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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幕:可能需要你女装

波段凌与楼辙四目相对,虽然没有出声,但彼此都能够在这时候心领神会。也许,以伪装的身份混入神武大会,会比在旁观摩更好一些。

“荒大叔,你还没回答我们的疑问呢?我们已经事先声明了,我们不是所谓的神武族,到时候如果失败的话,那可不能怪罪于我们吧。”在这种与陌生人合作的节骨眼,楼辙可得把可能发生的情况先交待个明白。

“其实并不一定要神武族才能请到神武使,只要在神武山出现的任何人,都具备被神武使附身的资格,更何况你跟这位姑娘不同,你可是实打实的人类,这一点几乎跟神武族没有任何区别。”

荒连忙解释道,在先前的对决中,他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了。

回答完楼辙的困惑后,他紧接着从手臂卸下了原本包裹在腕部的紫色盔甲。

他僵持了一下,眼神有些犹豫,大概这种物件对他们来说是非常珍贵的物品吧。

“如果是你的话,穿上这个就一定没有问题的。”荒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把事情说个明白,“这是我们神武族的具足,它可以跟先灵们快速地产生共鸣。凭借它,就算在神打的时候,也可以保持清醒的意识,而且在受到外界的攻击后也不会轻易就中断请神的状态,是我们神武族最神圣的武具了。一般来说,它分为五个部件,但也许你们也猜得到了,我们自身并非是什么位高权重的贵族,作为最为底层的普通人,拥有一件具足已经是莫大的奢侈了。”

短暂的沉默。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这已经说明很多了,楼辙径直向荒所在的位置走近,用指尖划了划鼻尖,摆出了一副好似已经搞定一切的模样。

他可以感受到荒与茶果的真诚,这种将珍视之物托付给陌生人的渴望,不正是他们已经被逼到绝境的体现吗?

“我会帮你们搞定一切的,但前提是不要强迫我收下你们所谓的具足,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让你们的家人乃至整个善良的神武族全都获救的。”

整整停了好几秒的时间,荒与茶果都有些不敢相信。波段凌知道,这家伙就是这样,总是带着一股不畏众难的模样。

“别担心,这家伙向来如此,你们相信他便是。”波段凌示意荒可以带路了,作为自己的贴身向导,可不能没有点眼力劲。

“真的吗?”

楼辙自信地点了点头:“现在就带我们过去吧,趁天色还没黑。”

或许,真的被感动了吧,又或许从中看到了希望,荒的膝盖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脸部爬上了一丝喜悦,就好像埋在胸口的大石,在某一刻被突然击碎了一样。

“谢谢你们,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荒从生命的孤岛中拾起了希望,带领着寻得的勇者往森林深处走去。

就在刚才,楼辙或多或少可以明白一些东西了。

所谓生命未人,应该就是当下这么一回事吧。它是种在不断见证人世间的痛苦、恐惧、懊悔后,所产生的保护人类的冲动。如果现在有人告诉自己,只要这样做,接着那样做,就可以达到让哪一部分的人变得更好的话,楼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他对着自己的内心点了点头,迈出的步伐跟在了荒的身后。

“你们别担心,我之所以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去,是因为在神武大会的时候,外部人员都会被看守进行登记,并安排到演武场指定的观摩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没有机会靠近武神祀了。”

“我们相信你。”楼辙立刻补充说。

有时候,波段凌会感觉这个男孩就像个天使一样。踏雪的脚步声在林间轻飘飘地演唱着,她无法得到一些具体的答案,就好比如,为什么这个经历了诸多苦难的男孩,总是轻而易举地把别人的安危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自己生命的首位。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非常擅长让人安心,做事的时候虽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又会展示出与性格完全不符合的细腻。

真的是太矛盾了,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样子的男孩子呢?

她在打转的视线中捕获到了一只站在叶片上觅食变色龙的身影,它看起来呆呆的,大概也不知道答案。

“姑奶奶,我很快就会搞定的。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他跟在荒的背后,回过头做出了乞求原谅的手势。

果然,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如何判断自己有没有真的生气还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她把手放在身后,用脚尖轻点着雪地,印象中,她也很少经历像这样暴雪的天气。

她得澄清一下,并不是楼辙走得太快没有照顾到她,而是她自己刻意放慢了步调的。如果,可以让时间慢一些的话,她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可如果这样子的话,对自己的父母未免也有些不公平了。女孩真的是善变,她对自己做出了即时的评价:就好像谁对自己投入的爱多一些,谁就可以俘获少女的芳心一样。

想到这里,她便对着楼辙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她的脸上挂上了愉悦的笑容,这是想让他安心的信号。

在遇到精彩人生的时刻,生命便会脱胎换骨,转变成了可以用来浪费的模样。她在很早很早地时候就已经懂得这一点了。

此刻,在树根密布的林间,加上覆盖了积雪的话,走起来便磕磕绊绊的。

“所以神武族到最后演变成了每个在十二岁到四十岁的人都无法逃脱请神仪式的这样吗?”

枯燥的路程让楼辙感到了一丝无聊,他嗫嚅道。

“我们其实也并不是非得请神的,只是受到西神武族的影响,大家都知道了关于神武躯的那么一回事。虽然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对于神灵真正了解的人少之又少。但我们毕竟是见过猪跑的。为了在全息世界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在天赋不足的情况下,神打便与神武族的未来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茶果留着一头普通的黑发,长长的碎发下是一双有些细长的眼眶。

“父亲,相对于神武族的其他居民来说,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存在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丧气,显然,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也不太乐观。

“不用自责,也许这并不是你们的错。”楼辙想起了潘德警官描述过的原理,是温度让神武族在波导方面的天赋一寸一寸地消失的。

但高傲的男孩岂会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善罢甘休呢,茶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不甘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

楼辙原本还想问,像荒这样水平的神打者在神武族占有的比例的。但考虑到茶果的自尊心还是忍住了。他灵机一动,又换了一个可以令他们为之高傲的话题;“神武使都是长什么样的呢?”

话才到嘴边,荒便自豪地描述起来,他们脑海里激荡着画面。显然,男人的身体里流淌的从来不是血,是生命的机油,总有一天会为了未竟的事业将自己彻彻底底地点燃。

楼辙盯着身前的荒。

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好像背过通稿一样:“据说那是创立神武族的十位先辈,也是我们神武族在神武大典上所祭拜的守护神。根据老一辈的描述,他们穿戴着不同颜色的甲胄,只是握住一个剑柄就可以衍生出所向披靡的光剑,更加令人的事,他们还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格斗技巧。其他区域的个体仅仅只是听到神武的传说,便产生了闻风丧胆的身体反应了。”

“真厉害,如果我不能成功的话,拜托其他人也一定要成功呀。我真想亲眼目睹一番先辈们英姿飒爽的模样。”楼辙说道,随即他假装不清楚地问了下一个问题,“有人请到过吗?”

“有的!只不过那是两百面前了。”

可以轻而易举的阅读到,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骄傲。

“就快到了!。”荒一边带路一边指着前面一片不小的荆棘林,厚厚的雪衣下,就好像光谷游乐园的滑滑梯一样。

荒往前走了五步,这时候楼辙赶紧退到姑奶奶的身旁,用小指扯住嘴角,摆出了一副鬼脸的模样晃来晃去。

“幼稚。”波段凌快要被这个家伙逗笑了,赶紧假装看不上眼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荒用力地抖了抖积雪,被劈开的荆棘林里竟然隐藏着一个不到半米的暗门。他第一个蹲了下去,用四脚撑地的婴儿式移动代替了先前的姿态。

密道左右弯曲,在几个周转的来回中,渐渐传来了一丝暖气,像是烧柴时产生的热量,带着一股树木的气味。上方的泥土时不时会在身体触碰中落下一些石子屑,但好在他们两人都穿戴了护住头部的结尘服,才不至于把头发弄脏。

四脚匍匐的时间差不多有十五分钟,接下来是一个小小的土坡,原本应该没有台阶的,硬是被往返不断的荒踩出了模样吧,楼辙心里想。

很快,眼前就有光照射了进来。楼辙把视线放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掀开了覆盖在地面的特制砖面,便来到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居住空间。他没有太过细致地观察周围的样貌,手上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公主从这么简陋的地道里迎了出来。

这个家里暂时没有其他人,他的波导可以很快地捕捉到周围的情况。

“坐吧。”茶果示意他们坐在棉质的垫子上,木质雕刻的桌子上有着一盏小油灯。

太落后,就跟几个世纪的人类世界差不多,而且这样的住所还不是土坯搭建的,如果硬要描述的话,更像是一个空出的岩壁洞穴改造的空间罢了。

“按照你之前所说的,既然在这两百年间都无法找到所谓的神武躯,你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不是有点白瞎吗?”楼辙虽然一直有一股盲目的自信,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希望彼此能有未来有个更加理性的认知。

“我并不这么觉得,神打虽然说到底是很浅白的波导技巧,但是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你是可以做到。相比于在这次前来的西神武族的神武躯,我甚至会带有私心地认为,你会比他要强得多。”

杯中的热气缓缓地升腾,在这四个人坐下来都拥挤的地方,他们正在做着两百年来都未曾实现过的黄粱美梦……

“好的,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是凭直接的…果然,大叔,我怀疑你对每一个被你逮到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吧…”楼辙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真没有,我是真心的。如果你们愿意帮我的话,那么一定可以证明你们自己是特别的存在。”

他拿出了一些晒干的果子,摆到了桌面,屋里没有时钟,他们依靠太阳偏斜的角度,判断一天当中大致的时间,“露莓应该出去领取神武令了,到时候会按照令牌的顺序在请神师的引导下,进行入魂仪式。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也应该回来了。”

“露莓?”楼辙突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怎么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个情况呢?他在慌忙中起了身,来到了门口的位置看了看摆放的鞋子,不出所料,给了荒一个凶狠的白眼:“这时候你才告诉我,你家孩子是个女儿是吗?”

波段凌噗嗤一笑。

这回可就没招了。

“是你自己答应人家的哦,而且我可是全息人,没有办法做到最接近人类的模样。”她立刻没收了楼辙握紧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是!”荒微笑道。

“正是你个泡泡茶壶,信不信我一刀刀了你的颈动脉。”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摆出的中指硬生生地顶在荒的下巴,“女的,是女的!那我怎么帮???难不成你是要让我女装吗?!!”

波段凌从背后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放到原本的位置,以示冷静。在绝望之余,楼辙蹲到了地面上,呜嘤嘤地说:“可千万别让我穿裙子呀!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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