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寄人篱下

迷迷糊糊之中里面感觉到爹爹把我放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睡梦之间却好像回到了牛家镇逃出来的那一幕。 满镇的人都要四处谣传..... 那些满脸惊恐害怕的面孔直接让我在梦中惊醒。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 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雕龙画凤的红木床上。 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女儿体香，看房间里面摆放的东西也能分辨出来这里肯定是也一个女人的厢房。 左右看了一下也是没有发现房间里面有任何人，肥胖的手揉了一下眼睛。 “爹？” 我喊了几声，发现房间里面并没有人回答我，雕龙画凤的红木床沿边上放着一个加绒的漂亮新鞋子，我的脚背上面已经有一些早些时候冻伤出来的红疮，上面已经被涂了一些草药，房间里面已经很亮了，但是还是被点燃了两盏油灯。 “你醒了。大伯和我说，让你醒了就去喊他一声，你先在这里躺着吧。” 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和我说话的人我有人印象，就是那次吃饭递给我鸡腿的那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胖子，但是年龄虽说差不多，但是他要比我壮实不少。 没一会我就听到了门口有一下一下拐杖敲击地面石板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张家老爷子张年顺过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被推开。 张老爷子的起色比起上次要好看不少，算不上威严的脸上，有很多沟壑一般的皱纹，我看的出来张老爷子在极力的表现出和蔼可亲的一面。 “醒了，小娃娃，你爹说你叫大宝，这个名字啊喜庆，以后我就喊你大宝了，你爹爹有事去了，以后你就在这边住下吧，我会把你当自己孙子一样的。” 说着已经坐到了床沿边上，摸了一下我的头。 “张爹爹..” 我用有一些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声，这个张老爷子的而脸上也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哈哈，你这小家伙，嘴巴还挺会来事儿的，行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吧。” 张老爷子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事情一样，急着离开这里。 “臭小子。” 一个小姑娘悦耳的声音在张老爷子走了之后从门缝外面传了进来。 隔着几米的距离就已经能闻到一阵茉莉花的香味飘了进来，一个稍微大一些小女孩牵着一个胖小孩站在门口，真是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小姐姐，身边正站着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那一个鸡腿让我对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有一些好感。 “楞着干什么啊，难道还要我抱你去吃饭啊。” 小姑娘没好气的话完，就哼了一句扭头走了，小胖子倒是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穿上鞋子小步跟了上去。 等我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房间应该是在张老爷子的宅子里面最北面，也就是最里面的位置了，走出来没几步就能看到一个堆着干柴的小后门，门上的一把锁已经锈迹斑斑了，看样子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开过了。 前面的女孩子走了没一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我跟着了，才继续往前走。 这个小女孩子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我有一些不理解。 跟着前面这个女孩子直接走到了厅堂里面，侧厅里面摆放着一个八仙桌，上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看到我来了，张老爷子脸上带着微笑，但是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朝我招了招手。 我脸上露出稚嫩的微笑，还好我长的并不算难看，走到张老爷子的腿边。 张老爷子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放在腿上。 “爹，注意一下你的身体啊，这臭小子有那么讨人喜欢吗。” 那个之前对爹很不客气的叔叔嗤之以鼻的说道。 “哈哈，你懂个屁，我看啊，这小子和我们家倒是有一些缘分，来大宝，叫爷爷。” “爷爷。” 我大声喊了一声，张老爷子瞬间喜上眉梢，粗糙的手捏了一下我的脸。 带着我过来的女孩子和胖男孩也是眼睛带着些许敌意的看了过来。 “大宝，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了，眼前这些人你也要知道是谁。” 说着，把腿朝着身边转了一下。 “这个是你二伯张严开和三伯张严合。” “二伯好，大伯好。” 嘴甜总是没有坏处的。 “大宝，来，二伯抱一下。”张严开说不上开心的脸上挤出一些微笑，张开手，但是手掌却是呈现半握的拳头状，显然这个表面看上去比三伯和善一些的二伯心里对我也是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我往张老爷子的怀里缩了缩，张老爷子又是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你们看，我就说我和这个小子有一些缘分。” “哈哈，我看这个小子，别看才几岁，我看啊精明的很。” 张严开也是笑了一些，掩饰了一下自己现在尴尬的表情。反观张严合神情冷淡，拿着筷子夹了一口在自己面前鱼肚子上的肉，嘴巴吧唧吧唧几下，张老爷子的脸上黑了下来。 “没规矩，我还没有动筷子，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啊。” 张老爷子瞪着自己的儿子气愤的吼道。 “这小子说到底也不是我们张家人，也不知道你是被那个臭算命的下了什么迷魂汤，还....” “你给我住嘴，滚...” 张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我在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现在起伏的胸口，还有气的发抖的手臂。 三伯好像也是看出了老爷子是真的有一些升起了，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女人也是推了他一下。 “还不赶紧跟你爹说知道错了。” “不吃就不吃，把我饿死了，你又少一个儿子，正好如了你的愿。” 说完也许是知道这句话说完自己老爹估计会气的够呛，立马摔掉筷子，逃似的离开了饭桌。 “大宝，叫大姑奶奶”这个女人说完之后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香包，竟然从里面拿出来一颗用闪着剔透光芒的纸包着的糖果在我面前晃动了一下，我扭头看了看抱着我的张老爷子。 “哈哈，这小子还会看人脸色，哈哈。拿着吧，这个是你张翠芳大姑奶奶呢，赶紧去亲一下。” 说着把我抱起来，我也是双手朝着这个看上去保养的不错的女人张开了手，女人抱着我，嘴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留下了一下红红的唇印，塞了一颗糖在我的口袋里面。 “谢谢，大姑奶奶。” 倒是这个女人身边那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胖子嘴巴气的鼓鼓的，眼睛有一点泛红，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女人赶紧把我放了下来，转身把小胖子抱了起来。 “哎哟，这个小气鬼。哈哈” “来，大宝，赶紧吃饭吧，饿坏了吧。” 看着那个女人抱着小胖子一口一口的喂饭，我突然有点想念那个破庙的张阿姨了，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吃饭了没有。 “哦，差点忘了，这个是以后就是你的弟弟，叫张团，还有那个姐姐，叫张小淼，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知道吗。” “爷爷，我爹呢？” 我被放在张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手里被塞了一个木勺子，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小胖子之前用过的，还没开始吃，我问了一句。 张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堆笑的说。 “你爹出去忙去了，时间啊估计不会太短，以后啊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知道了吗，大宝。” 张老爷子说完之后就往我的碗里面夹了一些肉。 “哼，爹，你不是说过了吃饭不准夹菜吗，就给这个小乞丐夹菜，偏心。” 张小淼也是哼了一声，然后吃了几口饭就下了桌子。 “这个丫头，平时都惯的没个样子了。赶紧吃饭吧，吃了去和你弟弟玩去。” 张老爷子也是一阵无奈，但是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个非亲非故人，根本就谈不上举足轻重。 一顿饭吃的感觉一桌的人都索然无味的样子，我也是吃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剩下几个人对我也是和三伯一样心生厌恶。 毕竟我现在只希望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能找到爹爹，爹爹是我唯一的亲人，而我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委屈藏在心里面。 吃完饭，张老爷子让大姑奶奶带着他的孩子和我一起出去了。 才一走出厅堂，大姑奶奶就直接送开了我的手。 “大宝，你自己回去啊，我要带弟弟去买点东西。” “好的，大姑奶奶。”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也是转身，靠着记忆，好不容易找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里面，只是此时房间里面传来了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我站在门口半天，却不敢进去。 “我看三少爷就是骗你的身子，你怕是还不知道张家之前是为什么让田小花走的吗，就是她不小心怀了三少爷的孩子啊，小田以为自己有了张家的骨肉就能留住三少爷的心，谁成想最后还不是被张老爷给赶走了，说是说赶走了，谁知道把小花弄到哪里去了。” “不会把，张老爷看着挺面善的啊。” “这里面不知道的道道多了去了，你记得后面有一个假山吗，其实原先那个地方是有一口枯井的，你来的时间短不知道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