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拿到了秦家的合同!
云逸也没好到哪去,双手满是鲜血,身上挂了不少彩,此刻正跌坐在地上,看着双手癫狂的笑着,“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元婵婵看着这一幕,杏眼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平常的亮光。 “警察来了。”她开口。 秦观祟抬头看去。 警车滴嘟滴嘟的响,红红蓝蓝的光亮着,警察井然有序的从车上下来,指挥人封锁现场。 “嗯,我们该走了。”秦观祟收回目光。 走前,他督了盘如园一眼:“盘如园,不小的年纪了,做事之前掂量掂量。” 他嘴角分明噙着淡笑,却叫人不敢小觑。 在警察拉封锁线的时候,两个重要参与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场。 * 小巷里没有光,青砖路上积着水,墙上是张牙舞爪的涂鸦,窄小昏暗压抑无比。 元婵婵踩着水坑,鞋边被溅起的水花打湿,裙摆也沾了污渍。 走到尽头,地上蜷缩着一个女人。 正是刚才趁乱逃离的叶兰。 叶兰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你来了。” 她的眼睛只有眼白,身上的伤口冒着黑雾,衣服破烂,身材消瘦,蜷缩在角落里甚至不占多少地方。 元婵婵垂眸看着她:“你想要的仇已经报了,我要的,你该给我了。” 叶兰感受着伤口腐烂被抽离魂魄的痛,眉眼弯起,话头一转:“我知道你当初跟我说的没办法轮回是什么意思了。” “本来以为变成鬼就不会痛了。”叶兰笑着说。 鬼没有眼泪,但元婵婵知道她在哭。 没有说话,元婵婵静静的看着她:“你杀了陆强,吓疯了云逸。万物皆有因果,你报了仇,就要承受这两人的阴煞之气。就像陆强害了你,他在生活中也遭了报应。” 叶兰摇摇头,下巴抵在膝盖上:“我没办法转生了,对吗?” 元婵婵点点头:“你罪孽深重,无法再投胎。承受阴煞之气后,魂体不稳。” 言意之下,就是说叶兰会魂飞魄散。 叶兰抱着膝盖,把头埋起来。 像她这种厉鬼,没有高人相助,积累善缘,是无法投胎的,在人间待久了,会被天地腐蚀,魂飞魄散。 元婵婵可以帮她投胎,可以让她获得进入地府转生的机会。 但她想亲手报仇。 感受着陆强死前那一刻的深深的无力和绝望,叶兰畅快的低笑出声:“我不后悔,他活该!” 元婵婵没有打断她,只是半垂着杏眼,感受指尖在潮湿阴冷的小巷里一点点变凉。 笑够了,叶兰才摸索着墙壁站起来:“我该付报酬了。” 她用最后的力气漂浮在半空中,指尖点在元婵婵额尖:“吾愿意以阴煞之气,还以报仇之恩,天地见证,地府为阵!”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一个黑色的阵法出现在元婵婵脚下,团团黑气将元婵婵包裹至半空。 叶兰围绕着元婵婵,在魂飞魄散之前将所有阴煞之气渡到了元婵婵身上。 “谢谢你。” 这是黑雾消散前,元婵婵听到的一句话。 阴煞之气吸收完毕后,元婵婵又慢慢落回了地面。 小巷恢复了平静,只有一阵风吹过,撩起元婵婵的乌发。 元婵婵的阳煞与阴煞相克,吸收叶兰的阴煞后,阳煞被解了一部分。 看着虚空,元婵婵轻轻开口:“不用谢。”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而破旧的烂木箱里,一双眼透过缝隙目睹了这一切。 * 小巷外面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元婵婵走过去,站在车边的管家立马为元婵婵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小姐,请。” 元婵婵没先进去,而是看了一眼管家。 她怎么觉着管家神态有些不对劲?有些阴黑黑的。 管家奇怪:“怎么了?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元婵婵再定晴一看,管家并无异常。 或许是她太累了。 元婵婵摇了摇头,矮身坐进车里:“没事。” 管家见元婵婵落座,便准备关上车门。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把车门挡了下来:“等一下。” 秦观祟已经穿好了西装外套,带着金边眼镜,扣子整整齐齐的扣到顶端。与刚才的样子形成强烈反差。 元婵婵看着他这样,脑子里划过四个字。 斯文败类。 偏了偏头,元婵婵挪了过去一点:“怎么,想跟我坐一辆车?” 她浑圆的杏眼睁着,乌溜溜亮晶晶的,近距离下,秦观祟甚至能看见小姑娘脸上的绒毛。 “不必。”秦观祟简言骇意,撑着座椅微微俯下身子:“给你一份合同。” 他一说,元婵婵才注意到他手边拿着一份合同。 神态自然的拿过合同,元婵婵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秦观祟就先说告别了。 “我走了,合同已经签好我的名字了,你补上你的名字就好。”秦观祟整了整领结,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元婵婵抬手揉去眼睛酸涩,看着膝盖上的合同有些征愣。 元天盛下车去买了瓶水,一上车就看见了元婵婵。 他看着元婵婵膝盖上翻开的合同,眼尖的看见“秦观祟”三个大字。 “这,这是……” 元天盛一时顾不上巴结元婵婵,直接把合同抢了过来,快速翻动,眼里满是震惊狂喜。 这是秦家和元家合作的合同! 想起自己的目的,元天盛殷勤开口,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一样:“婵婵今天辛苦了,累不累?喝水……” “不用了,父亲咱们赶紧回家吧。”元婵婵自顾自的闭眼假寐。 元天盛抱着合同,越看心里越欢喜。 元仙儿和李静怡匆忙赶来时,便看见元天盛一脸痴态的模样。 “爸,你在看什么?让你这么欢喜,给我也瞧瞧。”元仙儿探出一个脑袋。 元天盛宝贝的捧着合同:“是婵婵,婵婵拿到与秦家合作的机会了!人家秦家太子爷,亲自签好字送了过来,可不得欢喜!” 元仙儿听见元婵婵的名字,脸色难看,嘀咕:“谁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 李静怡看元天盛只因为这么几张纸就欢天喜地,又想到家里的母亲,有些不悦:“就是啊!说不定不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