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寻欢作乐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如今局势不明,倒也不必再过度关注顾依依那边。
在东岳国,自有陈婉婉与她为难。
拿起笔,白柒柒左思右想,最终只是在信上简单讲述了一下游蓝的身份,以及让游蓝跟在他身边照顾的意图。
吹干墨迹白柒柒将信递给游蓝,她又扯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游蓝手中,让他一并带回皇都。
“这玉佩是姑姑所赠,若是景恒遇到什么困难,便拿着玉佩去寻姑姑。此去,游蓝你便留在皇都,跟在景恒身边保护他,待三个月后我重返皇都,你再回来跟着我。”
“是。”游蓝收好信与玉佩,转身便出了房间。
对于跟着谁,游蓝并没多大感觉。
跟谁都是跟,保护谁都一样。
夜幕降临,天边泛着鱼肚白,婢女依次点亮了檐下灯笼。
茯苓推门进来低声在白柒柒耳边说道:“郡主,二老爷派人来唤郡主去前厅一起用餐。”
白柒柒点点头,扶着茯苓的手缓缓站起身。
游廊上的灯早已被点亮,他们沿着游廊缓缓而行。
流风至今未归,白柒柒心中免不了有些担心。
风无尘此去,必然带着陆时安给的任务,若流风折在路上,于她而言可就有些得不偿失。
前厅里,柳岭一家人早早已经坐好。
“二叔二婶,各位弟弟妹妹好。”白柒柒笑眯眯的坐在空位上。
柳付氏冷哼一声,心中十分不悦,虽说临安郡主身份尊贵,可到底是个晚辈,可这晚辈面对她却没有丝毫敬重之意。
一旁的柳景瑜神色不虞,他是读圣贤书的,这位表姐的生平,他打心底里有些瞧不上。只是父亲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柳岭点点头,“郡主,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弃。”
白柒柒捧着婢女递上的鸡丝粥,自己夹了一筷子酱菜,“二叔说的是哪里的话,如今这天有些闷热,吃些酱菜也舒服。”
眉姨娘抿了口粥,低声一笑与柳岭说道:“老爷,奴瞧着郡主的吃相,也是食欲大动,这腌酱菜确实爽口,您快尝尝。”
柳付氏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紧了紧,这眉姨娘是二小姐的生母,入府这么多年还如此不安分。
若不是此刻人多,这贱蹄子怕是恨不得粘在老爷身上,真是让人生厌,可是偏偏老爷就喜欢她这种。
柳岭笑笑,夹了一筷子酱菜放在盘子里,“郡主来了几日,可有什么不习惯的?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与我说便是。大哥随军出征,你便将这里当做自己家吧。”
白柒柒也不客气,她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二叔这话说的可是真的?”
柳岭满脸微笑,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
“柳老爷、柳夫人,是时安来迟了。”陆时安走到白柒柒身边,乖巧的坐下。
白柒柒侧目,看了眼身侧的陆时安。
呕吼~家宴差点把他给忘了。
“来了便好。”柳岭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又看向白柒柒,“郡主刚刚是想说什么?可是缺了什么?”
白柒柒点点头,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柳付氏见状,心中警铃大作,柳意欢这模样怕不是想要钱吧。
要钱,可是割柳付氏的肉啊!
柳付氏不住给柳岭使眼色,生怕白柒柒提出任何要求他都同意。
柳岭却假装没看见,只等白柒柒接着往下说。
“二叔,这南安郡可有什么寻欢作乐的地方?”
众人闻言:……
柳景瑜率先回过神,一拍桌子扬长而去,嘴中骂骂咧咧的,不耻与白柒柒同桌吃饭。
柳付氏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原以为传闻只是说的夸张,没想到白柒柒张嘴便找如此地方。
柳岭轻咳几声,他有心想教导白柒柒,可男女有别,他终究只是个庶出的叔叔,有些话他也不便说出口。
柳菱儿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心中感慨白柒柒胆大,竟然敢在她古板威严的爹爹面前说这个,若是换了她,她怕是早就吓昏厥过去了。
柳芸惊讶过后,脸上不加掩饰的笑容,带着股轻视味儿。
安阳国公府的嫡长女不过如此,白柒柒不过是比她命好,投了个好胎。
菁姨娘母子二人,则是默默的喝着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陆时安凑到白柒柒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厅里的人听见。
“这事,郡主问时安啊,时安知道。”
陆时安的语气很温柔,如同在说着情话一般。
众人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移动,他们的脸色也越来越怪异,头回见这么热衷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的。
白柒柒也诧异的看向陆时安,她没想到陆时安会这么无聊的接这个话题。
她眨眨眼睛,轻声说道:“那就有劳郡马明日带路了。”
“好说好说。”
正在二人客套之时,柳付氏扯着帕子,语气不虞的说道:“这怕是不能让郡主如愿了,昨日孙府便下了帖子,明日孙府的小公子洗三宴邀请了郡守府和郡主你。”
“这……孙家怎么有点耳熟。”
柳芸见白柒柒一脸迷茫,难得好心的提醒道:“便是今日郡主打的那位孙公子家。”
白柒柒恍然大,“就是那个欺男霸女的孙浩啊。”
白柒柒看向柳付氏,“二婶婶我今日刚打了孙浩,明日再登门,孙家还不得让人给我打出来,要不我还是不去吧。”
柳付氏面上装的有些为难,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她原就不打算带白柒柒,可老爷说要让她熟悉城中望族,她也只得捏着鼻子忍下。
现在好了,白柒柒把孙家的嫡孙打了,老爷应该也不会让她带着白柒柒出去丢人现眼。
柳岭嘴角微微抽搐,这侄女的闯祸本事当真是一绝。
“孙浩不过是孙家不成器的子孙,打了便打了,权当是替孙家教训了,明日的洗三既然邀请了郡主,郡主便去瞧瞧吧,认识一些朋友,未来在南安郡也不会觉得孤单。”
柳付氏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桌下的手使劲的拧着手帕,仿佛那拧着的不是手帕,而是某人的头。
某人也很意外,都这样的还是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