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打自招的样子
“今晚为什么在酒店。”男人忽然问。 “啊,谈点小生意,虽然咱们的小公司还没正式运作,但通告得有,宋氏旗下的服装品牌是算是国内一线了,要是能拿下他们的全线代理,不就能源源不断有小钱钱吗。” 说道钱,她开心地眯起眼睛。 “这么缺钱?” “说的你不缺一样。” 宗砚修,“……” “怎么认识戴茵的。” 时一眨眨眼,呦呵?这男人可以啊,竟然知道戴茵,她合理怀疑这男人手中有江城富婆名单。 “问这么多?怎么着,你看上她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傍上富婆,合约也得给我照常签!” 摇钱树是绝不能放跑的。 看出她不想说,他便不再问。 车子发动,他沉声道,“送你回家。” 时一算计着路程,这里据她的住处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打车的话需要一百多块……默认了。 忽然,男人放在置物盒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点击接听。 “先生,小少爷过敏住院了,您……您能过来吗?” 一瞬间,时一明显感觉车内气息阴森森的,变得无比沉重。 “马上……”他侧眸看了眼偷听的女人,又估算一下时间,“地址发我。” 电话挂断,时一盯着他,“你有急事吗?” “嗯,我儿子食物过敏住院了。” 时一眼睛眨啊眨的,这男人有儿子了? 都有家了,他还敢出来钓富婆啊,他可真牛! “所以你是陪我先去医院再送你回家,还是下车,自己回家。” 他看了眼此处路段,“这里不太好打车。” 时一瘪瘪嘴,“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黑色宾利停靠停车场。 时一在后方磨磨蹭蹭,宗砚修回头看着她,“你也可以在车里等我。” “啊不用,我跟你上去吧。”她还是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其实她对宗砚修儿子很好奇,这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儿子应该也差不了吧。 签个童模,有没有可能? 然而直到见到宗砚修的儿子后,时一彻底傻眼了。 这特么…… 这张嫩呼呼,带着两条血痕的小脸蛋,不正是几个小时前,被自家女儿误伤的宗嘉澍吗? “这……是你儿子?” 管家和佣人见到先生竟然领一个女人一起来,各个都把眼睛粘到了女人的身上,探照灯一样打量。 “嗯,嘉澍,宗嘉澍。”刘婶应了一嘴。 “哦,他们是谁?”时一又看向病房里三四个衣着统一款式的男女。 宗砚修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率先回答,“邻居叔叔阿姨。” 众人,“……” 刘叔和刘婶交换了一个眼神,夫妻瞬间秒懂。 原来先生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毕竟这么多年,扑到先生身边的女人,十个有九个是看上了他的钱。 看来有必要跟澜庭的佣人们提前打好招呼。 此刻的时一还处于震惊之中没回神。 宗…… 对,宗嘉澍! 都姓宗。 随后,她看向宗砚修的眼神,有些古怪。 幼儿园学费六位数一个月,这男人……嗯,其实还是不错的,毕竟穷啥不能穷教育,对他儿子是真好。 跟她一样,自己都穷的底掉了,还把star送到这种贵族幼儿园里。 基于女儿闯的祸又来了续集,她担忧道,“那因为什么过敏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如同凝滞。 刘婶面露苦涩,“先生,是我们的疏忽,小少爷不知吃了谁给的汉堡,吃了整整一个,里面的鸡蛋导致过敏休克。” 时一此刻简直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也不为过。 汉堡! 那不是她…… 临放学前,小家伙眼巴巴盯着汉堡,没吃。 她以为是小家伙害羞,就将汉堡薯条塞进了他的小书包。 她真的不知道这小东西鸡蛋过敏! 先是女儿给人家儿子脸上挂了彩…… 然后是自己导致人家儿子过敏住院…… 想去算算,她和宗砚修是不是八字不合。 一瞬间,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宗砚修瞥了眼床上的儿子,眼底涌起一丝烦闷,“你们看着,我去找一下医生。” 等到男人离开,时一才感受到那几道沉甸甸的审视目光。 本来就心虚,此刻就像被按在了巷子角落,等着被群殴的落单小同学,害怕得厉害。 她一点一点凑到宗嘉澍旁边,整个房间里,只有这张小脸蛋是熟悉的,还能有点安全感。 刘叔目光一凛。 过去有无数女人接近先生,就是打着喜欢小朋友的旗号,结果害得小少爷出了事…… 他赶忙上前,“这位女士……” “啊?我没有害他,我没有给他吃汉堡!真的不是我!”时一心虚地晃着手。 众人,“……” 刘叔总觉得,这不打自招的样子,很眼熟。 时一双手背在身后,跟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 护士推着推车进来,准备给宗嘉澍打针。 时一朝后让开道路,结果被护士说了一句,“当妈的往哪躲,过来抱着孩子呀,这些药物有点疼,他现在是昏迷状态,身体会无意识扑腾拔针,必须有爸爸妈妈抱着。” 时一,“我……” 我不是,没说出口。 也不知哪来的那股冲劲,她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将孩子抱起。 小家伙不满的皱着眉头,哼哼唧唧。 时一怀里热热的,心有愧疚的同时,内心深处又涌起一丝酸涩的疼。 佣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宗嘉澍三岁前,是个人见人爱,见谁都笑的乖宝。 可三岁出了一场事故,他性格骤变,不爱说话,不许人靠近,每天只和动物打交道。 家里的布偶猫,还有一只田园犬一只捷克狼犬,两只仓鼠,三只刺猬,两只白孔雀,三只梅花鹿。 简直能开动物园的程度。 也是从那之后,小朋友不需要人陪,自己睡,什么都自己做,除了爸爸谁靠近都不行。 但大家想着,怎么着也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再加上昏迷,自然没了防备。 刘婶处于警惕性,还是上前,想要接过孩子,“这位女士,还是我来抱吧,估计要这么抱三个多小时,很累。” 说着,她的手便碰到了宗嘉澍身体。 下一秒,本安安静静躺在时一怀里的小男孩,跟被针扎了屁股一样扭动,哭腔自她怀里慢慢涌出。 那一刻,时一心一痛,立刻抱着孩子转了方向,错开了刘婶的手,“没关系,我来吧。” 刘婶触及到她眼底的抗拒和冷漠,心一惊。 刚刚那一瞬间,是她花眼吗? 那种类似于‘谁都不能和我抢孩子’的表情,为什么会出现在只要一面之缘的女人脸上。 时一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看到怀里的小家伙难受,她感觉胸口闷闷地泛疼,鼻子有些酸。 别人来抱他,她不想给。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叫嚣,“这是她的!” 情绪平定后,她想,可能因为star和宗嘉澍年纪相仿的原因吧。 宗砚修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时,一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