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转机
恒宗集团总裁办公室。 “boss,我们已经悉数排查了咖啡厅以及酒店的人员、摄像头,但是结果和以前一样。”王洪将调查报告放在宗砚俢身前。 男人脊背靠在宽大的座椅中,闭着眼,面色是不正常的苍白,眼底一片乌青。 王洪看着自家老板这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跟着心疼。 旁人不知道,但他最清楚,自离婚那日起至今,他已经四天没有阖眼了。 宗砚俢烦躁地挥了挥手,捡起桌上的烟盒,打开时发现已经空了。 顺手将烟盒丢进垃圾桶时,手机响起。 他点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瞳孔一紧。 是监控视频的截图。 林洛莲和星海咖啡厅的人交易着什么,画面很模糊,但足矣让宗砚俢动心! 这个发件人,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他立刻将电话拨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听,传来陌生女人浅笑的声音,“宗总做事就是爽快。” “你是谁?”他能听到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声。 明明已经陷入死局的境地,可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转机,叫他怎能不激动。 对面,女人听着他压抑的激动声音,轻轻回道,“看来宗总对我发你的东西很感兴趣,面谈如何?” 宗砚俢收到对方发来的地址后,立刻推了全部工作迅速前往。 王洪只等在车里,明明自家boss进去的时候面色无虞,出来时那张向来稳如泰山的面上,浮现急不可耐的激动。 这是谈了什么大生意吗? 不等他问出声,便看到刚到车门边的高大男人身形一顿,随后扶着车门倒了下去。 “boss!” 王洪惊恐的瞪大双眼,立刻将人扶起放在车内送往医院。 医院里,一群人围在病床前。 见宗砚俢终于睁开了眼,程相宜终于放下了心底的大石头,“有你这么工作不要命的吗!四天四夜不阖眼你是铁打的?” 说着,开始抹眼泪。 宗砚俢眨了眨眼,示意他没事。 如今他一闭眼,梦里不是当日民政局前楚伊决绝的背影,就是她和其他男人相携而立的笑脸。 他怕到不敢阖眼,那样撕心裂肺的感觉体验一次就够了。 所以,他只能用工作来无限麻痹自己。 深夜,病房安静下来。 靠在床头。 窗外是星点光火连成一片的璀璨人间。 他将视线挪回手机屏幕上,上面正播放着时长一分五十二秒的视频。 是今日他拿到的半段视频。 林洛莲在咖啡厅卫生间,将一颗棕色药丸交给一名服务生,嘱托他放在一会他们的咖啡杯中。 无论是画面,亦或是声音,都无比清晰。 他挺拔身躯立于窗下,喃喃自语,“伊伊,我真的没有做背叛你的事,我会找全证据给你看。” “你回来,好不好……” -- 楚伊半夜被噩梦惊醒,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擦掉额头的冷汗坐起身。 抓起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十二分。 已经没了睡意,她顺手点开微信,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慢慢往下滑动。 最后,手指停在宗砚俢的聊天框上,有一条未读消息。 还是那个戴着木戒指的头像,熟悉到让她眼眶阵阵酸胀。 昨夜他在十二点时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之后不久又发了一条,被楚伊忽视。 她手指一颤,点开。 【伊伊,我会等你回家,宗家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楚伊关了手机,按住心口涌起的酸涩。 她的手摸上已经有些凸起的小腹,心头的酸涩被温暖冲淡,“没关系,妈妈还有你们。” 接下来几日,楚伊将自己埋在公司,用繁忙的工作充实自己。 酒会宴会,一场接一场参加。 只不过喝酒的任务都被小何自告奋勇揽了过去。 今夜的宴会,楚伊衣着极其简单。 一身深灰色长裙搭配白色西装外套,脚踩一双平底鞋,与周围宴会格格不入的打扮,却被她穿得十分亮眼。 罗岐好奇打量她,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楚总,之前是我的过失,不过林氏兄妹已退出投资。” “退出?” “嗯,似乎是林峰灏的公司出现资金周转困难,如今投资人来头更大。”罗岐一脸玩味,“你家宗总不会没跟你说吧?” 楚伊心一颤。 已经许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 久到乍一听,有些恍惚。 远远地,人群一阵躁动。 顺势看过去,楚伊一眼便看到人群中身型挺拔的男人。 他的身上是有雷达吗? 为什么总能在人海中,第一眼看到他的身影。 数日不见,他好像瘦了很多,但依旧难掩清俊。 楚伊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果汁杯,挪开视线。 可男人那道如同化为实质的眼神,沉重地落在肩头。 她忽然生了逃离的念头。 还不等她迈开步子,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罗导。”宗砚俢看了眼浑身不自在的女人,淡淡一笑。 “我的财神爷啊,你说你们两口子,怎么不互通个信呢,楚总好像还不知道恒宗投资了我这部小电影。”罗岐无奈摇着头。 如今极少人知道她们二人已经离婚。 楚伊想,当初在网上秀得有多高调,如今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就有多重。 有句话叫,秀恩爱,死得快,说得一点没错。 “伊伊。”他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无限眷恋地望着她,“好久不见。” 罗岐听得一头雾水,忽然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他赶紧借口开溜,如今两位都是他的财神爷,哪个都得罪不起。 楚伊忍住心口的酸涩,笑了笑。 “你还好吗?”他扯着话头,怕她立刻离开。 “……很好。”她淡淡地回。 可心里却早已千疮百孔。 她真佩服自己,可以用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去面对挚爱之人。 楚伊找了借口去别处,但身后那双眼,炙热地黏在她背后,怎么也甩不开。 宗砚俢看她毫不停留的脚步,听到那声‘很好’,再一次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痛苦。 伊伊,你过得很好吗? 可是我过得很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