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夫妻反目
这人是谁呀?正是武值。 武值怎么来到西门庆家里? 武值来给西门庆的老婆吴月眉送药啊。 本来武值没打算来西门庆家中给他老婆送药,但是,西门庆的所作所为触及武值底线。 武值心说:西门庆,你想骑我的老婆,好!我这就去骑你的老婆,先给你上眼药,然后咱们小刀剌肉——慢慢来。 向那来取药的丫头春梅说道:“此药对水温有极大的要求,我必须在现场落实水温,否则药效达不到,坏了我这妙手神医的招牌是小事儿,你家大娘子的病如果治不好那可是大事。” 那个是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的诊金,丫头春梅虽然老大不乐意,还是带着武值来见大娘子吴月眉。 吴月眉疑惑呀,从县令大娘子那里得知,就是一枚药吃下去就没事儿,怎么到自己这里还这么麻烦,就赶快把武值喊了进来。 “武值先生,这用药还这么麻烦?” 武值道:“大娘子这病拖的太久,单凭一枚药无法竟功,所以我做了两枚药。一枚内服一枚外用,外用之药需要化在水中沐浴之用。 大娘子服用的内服药之后,会汗出如浆,这时要进行泡浴,这浴桶中的水温可是大有讲究,温度无论过高或过低,都会让这外用之药不能把药效发挥出来,轻则会让大娘子前功尽弃,重则可能还会加重大娘子的病情。” 这可把吴月眉给吓坏了,现在已经让人都受不了,如果再加重,自己干脆死掉算了。 吴月眉忙道:“先生,那具体应该如何操作,难道你一直在旁边守着吗?” 男女授受不亲啊,女人光溜溜从浴桶中沐浴,一个大男人在一边虎视眈眈,画面很酸爽啊。 吴月眉心说:你要在一边守着,我就要考虑这病还治不治? 武值心说:我希望在一边守着,看你做美人出浴,可惜,时候不到。 武值道:“那倒不需要,只需把水准备好,我根据水温来放这外用之药,然后我就可以撤退。” 吴月眉一喜:“既然如此,有劳先生,来人,准备热水。” 武值先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交给吴月眉:“待热水备下之后,大娘子就服用,我现在处理另外一颗药。” 手中又出现了另外一颗黑色药丸。 那红色药丸是花钱兑换来了,而这个黑色药丸却是武值鼓捣出来的,就是一个普通炼蜜成丸的药,拿来糊弄吴月眉。 一时三刻热水备下,武值就站在那浴桶边,不时把手放到水中试探温度,那装模作样的架势还真把守在一旁的春梅给糊弄住。 感觉表演差不多了,武值就把那颗黑色药丸放在水中捏碎,确定药丸化掉,就向春梅道:“姑娘,可以请夫人泡浴,我这就走了。” 春梅眨了眨眼睛:“先生,您还是从外面稍事休息吧,待大娘子安好,您再离开好不好嘛?万一出什么意外,您可以在旁边指点呢。” 武值差点乐出来,心说:小丫头,吴月眉在这里沐浴,我在旁边指点,那西门庆还不直接拿刀劈了我呀?不过我非常支持你的意见。 武值道:“也好,我就在外厅,快请大娘子泡浴。不要耽误时间。” 春梅急忙去喊吴月眉,武值就在外厅中端坐。 半个时辰之后全身散发着芳香的吴月眉,满脸欣喜的就走了出来。 “先生果然是高人,果真药到病除。” 武值摆出一副高人模样:“郎中嘛,就是给人治病的,治不好病还算什么郎中?” 春梅就端了一个盘子上来,里面放了两锭雪花银,足足有二十两。 吴月眉道:“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钱是好东西啊,可惜,不能收,收了以后的故事就无法进行。 武值道貌岸然的道:“大娘子诊金已经给足,不义之财,我分文不取,告辞。” 怒气冲冲往外走。 吴月眉暗暗佩服,急忙向春梅道:“快送先生出去。” 小丫头春梅把那托盘放在桌子上,追着武值就跑了出去。 追上武值小声嘀咕:“先生先生,你别生气啊,那是大娘子的一点心意呢。” 武值哼声道:“你们这叫侮辱人?我卖的手艺,可不是卖人格。” 春梅就满脸笑容:“先生,您真是神医呢,不仅医术高明,这心地也高洁,小女子真的佩服死您啦。” 小丫头好厉害的小嘴儿。 武值的脸色就缓和下来。 此时,西门庆怒气冲冲走回来,两人走个对脸儿。 西门庆一下就炸:“这家伙怎么会来到我家里?打出去。” 旁边一名家奴急忙道:“大官人,这是大娘子请来的。” “大娘子?气煞我也!大娘子竟然不守妇道,把男人找回家来!打出去!速速打出去!” 身后家奴立即摞胳膊挽袖子就窜上来。 小丫头春梅弯弯细细的柳眉一挑,娇叱一声:“住手!这是大娘子的客人,你们谁敢动手我就打断你们的狗爪子。” 春梅是大娘子陪嫁丫头,根正苗红威力重,最主要是大娘子吴月眉雌威太重。 家奴们就你看我我看你,谁没敢动手。 这把西门庆给气的,脸都快变绿了。 春梅趁机会拉着武值就跑,看着两人的背影,西门庆气的几乎吐血,心说:吴月眉,你竟然不守妇道招蜂引蝶,什么人你不好勾引,竟然勾引这三寸丁! 吴月眉正满心欢喜想告诉西门庆好消息,哪里想到就听房门砰地一声大响,被狠狠踹开,西门庆脸色发绿的冲进来。 “吴月眉,你这贱人,竟然背着我勾引男人,这就是你汴京吴氏的家教吗?真是调教的好千金啊。” 吴月眉本来满心欢喜,满以为从此之后就可以夫妻恩爱,西门庆不用再因为自己的体味儿不回家,以后夫妻二人夫唱妇随,共效于飞。 哪里想到西门庆踹门而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句话对于女人来说可是太重了,这个年代,不仅女子要被骑木驴,连带家族都会受损。 吴月梅脸色大变:“大官人这是何意?你究竟喝了多少酒,怎么可以回来家里撒酒风口出不逊?我嫁到你们家来,可是循规蹈矩恪守妇道。 我嫁到你们家来,让你家业兴旺发达。现如今你也发达了,就这样对我吗?” 西门庆本来心里就窝火带冒烟,被吴月眉这样一顶,那更气的脸色都变成青绿色。 “好好好!你是汴京大户小姐,我惹不起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踏入你房中半步。” 怒气冲冲转身便走。 吴月眉是千般欢喜被当头浇了一盆千年坚冰化作的冰寒之水,不仅喜悦没了,那心呢也哇凉哇凉的。 怒极道:“除了洞房之夜,你什么时候到我房里来过?” 西门庆怒吼:“让老子守着一个粪坑睡觉吗?” 吴月眉再也忍不住,直接泪奔。 西门庆怒气冲冲回到自己房子屋里,把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正在此时,去花子帮探消息的家奴回来,看到这样子,立即把头缩回去没敢进来。 西门庆怒火中烧:“滚进来!” 家奴哭丧了脸进来:“大官人,马三卷钱跑了。” “气杀我也!”西门庆一下就把桌子给踢翻了。 “拿我的帖子,到陈县令那里告状,让他抄了花子帮,通缉马三。” 西门庆每年按月给阳谷县陈县令上供,所以,西门庆的帖子很有威力。 陈县令立即命县尉率两百人去抄了花子窝,把能抓住的花子全部都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