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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北伐鲜卑

“诺!公子,吾等必不会让公子失望。”典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翌日,杨广入宫征求汉帝刘宏同意之后,杨广得以借羽林军驻地校场将自己麾下羽林左监精骑与自家杨氏家兵一同进行为期三月的紧急训练,训练期间由段颍亲自充任教官,力求能在这短短三月时间内,将这支军队基本磨合在一起。 岁月匆匆,三月时间眨眼即逝…… 汉熹平三年八月,秋高马肥,汉军兵分三路出塞。西路由护乌桓校尉夏育领衔,兵出高柳;中路由破鲜卑中郎将田晏领衔,兵出云中;东路由使匈奴中郎将臧旻领衔,兵出雁门。 而杨广也被刘宏特命以别部司马身份率麾下羽林左监精骑与杨氏族兵共计一千六百人入云中,随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一同为先锋往攻鲜卑。 所谓“黄河百害,唯富一套”。长久以来华夏民族占据了黄河中下游的广大农耕地区,而黄河上游最为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却在千百年中一直为异族占有,并时常南下中土劫掠,袭扰中原文明。 直至战国时期,英明神武的赵武灵王励精图治胡服骑射,在北方边疆不断开疆拓土,将原住的林胡、楼烦等少数民族,驱赶到了黄河西面的鄂尔多斯高原地带。 自此才将赵国势力沿大青山、乌拉山南麓向西推进,扩展疆域到河套边沿。并在这片新开拓的土地上,始设云中、雁门和代郡等延边郡城。 后千古一帝秦始皇统一华夏后,又命名将蒙恬率领三十万秦军北击匈奴,彻底占领了河套地区,后屯兵上郡。 并从榆中沿黄河至阴山构筑城塞,将当年的秦、赵、燕共五千余里的旧长城重新加固连接起来,沿着阴山北麓一线绵延展开,并修筑了一条北起九原、南至云阳的直道,以此构成了北方漫长的防御线。 而云中郡郡治云中城就在这条防线之上。相传赵武灵王当年选址建城时,先是在黄河西岸上筑城,怎料刚筑起的部分城墙便无故崩塌了;于是只好又改在黄河以东另选新址。 而传闻赵武灵王白天突见有一群天鹅在云中飞翔,整天都在同一个地方的上空来回盘旋,鸟群下方的地面上放射出耀眼的光辉。 看到这个景象后,赵武灵王认为此是吉祥之兆,便决定在这里筑城,并命名为云中城。此便是云中城的由来。 云中城地处平原,北有发源于阴山的荒于水、武泉水,南面还有白渠水流经云中城外汇入黄河,这里地势乎坦,水草丰美,宜农宜牧,是训练骑兵和放牧战马的上好的地方。 而并州能以一偏荒之地成为与幽州突骑、西凉铁骑并称为大汉三大骑兵发源之地,云中宝地功不可没。 而随着云中城一路向南,依次为定襄郡、雁门郡、太原郡、上党郡及河东郡。五郡再向南,便是尽揽华夏精华的中原大地了。 巍巍恒山,幽幽雁门,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自塞北平坦流淌的草原大漠在雁门关外便戛然而止,峰峦叠嶂的不尽群峰在这里拔地而起高耸入云,隐没在崇山峻岭之间的陡峭山路在上千年的征尘滚滚中,更是经历了成百上千次的冲锋与厮杀,雁门关却始终屹立不倒,成为中原王朝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南侵的最后一道门户。 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 倘若云中大营丟失,雁门关便首当其冲,暴露在异族兵锋之下。 雁门关一丟,来自北方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一路南下直扑并州。 并州既没,则三晋大地尽入异族之手。 三晋一失,匈奴夷狄诸胡的骑兵们就能饮马黄河,威逼长安、洛邑故都。 二都若丧,则中原腹地大开,北至黄河南达长江的万里江山再无寸险可守,华夏覆灭便在旦夕之间。 因此,云中大营既是北拒鲜卑的前哨要地,也是拱卫雁门雄关的第一道边防战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此刻在前往云中大营的路上,在闻及杨广为太史慈介绍北地诸郡的经过时,破鲜卑中郎将田晏骑在马上神情颇为轻松的夸奖道:“想不到贤侄从未到过北疆,就对其如此了解,真不愧为段公高徒!”似乎对其而言,此次北征,檀石槐的首级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杨广见此与太史慈对视一眼不禁都眉头微皱起来。毕竟大战将起,而主帅心中却如此轻敌,对自家军队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只是作为协同作战的客军,一时间杨广倒不好直接出言反驳。毕竟眼前的这位作为段颍昔日的部下,其资历本就不是自己这一小辈能够质询的。 “中郎将过讲了,吾所知道的这些也不过是前些日子特意自东观藏书中的史料找出所记载的。至于现今对于云中边地的了解,肯定是不如中郎将的。”杨广不禁咧了咧嘴夸赞道。 “哈哈哈,贤侄放心,据我军斥候最新探明的消息,眼下檀石槐还远在北疆镇压丁零人,尚未得到我朝大军将要进攻的消息。 故此战,吾等只需速战速决,直蹈鲜卑王庭,便可一战功成,到时勒石燕然之事便可在吾等手中重演,凭贤侄的本事,和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封侯之愿不远矣!”田晏淡淡说道。 “那此战吾等便看中郎将显威,带领吾等直捣黄龙,创不世功业!”杨广虚与委蛇道。 “哈哈哈,到时贤侄就领兵在后,看吾云中大军如何所向披靡,剿灭鲜卑蛮夷。”田晏哈哈大笑道。 而田晏此言,恰好正中杨广下怀,本在此行离开洛阳之前,其师段颍便警告过杨广,田晏其人言过其实,为一猛将则可,若统领大军则必有覆军杀将之祸,绝不可以托之以大事。 怎奈眼下段颍军权皆丧,在朝中人微言轻,再加上其与田晏同属宦官王甫阵营,也就不好过多干预,不过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子其还是努力以实言相告,必要之时或可救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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