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阴谋对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这家伙的错。我愤怒地大声说道。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完全丧失了那种力量。
“不是拿了,而是失去了。……怎么可能还呢?”
毫无邪气——但却是无比“邪恶”的笑容。我目睹了这一切,这次真的感到全身无力。人们称之为“绝望”吗?
“还是回费尔那里吧。那道森,谢谢你陪我玩。”
说完,赛菲莉亚的身影又瞬间消失了。
——从站在城市外墙的尖塔上纵身跳下,我最后想到的只有“如果当时连那扇门都没打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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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尔一行人前往魔导都市阿斯特拉尔后的第四天。
崩坏了的谒见间的修复,锐减到一半以下的魔导骑士团的改编,以及其他各种杂事被赶着的时候,在设置在一楼的即席谒见间,来客出现了。
“国王陛下,您心情愉快。”
那个女人说着优雅地行了一礼。一身羽毛装饰的白色装束虽然华丽,但现在看来就像刽子手的制服。
从她在以前的谒见中所施展的力量来看,抵抗是没有意义的。当然,即使不是那样,也完全失去了那种心情。
“你真快啊。决定我的继任国王就那么简单吗?”
至少这种程度的讽刺说出来吧。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话,却超出了预想。
“不,陛下,您是唯一拥有这个王国正统统治者权利的人,不可能有后任。”
“什么?”
这个依旧面无表情的女人,不知道露莎拉在想什么。但是,既然这个女人是作为“中央”元老院的使者来的,那么这句话也应该是元老院的意思。
表示:“这次的事件实在遗憾。这决不是宫廷魔术师长在内,主要的王国的干部们都面临‘范式’的精神支配吧。很多人牺牲了,心伤元老院也不一定。”
杀死了大部分‘牺牲’的人常说。但是,也就是说,对我的叛逆不予追究——是这样吗?
作为“元老院,也防止这样的事件发生,下手了。经纪人和行会总部的人类中,《魔族’——‘范式’阴谋对抗手段是一种反省分。于是,元老院在这里‘魔族’的执政官和您。”
“执政官?”
“是的。”
露西埃拉指了指身边的人。当然不是瓦尔纳甘。来这里,那家伙杀了太多城里的人了。露西埃拉应该也一样,但在暴力破坏的阴影下,她机械性地实施的行为似乎很难给人们留下印象。……或许这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露西埃拉身边的人终于开口了。
“初次见面,莱奥格拉夫特国王。我是这次由‘中央’派来的执政官诺埃尔·格雷尔福,以后就拜托你了。”
作为女性来说是短的,魔族特有的黑色头发。穿着无数类似魔装兵器的东西的女扮男装的丽人,和之前遇到的“魔族”一样,用丝毫感觉不到身为王的余的敬意的语气打招呼。
“我的任务到此为止,我先告辞了。”
露西埃拉用极其事务性的语气说完,鞠了一躬,准备离开房间。
“露西埃拉,辛苦了。”
听到诺埃尔的安慰,露西艾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轻轻行了一礼,就离开了谒见间。
留在这里的,只有余和诺埃尔两人。事先已经付过人情了。这次真的没有护卫。面对露西埃拉,这些都毫无意义。
“那么,先生,我们进入正题吧。”
“什么?”
露西埃拉一离开,诺埃尔的语气变得比刚才更激动了。虽然还是感觉不到敬意,但已经没有了距离感。
“我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范范式’的手已经伸到这种地方了。嗯,托他的福,‘执政官’的谈话也进行得很顺利,结果会是这样吗?”
这句话不知所云。但是,她似乎完全不打算理会我的疑问,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首先,你之所以没有被追究,固然有我指使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西里尔他们在《星战》中没有说过对你不利的话。所以,你有必要感谢她们。”
“……”她们吗?那个艾米亚也是西里尔的伙伴,既是战友又是好友。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是她在袒护我。从分手时她的话来看,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当时被她弹过的额头上。
“……感谢又能怎样?”
既然这个叫诺尔的“魔族”的目标不明,就应该避免大意的发言。我这样判断。
“你不用那么警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站在西里尔这边的话。”
什么?这个不像“魔族”的说话方式?正如他们平时习惯称西里尔为“最高杰作”一样,西里尔对他们来说应该只是工具。
“你的表情好像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吧?不过很简单,元老院什么的我都无所谓,对我来说重要的只有西里尔。所以,我希望你也站在西里尔的一边,而不是站在元老院的一边。”
诺尔的这番话出乎意料,但却出乎意料。
与其唯唯诺诺地追随元老院,还不如协助“她”和她的伙伴西里尔们。
然后,我在城内设立了执政官室,让诺埃尔常驻于此。家臣们中,似乎也有人背地里说我再次向“魔族”屈服了,那也没关系。他们对元老院的代理人的可怕应该深有体会。如果你误会我是在服从这种恐惧,那就好了。
诺埃尔到任的第二天,我立刻就最在意的问题找他商量……
“骑士团长和副团长的事?啊,那就已经解决了。体内的‘生物魔装兵器’‘维尼瓦的黑酒’,我已经彻底清洗过了。”
“……什么?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这是‘范尼’经常用的手段。‘卢圭奥·瓦雷斯特’和七年前的‘训练设施入侵事件’都用过类似的手段,我应该先调查清楚。”
特意说出自己不知道的单词的诺尔,依然看不出丝毫对国王的敬意。
“……是吗?那杯‘黑酒’操纵了那三个人?”
我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声音。
这让我想起了本应是忠臣的他们开始发言时的情景。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还好。但是,时间换了,地点换了,连说法也换了,三个人都变得“奇怪”了。
在无法依靠任何人的日子里,被勉强蒙混在一起的不安和恐惧,为“拉迪斯”制造出了把我当作傀儡的舞台。现在我明白了。——明知如此,却还是剪不断的线。那个,终于要结束了吗?
“那个‘魔装兵器’就是所谓的‘药’。会使人集中力变迟钝,判断力下降。会促进人的臆想,增加不安和焦躁。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点点地扭曲人心。”
诺尔平实的话语,让我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那么,他们真的不是被操纵,而是内心的平衡被打乱了吗?仅仅是这样,就会像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反复做出那样的言行吗?
说:“当然,这不是。‘黒酒’是高浓度使用双重人格,对象的状态也可以创造。结果作为出生的未成熟的第二人格部分利用城内,挑起了魔装武器催眠诱导了吧。──那个更从看起来‘自然’啊。”
“‘范例’这个人……”
“不愧是‘拉迪斯·泽梅翁’吧?你用‘小丑’来形容那个,如果把它理解为‘操纵小丑的存在’的话,也许正是正确答案。”
“原来我才是小丑啊……”根据诺埃尔的说法,“拉迪斯·泽梅翁”是范式中需要注意的人物之一,被“中央”所认识。但是,这个名字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出现在历史上了,也许原本就不是指一个人的名字。
“也许是世袭制的名字吧。”
诺埃尔虽然做出了这样的推测,但一想到那部拉迪斯的诡异,被说成是活了数百年的怪物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在这里,我再次深切地感到自己搞错了关系的对象。
——然后,又是第二天。同样在执政官办公室。
“这样的话,城内的魔导装置和辅助用的魔法具之类的能不留地除去了吗?还是精神操作系的魔装兵器比较多。”
“啊,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设置了那么多的圈套。”
“没办法啊。那个是是彻底掩盖的。你的原创技能“魔王的百眼”,甚至好像完全没有看清了,我因为自己的知识不能动用总算发现了左右开始吧。”
“……还是和西里尔他们有联系吗?”
“有联系吗?啊,嗯,是啊。嗯,大概是这样吧?”
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但我不去深究。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太过危险,另一方面也没有必要去触碰自己不想触碰的东西。
“对了对了,是艾米亚吗?她看起来也很好。”
“……为什么要特意说这种话?”
“咦?你不想知道吗?”
……并没有多余的顾虑。面对露出坏心眼笑容的诺埃尔,余面露难色,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开个玩笑。我拜托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应该不久就能实现。……公会一如以前的技术力,让宫廷魔术师们都瞪大了眼睛。”
“准确地说应该是‘魔族’的技术。不管怎么说,要想把事情秘密地进行下去,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缺少的。就算进入了那边,也不能通过公会让他去。”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北’有什么?”
“我答应你不听。”
诺埃尔总是用这种话来回避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主导权总是掌握在对方手中。虽然这对我来说是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但如果顺从她就能钻“中央”的空子,这种程度的事情就应该忍耐。
“……和你接触之后,我经常会想,之前感受到的魔族的威胁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重要的事情没有被告诉,但是从诺埃尔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魔族”的事情。其中最令人吃惊的是,拥有那么高度魔导技术的“魔族”,只要自己不依靠道具,就完全不能使用魔法。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不如人类。
“是吗?那么,你对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吧?你稍微放下戒心也不错啊。”
“你自己是个例外。”
就诺埃尔而言,越接触越觉得没底。
她不仅拥有令熟悉外交的文官们咋舌的高超的人际沟通能力,还拥有连拥有无数密探的人都望尘莫及的情报网。在“魔族”中也是屈指可数的魔导装置制作者,不过,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王牌。
“嗯。我不想和你混熟,这样才刚刚好吧。”
“……我有个疑问。”什么事?”
“说起来,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为什么能当上执政官?”
“啊,我建议了的也有,不过,据说原本没有其他见证一切啊。特别是身份高的‘魔族’是人类直接接触的工作和名誉不倾向。实际上,行会总部和接触《魔族’,也要说起来过于繁琐的家伙。”
“……那么,这个执政官的角色,在‘魔族’中也不被重视吗?”
“嗯,不值一提。”
难以置信。在城下拥有行会总部的国家,实际上具有监视、支配的地位,你是说‘无足轻重’?
“希望你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这样对我的心脏不好。”
“你竟敢轻易脱身……”
“‘魔族’是傲慢的啊──特别是上层的人啊。还以为是下等的弱人类的存在。嗯,其实不想‘认可’是正确的吗?至少‘混沌的种子带来的干扰也有一定的影响,人类的技能本身,也不是西里尔古代魔族媲美的水平也达到的吧!”
“傲慢……是吗?听起来很刺耳。不过,这正是你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吗?”
“没错。不过……耳朵疼吗?你一开始不是很谦虚吗?”
诺埃尔不解地歪着头,反正是讽刺吧。我决定不予理睬。
“不?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根据事先听来的情况推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傲慢的国王,对别人的意见不以为意,没想到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吗?嗯,尽管如此,我还是对你这个‘人’抱有足够的敬意。”
——对人,是吗?说话好像看穿了一切。
玛吉斯迪拜恩国王的地位就像一个小丑,同时品尝着作为霸主的骄傲和作为奴隶的悲惨。对那些假装尊敬我,心里却嘲笑我“终究是魔族的傀儡啊”的人的存在,我作为绝对者表现出傲慢,可以说勉强维持着精神的均衡。
因此,在与“她”——亚米娅见面之前,被他人视为一个人而不是国王,等于是从未有过。反过来说,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把别人当作具有独立人格的人。
当自己被当作人看待时,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把别人当作人看待,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但也许正因为有了这种‘察觉’,才有了现在的自己。
想着想着,诺埃尔苦笑着继续说。
“实际上,我甚至觉得如何说服你是个难题……我还想看情况,用我的‘身体’。”
使用‘身体’?看来我是被美色笼络了吗?”
“嗯,看起来啊。……哦!很危险啊。不,不,你什么剑剑柄上的手或正在呢?这样的地方,目前不是强者欺压锷响的声音啊。──我知道了,开玩笑,开玩笑。快要杀的眼神看我,太过分吗?……嗯,至少色仕挂け意思不是说。不同的意义。”
“是别的意思?”
我不情愿地松开了魔剑吉列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说了无聊的话,就不分青黄不接地扔掉。
“好可怕好可怕。不过,问是什么意思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的。唉……就这样活着,能面对面说话,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看来,多亏我自己改过自新,不但没有“有了现在的自己”,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捡回了一条命。
“啊,不用那么害怕。我除了有关那孩子的事之外,其实是个人畜无害的家伙。”
说着说着,诺埃尔秀丽的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极其危险,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搞错了“人畜无害”这个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