着妓馆那个双目放光的眼神，后来自己也慢慢懂了妓馆，清倌人，娼这些东西的区别和联系。虽然对公子上街色眯眯的眼神很是觉得猥琐，但是公子好歹是男人。 可成大人，和刘大人一样，是公公啊。 公公在妓馆怎么玩啊？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成方烈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刚才正震碎了小楼的三观。 成方烈在前头带头，往妓馆而去。 门口一个老鸨，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到成方烈老远就扑了过来，说道：“成大人，老身想死你了，姑娘们也想你。” 老鸨身上一股浓烈的脂粉味道，而且言语中的腻歪，让小楼在后面节操碎了一地。 这时候，老鸨转过身来，看着小楼道：“这是一个雏儿，成大人好手段呢。” 刚才还老神在在的成方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甩来老鸨，说道：“这位姑娘是贵人，不可轻慢。” 老鸨毕竟是风月场上老手，很快，就换了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