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疗伤

寒风瑟瑟，固安原来的守将萧防现在成为了燕王韩匡嗣的副将，两人站在固安城守府面前，才聊了一阵是大宋和契丹的军务。突然，韩匡嗣问道：“萧将军，你对萧小哥儿这个人怎么看？” 萧防想了想道：“燕王殿下，这小哥儿据说是殿下的马夫？” “是啊，本王的乌云踏雪常年是本王亲自照料，其余人等一般近不了身，前日里从一处馆驿经过的时候，也就随口一句让驿丞照料一行人的马，不曾想萧小哥儿喂马刷马的时候，乌云踏雪十分顺从，所以本王才将萧小哥儿带上，做了一名马夫。” 萧防笑道：“这也算一个缘分了，不过萧小哥儿虽然是契丹萧姓，但是末将以为，小哥儿应该是汉人。发丝可以作假，但是体态做不了假。” “萧将军说的体态，是不是骑马行路，这个本王也早已经看出来了。” 契丹是马上民族，不管男女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马术精湛。但是不可避免的是常年骑马，坐立行走时，双腿容易形成O字，但是魏羽双腿笔直，只要稍微留心，就看得出来。 韩匡嗣继续说道：“除了这个，萧将军觉得他其他方面怎么样？” “其他方面？末将觉得萧兄弟为人还可以，比较随和，既然能够被乌云踏雪接纳，说明养马还是有一套的，不过末将觉得最大的本是应该是扎营的安排，一个营房扎出来，末将觉得，里面有很多的门道，确实有些本事。” 韩匡嗣道：“确实有些门道，今日里萧小哥还在我这里讨了一个任务，说是战地医院建好过后人手不够，要去城里找找郎中，汉人郎中。” “一个人去的？”萧防搭话道“萧兄弟是汉人，燕王不怕他跑了?” 韩匡嗣笑道：“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出去，这位萧小哥儿有才，得留意着点，我让跟着他的两位士兵留意下，萧小哥儿说的是去找郎中，但是不管他用什么理由上城墙，一会两位随从士兵就回来后就向我禀报。” 萧防笑道：“燕王算无遗策，佩服。如果萧兄弟真要上城墙怎么办。” “不怎么办，本王知道就是了。汉人到契丹，不想跑的少之又少，不过只要他在我手下，多来几次跑不掉的事情，让他断了跑的这份心，这小兄弟留在契丹，必有大用。” 萧防大笑道：“王爷可是说的熬鹰?” “正是熬鹰，哈哈哈哈！萧将军，这只鹰应该回营了，刚才一群伤兵去了战地医院，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时的战地医院内，契丹大夫，萨满和魏羽一行人的诊疗就出现了明显的差异。 韩开云强势压下了不同声音后，二十多个伤兵分为三群，萨满巫师面前一群，契丹大夫面前一群，魏羽一行人面前一群。 两位萨满巫师面前，几个伤兵平躺在地面上，萨满巫师点燃一小团篝火，一边嘴里啊念念有词，一边手中不断往火堆中抖出一些粉末，每一次抖出粉末后，火苗就往上一窜，躺在那里就医的士兵满脸虔诚。 等到仪式结束后，巫师们将火堆熄灭，用还带有些许火星的燃烧完的灰烬涂抹在伤兵的伤口位置，一直很虔诚的伤兵在这一刻叫得声嘶力竭。萨满也不管伤兵的凄厉叫声，用布带紧紧将伤口处包了起来，然后再在伤病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火焰纹章，如此这样九次，躺在面前的九人被一样的香灰抹在伤口上，包扎起来。萨满便在一旁打坐入定，宣布治疗结束。 契丹大夫这边，大夫取来一堆不知名的药草，一起放进一个臼杵之中，仔仔细细得捣碎成了泥后，在加了一些随身带的药粉，混合在一起，做成药膏。然后用一个木刮子，将药膏轻轻的敷在伤兵的伤口上，一个伤兵在敷药的时候，觉得伤口有一丝凉意，说道：“大夫，这什么药，挺舒服。” 契丹大夫不说话，心道：我加了一点薄荷，肯定很舒服了。不要像隔壁，叫的个鬼哭狼嚎，一看就是医术不精。 这契丹大夫自然不敢腹诽萨满的香灰治疗术的，旁边的鬼哭狼嚎有两家，一家是另一位正在接骨的契丹大夫，另一处就是魏羽这边了。 接骨的契丹大夫正让两位士兵帮忙，按住了摔断臂骨的伤兵，一只手扶着伤手，另一只手慢慢的在肌肉上捏过去，寻找断骨位置，这伤兵疼的是浑身颤抖，偏偏被人制住，动弹不得，良久，契丹大夫左手抓稳，右手一用力。 “咔！”的一声传来。士兵的惨叫达到了**。 大夫手松开：“好了，去敷药，上夹板。” 另一处鬼哭狼嚎的魏羽这里，经过几人简单的分工，魏羽负责清洗伤口，其他的中医郎中负责接骨抓药。 看着魏羽将一小坛好酒打开，不明所以的契丹士兵心里面一阵兴奋，汉人疗伤这么有意思吗？但是，随着魏羽将酒轻轻倒在伤口位置，并且用一块干净的布条清理伤口里的泥沙，伤兵咧开嘴，干嚎起来。 旁边契丹大夫那里，一个老者摇摇头，说道：“暴殄天物，还弄痛士兵，医术不精啊，医术不精。” 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魏羽能够听见。 这老东西，魏羽心中郁闷。 “有这么疼？”魏羽白了士兵一眼，问道。 契丹士兵咧着嘴说：“有。”魏羽知道酒精消毒有刺痛感，但是不至于这么厉害吧。难道是因为用的没有勾兑的粮食酒？ 面前士兵的额嚎叫让魏羽觉得很没有面子，低声问道：“能不能不嚎？”“不能！”“给你喝一口，一小口，能不能不嚎？”“能！” 简单达成了协议，魏羽这边清净了很多。 清洗伤口后，伤兵开始上金疮药，魏羽将酒坛子递了过去，装模做样的说了一句：“一部分外敷，内服一小口，舒筋活血。” 然后，站在契丹大夫队伍最后的两三名契丹士兵，抠抠搜搜的移动到了汉人郎中这边。 “小哥儿，我也有外伤。麻烦你帮我瞅瞅。”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