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巴黎时装秀
阮可佳欲言又止。
那纯洁,无辜的表情,好似是很贴心地给沈青禾留了点面子。
“什么论坛?”乔景同倒是好奇问了一句。
阮可佳身边的人刚要嘚瑟地开口将沈青禾的绩点倒数第一的事迹拿出来说上一说,沈青禾却早已看穿了她的意思,径直开口道:
“小事。”
此话一出,乔景同也无所谓了,将手中的特别邀请函递过去,“二位拿着?准时过来。”
“谢谢乔老师!”阮可佳一副感激不尽的神色。
沈青禾却推拒道:“不用了,既然是搞这种比赛,还是从初赛开始才好玩。”
乔景同眼中浮过一抹了然,旋即多了一丝笑意,“也好。”
他可是知道沈青禾才华的,既然她要扮猪吃老虎,那他负责看戏就完事了。
手一抽,收走那张卡,洒脱摆手,“先走了。”
别人自然以为乔景同这是不高兴了,只有沈青禾知道,这个人就是这么随性,虽然很多时候很好奇,但是不值得他分心的事情,他从不浪费时间。
乔景同一走,刚才就对沈青禾有点想法的人,又忍不住围了上来。
“学姐,那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说放弃就放弃。”这个语气是酸的。
沈青禾自信地扬起红唇,眉眼潋滟生辉,“我不需要邀请函,也能道决赛。”
“……呵。”
人群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有人先嗤笑了一声。
就沈青禾那个绩点,还有走后门进的学院,哪怕是有杨震这样的人坐镇,恐怕也雕琢不成美玉吧!
再说了,要是真的有什么能耐,这么多年能看不到一件她的作品?
想杨震老师的学生都是年少成名,基本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在业内打响了名号,现在么……就剩一个寂寂无名的沈青禾!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阮学妹,到最后谁的名次会高一点啊?”一道妖艳的女声响起。
沈青禾抬眸看去,见到了同为博士生的另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她是学雕塑的,这次的比赛并不参加。
她故意开口挑事,沈青禾也不介意,她嫣然一笑,转向阮可佳,“学妹觉得呢?”
“学姐比我学习多好几年,学问应该做得比我好吧?”阮可佳仰起一张素净的脸蛋,温软一笑。
“就她那学习能力,怎么可能比得过你啊佳佳!”倒是有人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拜托,佳佳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你的才华老师们都夸了好多遍了,我相信这次肯定是你赢的!”
先前那个跟在阮可佳身后的女生站出来,她是瓜子脸,还挺漂亮,“学姐,你一直没参加我们学院活动,可能不知道,佳佳之前可是参加过巴黎时装秀的呢!”
话刚落,沈青禾差点没忍住笑。
她眉眼美艳动人,哪怕只是上了个简单的妆,就足够妖艳到颠倒众生。
那双漂亮灵动的狐狸眼,微微一眨,羽睫纤长,“啊……那很厉害。”
这话说出来是夸奖,但是听着怎么就那么敷衍?
“那场秀佳佳的作品可是和Davis的同台了呢!”瓜子脸以为沈青禾只是无知。
阮可佳看了沈青禾一眼,假装“善解人意”地开口道:“学姐一直看不上这些名利,应该不知道吧,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小秀场。学姐你努努力肯定也能做到的!”
没等沈青禾说话,本来还在泡帅哥的范星星看到这边沈青禾被围住的情况,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要了帅哥的电话然后赶过来,没想到一来就把瓜子脸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人还没到,就听到她噗嗤一声乐出声了,“怎么还有巴黎时装秀这种称呼呀?这么野鸡?你应该说秀场和品牌才是。”
众人循声看过去,就见到范星星特地把自己的气场拽得二万五八,轻哼了一声。
“再说了,”范星星拖长了音调,看着那瓜子脸面色变得跟调色盘似的,唇角一扬,“巴黎那边大多数是品牌或者是工作室,很少接受个人且未注册商标,甚至是还没有出师毕业的人的作品。”
这话很对,沈青禾刚要为范星星欣慰一秒,就被她搭上肩膀,“怎么样,姐说得对吗?”
好不容易到了她熟悉的领域,怎么能不装一波b?
“挺对。”沈青禾忍着笑。
“那当然!”范星星小样儿嘚瑟得不行,“我可是流行女王!”
别的不会,败家第一名!
所以这些奢侈品,高定,她最熟悉不过!
两人这一唱一和,让阮可佳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原本还以为旁边的人就能让沈青禾尴尬,现在……
她掐着手心,压抑着怒火,转而低头,神色很是委屈,“这些我不太清楚,是老师带我去的,我的作品,也确实……”
“上了秀场”这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范星星懒洋洋接过话,“哦,拿上去凑数的对吧,我懂了。”
阮可佳不说话了,咬着唇,露出被人羞辱又没办法还嘴的神色。
范家千金,可不像沈青禾一样无依无靠,范家人最宠的就是范星星了。
这一点,只要她还在上流圈子里混,自然是知道的。
“沈青禾,你朋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没看到佳佳都快哭了吗?”瓜子脸急中生智,转移话题。
沈青禾挑眉,“啊,这怎么行呢,以后比赛里还不是会遇到很多挫折的。”
“对啊。”范星星拧着眉毛,一副不解的样子,“我又没打你,不过给你纠正一下错误,你怎么就要哭了?眼睛里装了水龙头?”
阮可佳气得终于受不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范小姐,我没得罪你吧?”
“哦,那倒没有。”范星星顺手指指沈青禾,“你刚才嘲讽我姐妹连巴黎和时装秀都不知道是吧?别人听不出来你的潜台词,我能。”
身为范家千金,范星星的嚣张气焰那可是有两米八,她抬着下巴,“阮小姐,请给我朋友道歉。”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命令阮可佳。
哪怕她家世并非是顶尖的那一批,但是也鲜少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阮可佳的手心,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