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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真相

都道天翼国的倾舞公主才貌双全。

这些传闻是很具有吸引力的,而她背后的地位却更是诱惑着那些人前来。

相对于慕颜夕上一次的英雄大会,白倾舞的这一次显然更加的隆重。

至少七国之国派出的人选都是在本国最受宠的人选。

而无双城那一次,其实除了图梦国的楚洛当初是太子,还有景鎏国的两个王爷,其他的人虽然身份不差,但却是不会成为继承者的那些世子。

毕竟无双城只不过是一个小城,而慕颜夕就算容颜绝世,也不过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但白倾舞不同。

所以在某一个方面上来说,她的确更胜了慕颜夕一层。

景鎏国这一次出席的竟然是太子,修罗王爷宫九歌陪行,不过并没有见到倾城王爷,于是又有人说,倾城王爷真是痴情,一心只牵挂在了慕颜夕身上。

桑越国出席的人也是太子,几个世子陪在身侧。

陌上国的国主正值青年,后宫之中早已妃嫔无数,但这一次竟然也前来了。

风辰国并没有册立太子,派了几个世子一同前往,有传言说,如果谁能娶到白倾舞,那谁就会是太子。

凰夜国的太子凰夜罹也来了,但他只不过是追随沈晚音前来,对白倾舞倒是没什么想法。

他很有野心,却也很骄傲。他不会依靠一个女人力量,他只会靠自己。

图梦国自然便是南宫修玥和沈晚音,带着自己的妻子参加招亲大会的,他自然是唯一的一个。

虽然个人心思各异,但终究是全部聚在了一起。

当初天翼国内的一些贵族也参加了。

有些保守的人自然希望他们的女王可以选天翼国的人为王夫。

一些激进的人却是希望他们的王夫是别国的人,这样更有助于天翼朝外发展。

但不管怎样,选择权,决定权都在白倾舞的手上。

入了席,沈晚音的另一边竟然刚好坐着凰夜罹。

他也不避嫌,却是那般望着沈晚音,眸光灼灼。

“南宫修玥有了你之后竟然还要来参加招亲?”

沈晚音并不想跟他解释,也不想跟他废话。

这一次参加招亲的自然不可能是南宫修玥,而是独孤卿。

独孤卿虽然是旁系,但好歹也是独孤家的人。

“到我身边来吧,你会是我的唯一。”

凰夜罹也不恼,依旧霸道地开口。

其余的人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南宫修玥自然是听得见的。

他不由地环住了沈晚音的腰,慵懒地笑道:“罹太子难道喜欢当着别人相公的面勾引别人的娘子吗?”

“既然你倾心于天翼的女王了,又何必紧抓着她不放,那只会伤害她而已。”

凰夜罹是认定了这个事实,他以为这对弱小的图梦国来说,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南宫修玥不会放弃。

他也觉得如沈晚音那般骄傲的人一定不能忍受,所以这也他的机会。

“罹太子真喜欢乱下判断,本王何时说倾心于天翼的女王了?”

南宫修玥笑得越发地漫不经心,伸手拉过了一旁的独孤卿。

“我和晚儿是陪表哥来的,还希望到时候罹太子能手下留情,你都美人在侧了,肯定也不会娶天翼的女王哦。”

凰夜罹忿忿地转过了头,换来了他身侧那个人的轻笑。“阿罹好笨。”

“紫初,你给我闭嘴。”

他皱着眉头望了她一眼,低声喝道。

今日的凤紫初又穿了一声艳丽的女装,所以南宫修玥口中的那个美人就是他。

这一点,自然让凰夜罹觉得尴尬又生气。

于是自然而来地把气撒在了凤紫初的身上。

“阿罹,你好凶,人家好伤心。”

某人却偏偏还玩得不过瘾。

其实某些时候,凤紫初也一样的恶劣,明明知道凰夜罹不喜欢看他穿女装,他偏偏乐此不疲。

因为逗凰夜罹玩也实在很有趣。

“凤紫初,你再多说一句,就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对于凤紫初的爱好,凰夜罹真的很是头痛,却偏偏不能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凤紫初闭上了嘴,不过就过了一会会,他又凑近了凰夜罹。

“阿罹,你真的好笨,追女孩子不能这么追的。”

哪有这么直接的。

凰夜罹自然不会理他,他可没忘记身旁的这个人只会出馊主意。

这样的情景,在外人眼里看来自然又是另一番意思。

有心人还庆幸着自己可能又会少一个对手。

而另一边,南宫修玥靠着沈晚音轻声道:“娘子好受欢迎,为夫表示压力很大。”

这样的话自然是跟着沈晚音学的。

“那你要乖乖听话哦。”

沈晚音伸手摸了摸南宫修玥的脸,满是笑容地道。

一旁的独孤卿心底那个惊啊。

这还是那只狐狸吗?

他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他惊悚啊。

原来有了女人真的会变得不一样,不知道他有了女人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独孤卿幻想着他变成南宫修玥那种慵懒狡猾的样子,身体不由地浑身一抖。

算了,他还是这个样子好了。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南宫修玥靠在沈晚音的身上,幽幽地笑道:“卿卿,你放心好了,你变不成那个样子的。”

“不许叫我卿卿。”

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个名字,跟女孩子似的。

沈晚音还火上加油地笑道:“原来你叫卿卿啊。”

他们这样笑语嫣然,亲密无间的样子自然也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高位之上的白倾舞自然也目睹了这一切,放在椅背上的手不由地紧紧握住。

心底那种不服输,不甘心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本来她是打算放手的,只不过他们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本来她是打算放手的,只不过现在她不想了。

心底终于还是下定了一个决心,脸上露出了笑容,雍容而高贵。

白倾舞的容貌虽然比不上沈晚音和慕颜夕,但却也算是一个美人,这一笑自然是博得了众人男子的心。

今日,不仅是招亲,还是白倾舞的生日。

所以在座的人都送上了礼物。

一个比一个贵重,令人大开眼界。

沈晚音和南宫修玥本就没有回图梦国,自然没法准备礼物。

礼物是独孤卿准备的,是一副极其精美的双面刺,上面的人便是白倾舞。

双面刺对不喜欢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件刺品,没有任何的价值。

但对于喜欢的人来说却是一件珍品。

这天下会这种刺法的人不少,但能刺出这种水品的人却极少。

更何况这还是这种刺法中最难的刺法,所以看上去,栩栩如生。

白倾舞其实不若一般的女子,她学得不是刺绣,不是琴棋书画,而是政治兵法,舞刀弄枪。

但她极喜欢刺品,所以独孤卿这一份礼物也算是送到了她的心坎里。

本来以为这是南宫修玥准备的,心底不由地有些甜蜜。

但听到独孤卿的话的时候,那种甜蜜又瞬间散去,只剩下了愤怒。

他说,独孤卿,图梦国清和郡王,特向女王殿下求亲。

原来他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怪不得独孤卿会知道她喜欢刺品,原来也是他南宫修玥说的。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维持着一个女王该有的仪态,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着一些客套的话。

一个个礼物被呈现到了眼前,还有那一张张脸。

她的视线虽然望着他们,却记不住任何一张脸。

她,只想要他。

“下面是——”

当白倾舞身侧的女官想要宣布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半空之中响起。

“等一下,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天翼国的女王。”

随着声音,一道蓝色的身影缓缓地从天而降。

“修玥哥哥,是雪空。”

沈晚音一眼就看清了那人的脸。

南宫修玥循着沈晚音的视线望去,却见雪空已经立在中央,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他们都没想到雪空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难道他对天翼国的女王也有意思?

“嗯,我们先看看吧。”

南宫修玥拉住了沈晚音的手,制止了她的相认。

“阁下是?”

白倾舞俯首打量着底下的人,出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礼物一定要请女王收下。”

雪空端着礼物慢慢地朝前行去。

“给我拦下这个不明人士。”

白倾舞却是果断地下令,这个场合不容许出现一丝差错。

而她从小就已学会了防备,自然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近身。

闻言,雪空突然抛开了手中的盒子,笑着道:“既然女王不赏脸,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缓缓地抽出了手中的剑,指向了高位之上的白倾舞。

“修玥哥哥,雪空他——”

沈晚音想不出雪空跟白倾舞会有什么过节。

“我也不清楚,其实雪空很少跟人提他自己的事,我只知道他是个弃儿,被息越捡到之后养大的。”

对于眼前的突发事件,其实南宫修玥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如果雪空跟天翼的女王真的有仇,那何必如此光明正大地露面,为什么不刺杀?雪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人,拿下。”

白倾舞又下了新的命令。

但那些人又怎么会是雪空的对手。

手起剑落,毫不留情。

本来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周遭也飘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屠杀,真是单方面的屠杀。

望着那穿梭在侍卫之中的那道蓝影,沈晚音不由喃喃地道:“修玥哥哥,你有没有觉得雪空变了?”

是的,现在的雪空不似当初那个别扭又好玩的男子了,那眉宇之间竟依稀透着几分冷冽。

南宫修玥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还是没能想明白这场突变的原因。

“没事的,雪空一定有原因的。”

“嗯。”

她自然是相信雪空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些侍卫便全部倒在了雪空的脚下,而他的身上竟纤尘不染。

“如果不想死的,那马上就离开。”

雪空举起了那把还滴着鲜血的剑,环视了在座的人一圈。

有些人认出了他手中的剑正是绝情剑,一下子窃窃私语起来。

虽然想要和天翼国联姻,但终究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身处在异乡,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最明智的选择似乎便是离开。

所以很多人都走了。

留在场上的人除了南宫修玥和沈晚音等图梦的人,还有凰夜罹和他身侧的凤紫初,最后还有宫九歌。

宫九歌觉得不该走,会丢了景鎏国的面子。

但景鎏国的太子显然觉得命比较重要,马上就离开了。

当然还有高位之上的白倾舞,还有在一侧的天翼国的上一任国主和王后。

雪空的视线在沈晚音等人的身上停留了数秒,眼神有些复杂,不过终究没有打招呼。

他转过了头,又对上了高位之上的白倾舞。

“我,今天是来血洗天翼国王室的。”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而那眼神之中分明带着丝丝恨意。血洗?

在场的人都有些微微的错愕,但心底的想法却各有不同。

南宫修玥和沈晚音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些迷茫。

独孤卿等人亦是一脸的毫不知情。

而一旁的凰夜罹却是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宫九歌望了一眼这边的沈晚音等人,又转而望向了中间的雪空,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雪空是谁,或许凰夜罹和宫九歌都不清楚。

但当初在池离城,他们却都是看到过雪空跟沈晚音在一起过,所以心中都有了几分思量。

白倾舞虽然错愕,但丝毫不失冷静,平静地开口问道:“不知白家哪里得罪过你了?”

雪空的眼神带着丝冷峻,从白倾舞的脸上又移到了旁边的上一任国主和王后的脸上。

这才幽幽地道:“易天运,想来你们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闻言,前国主和前王后微微色变,眸间那分明就是惊愕。

看了他们的神色,雪空的脸色更加的冷峻了,“看来你们还记得嘛。”

白倾舞倒是并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看到自己父亲母亲的脸色便明白了,这中间真的有一场恩怨。

“你是易天运的什么人?”

前国主拥着怀中的前王后,冷声问道。

虽然他爱好和平,为何祥和,但终究还是有着属于一个王者的气势。

“自然是易天运的后人。”

雪空平静地道。

“易天运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你非要是非不分而寻我们报仇的话,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前国主的视线对上了雪空的视线,彼此眼中都是坚决。

“为家人报仇,天经地义。”

“好,来人,杀无赦。”

场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似乎一触即发。

又一群侍卫把雪空层层包围了起来。

“修玥哥哥,雪空他——”

沈晚音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现在也不适合出手,而且那些侍卫伤不到雪空的。”

南宫修玥明白雪空那一眼的意思,他没有和他们相认就是不把他们也拖入这一场属于他自己的恩怨之中。

但是他也知道,今日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带雪空离开。

必要时刻,也只能和天翼国决裂。

他们是朋友,是曾生死相交的朋友,远比很多东西都重要。

他想要变强,想要让图梦国变强,但绝不是以舍弃朋友为前提的。

雪空自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身影快速地穿梭在他们之间,剑光晃动,所到之处便能倒下一个人。

不一会功夫,那些人又全部倒在了他的脚边,而他那蓝色的衣衫依旧纤尘不染。

前国主起身,却被前王后拉住了衣襟。

“不要去。”

“清儿,没事的。”

他拉下了自己妻子的手,跃到了雪空的面前。

两人对峙了良久,气势丝毫不分上下。

前国主的武器是软剑,如一条晃动的银蛇。

下一刻,两人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那个看起来祥和的前任天翼国的国主武功竟然也那般好,至少如今看来还和雪空打了个平手。

但渐渐的,他的速度慢下来了。

啊——

上面的前王后尖叫了一声,那是因为雪空的剑终于还是伤到了前国主。

虽然只是手臂上,却伤得很深,鲜血直流。

而且他若是硬要在用这只伤手使剑的话,那只会让伤势更加的严重。

所以这一剑其实已经决定了最后的胜负。

白倾舞终于坐不住了,飞身跃到了他们的身旁,用剑挡住了雪空的剑。

“父王,我来。”

谁都没有她了解自己的父王的状况,他实在不能再这么剧烈地打斗。

“舞儿,退下。”

和雪空交手之后,前国主自然了解到了雪空的武功,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冒险。于是僵持之下,竟然变成了三个人之间的打斗。

而就在这个时刻,上面的前王后又传来了一声尖叫。

众人都把视线转向了那边,只见息越堂而皇之地坐在属于天翼国国主的位置上,他的怀中抱着前王后。

“师父——”

“易天运——”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又同时戛然而止。

什么?

师父就是易天运。

那他就是他父亲?

雪空觉得茫然了。

而高位之上的息越却是朝雪空道:“杀了你身边的两人。”

“不要,天运,你不要这样对我们。”

前王后揪住了易天运的袖子,苦苦哀求。

“清儿,当初我说过了,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回来报仇的。”

息越的手却是划过前王后的脸颊,眸中带着几分眷恋,几分怨恨,又有几分不甘。

前王后突然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要杀的话把我们一起杀死好了。”

“雪空,怎么还不动手?”

息越却是朝雪空再一次吼道。

那声音如蛊惑,雪空一下子提剑,朝前国主和白倾舞刺去。

剑法越发的狂乱,前国主和白倾舞根本躲避不及,就算是两对一,身上还是受了很多伤。

前国主更为严重,他已经开始体力不支,遥遥欲坠。

眼看雪空的剑就要刺进他的胸膛。

一旁的白倾舞却是大叫起来,“你出来,快出来,我答应了。”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是在跟谁说。

不过就在雪空的剑碰到前国主的胸膛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箫声。

而雪空那一剑,竟是怎样都刺不下去。

听到箫声,南宫修玥和沈晚音都不由一怔。

他们记得,这箫声的主人是那个银面人银翼。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每个国家发生大事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吗?

他们都没有忘记那一次在图梦国,正是因为他,南宫修玥才会中了黄泉。也正是因为他,雪空才会和他们失去了联络。

现在他竟然帮助了白倾舞。

听白倾舞的话,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交易。

沈晚音的手不由地紧握,她一直想找这个男子报仇。

“帮我杀了他,我就全部都答应。”

白倾舞又喊道,两眼血红。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亲人,也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践踏他们天翼国。

她要杀了他,杀了眼前这个人。

伸手扶住了自己的父亲,连忙退后了几步。

高位之上的息越却是没有再开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下面。

一道人影从屋顶缓缓落下,依旧是那一张银色的面具,依旧是那一只箫。

“天翼的女王,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

他朝白倾舞望了一眼道。

“我从来不会出尔反尔。”

白倾舞恨恨地看了雪空一眼,这才开口道:“所以你可以动手了。”

银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挑衅地看了沈晚音一眼,然后箫放在了唇边,缓缓地吹奏了起来。

这是杀音。

不似当初制造幻境的时候那种声音一样悠远动听,而是带着无比的尖锐,令人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息难以舒缓。

雪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朝银翼刺去。

但不管他怎么刺,却始终都刺不中那个男子。

绝情剑从不会这般失手,只因为他刺中的不过是幻影。

杀音之中带着幻音,银翼是真的打算杀死眼前这个人。

当初若不是息越的出现,或许他已经杀了雪空了。

他说过,要把那个人在乎的人都带走。

他想让她也尝尝众叛亲离,孤独一人的滋味。

沈晚音却在下面看得分明,她再也不管什么,朝场内跑去。

她知道雪空中了幻境,那就怎么也战胜不了银翼。

南宫修玥看沈晚音跑了出去,心底自然万般焦急。

他身上带着迷木,能破解幻境,但却无法破解杀音。如果不好好运功,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沈晚音也想到了些什么,回眸朝南宫修玥微微一笑。

南宫修玥从她的笑容之中明白了她的意思,亦回以微微一笑。

这是信任,对她的信任。

银翼地杀音是对着雪空吹奏的,但场内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都不敢轻举妄动。

唯有沈晚音一脸无事地立在银翼的面前。

他的杀音果然对她没用。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了一道嘲讽的笑容。

沈晚音知道,最直接破除幻境的方法就是疼痛。

于是她掏出了手中的匕首,一个轻点,落在了雪空的身侧。

她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不过雪空毕竟是高手,虽然看到的是幻境,但身体还是能感觉到别人的靠近。

他的剑也在这一刻朝她刺来。

沈晚音伸手握住了剑,疼痛一下子袭来。

她的鲜血也染红了雪空的剑。

而在这一刻,雪空眼前的幻境也消失了。

他看到自己的剑被握在沈晚音的手中,而她的血正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你——”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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