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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青衫长剑啸清风(叁)

听得啊呀两声,顾聪与熊南熙竭尽全力互攻一招,一拳一爪,正中对方,彼此俱拿捏不得身形,踉踉跄跄往后退去。朱天大声疑道:“如何这么快就分开了,还不曾见识分晓呢,是了,稍时 再若两条疯狗一般,冲上去咬个遍体鳞伤才对。”熊南熙正欲进招,听他如此不敬的言语,不由又羞又急,顿时歇步不前。顾聪亦然难堪,朝后面无嗔道人抱怨,道:“道长,我等请来你来 裁判,这搔扰闹场之人,你管也不管?”无嗔道人走前几步,来到台缘,拂尘一掸,架于臂上,稽首一礼,道:“哪位朋友说话,何不出来一聊?” 朱天分开人群,纵身上台,道:“是我,铁屠熊朱天,在那江南之地也是赫赫有名,你不曾听说过么?”无嗔道人凛然,忖道:“如何是这个魔头?”方要说话,却看朱天手指树旁一人,道 :“他叫做袁子通,即是我名义上之结拜兄弟,实则却是极大的仇人冤家,绰号‘撼山岳’。是了,此人原本叫做‘百剑一笑’,只是被那死去的江南大侠樊猛吓破了胆子,虽然侥幸保全了 性命,毕竟再也笑不出来了。”陈天识曾见他与袁子通斗得甚是激烈,关系称不得融恰,因此相互调侃嘲弄,也在意料之中。如今他二者虽然武斗已息,但彼此文攻尚未停歇,由江南一路走 来,想必也不知拌了几千句几万句嘴。 袁子通冷笑道:“你何不再加上一句,说我从此剑也不用了,改使那沉重铁杵?”只是那剑轻,这杵重,能够轻易变换,那也是极其不易的了。朱天道:“我正要说得,你本该从此叫做‘百 哭一杵’,嫌弃它不好听,于是选了‘撼山岳’的名号,还真是响亮了许多。” 陈天识陡然想起昔日顾青山的一番言语,不觉心念一动,暗道:“果真是他们两位,那‘毒砂掌’杨怀厄呢?他,他见过神秘高人,可知晓红叶谷的所在?那红叶谷,也不知晓是否就是不善 婆婆口中之红叶峰呢?” 无嗔道人讪讪一笑,道:“原来是两位大侠,久仰1朱天摇头晃脑,哼道:“又是狗屁了,好臭,好臭。” 袁子通道:“如何又是狗屁了?”朱天道:“你我‘黄谷六圣’当年之所以能够结拜,便是因为彼此皆是大大的恶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意气相投,是也不是?何曾在这牛鼻子的口里, 反倒变成了大侠?还有,他说道什么‘久仰’,那是连狗屁也不如了,我先前报出名号,他愕然了半日,反应不得,可见平日就是鼠目寸光,孤陋寡闻,未能见识过你我的赫赫威名。” 袁子通叹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何不拔出你的大刀,与他这位泰山派的老名宿切磋一番,也让他真正见识得你的厉害,从此果然‘久仰’不忘?” 朱天点头,就要拔刀,无嗔道人神情一变,暗生皆备,却看他嘎然而止,摇头道:“不可,不可,先前你不是说还要讲一个什么故事么?你且讲来听听,讲完了,牛鼻子若还有兴趣,我再让 他‘久仰’不迟。” 袁子通道:“好,好,此故事甚是奇妙,不知大伙儿愿不愿意品鉴一二?” 台下有人叫道:“你不说让人听故事,只说要人来品鉴这个故事,看见其定然是情节曲折、扣人心弦,我们自然愿意听了。”无嗔道人眉头微蹙,冷笑道:“要说闲话,到外面没有人的地方 聊去,还请休来干扰比武。”朱天哼道:“你这番言语,不是狗屁了,却是鼬鼠之屁,我几乎要被熏倒了。”袁子通哦道:“这是什么道理?”朱天道:“这故事干系到椟珠镖局两位镖师被 杀之真相,怎能到外面去说?既然是故事,自然当有听众,他为何要我们寻着无人之地,莫非骇怕这真相被人知晓么?臭死了,臭死了。”顾聪与熊南熙闻言,皆大惊失色,收势止斗,齐齐 抱拳道:“袁兄若是知道什么?不妨明言。”袁子通摇头叹道:“顾庄主叛教立庄已久,改邪归正;熊总镖头素来侠义豪情,都是正道名人。我兄弟二人却是黑道妄人,作恶累累。自古正邪 不两立,实在当不起你们这般亲热称谓。只是这故事吗?我是一定要说的。” 台下众人闻言,相顾咶噪,其中有那欢喜节外生枝的,也有不忍见识顾、熊相斗的,纷纷嚷道:“说吧,说吧。” 无嗔道人再是不情愿,此刻也无可奈何,退到台后,接过孔池奉上的一杯清茶,只觉得又苦又涩,心中忐忑不安。 袁子通道:“我兄弟二人来到了山东境内,一路自然是坏事做绝,欺男霸女而来,可谓人见人怕、人闻人怨。”台下众人笑道:“是,是,天底之下的恶人,你们若说自己是第二,绝没有人 敢说自己第一。”朱天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催促袁子通说下去。袁子通道:“十九日前”朱天咦道:“不对,不摧,你记错了,当是二十日前。”袁子通怒道:“是你说故事, 还是我来说故事?这十九日与二十日,又有什么区别吗?”朱天一怔,哼道:“你口才比我好,有最是欢喜出风头明,当然还是有你说比较妥贴了。”袁子通看他似乎服输,得意道:“十九 日前,我与朱天道到镇外闲逛,一者散心惬意,呼吸野外之新鲜空气,二者也想拦路抢劫,也看看有没有什么肥羊美女,能够财色兼收。熟料转了半日,也没有看见半个顺眼的客人。”陈天 识笑道:“谁若是被你瞧得顺眼,那他可是大大的不顺了。” 旁人嘻嘻哈哈,道:“不错,不错,他们是大恶人,我们可要千万小心一些了。他们倘若看得美人顺眼,咱们可得扮作丑人;他们要是嗜好丑仁,咱们无论怎样,也得变得漂亮许多才是。” 袁子通道:“走到某处槐树紧密之处,听得似乎有人争吵,心中好奇,变过去窥探,听得一人道:‘我们是椟珠镖局的镖师,你们若是识相,休来自讨没趣。’另一人道:‘不错,我家熊总 镖头威名远扬,黑白两道谁不肯给他老人家几分面子。朋友,你们要是缺钱花,这里有几两银子,要是不嫌弃,且拿去花一花,还请让开一条道路。’原来是有人抢我们的生意,我们自然大 为生气。朱天性子急躁,便要跳将出去,我一把扯住他,示意努力按捺,听听对方是什么来历?对方是两个精干打扮之蒙面人,其中一人沙哑着嗓音,喝道:“废话少说,我们又不是丐帮的 叫花子,这几两银子就能打发我们了吗?’分明就是故意变化嗓声,想必是熟人呀1朱天点头道:“果然是熟人。”见袁子通瞪目看来,干笑一声,道:“你说,你说。”袁子通冷哼一声 ,道:“我说什么?既然双方一言不合,自然就是打斗了起来。椟珠镖局的两个镖师不是对手,连连败退,自己被打成了重伤,押运的货物,一颗什么颇为珍贵的明珠,亦然被那两个蒙面人 抢走,窜上树梢离去。我二人紧紧跟随,来到了泰山某处,见这两个土匪揭去面布,却是两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 先前陈天识在泰山无意听得了孟中与孔池的言语,因此落下日后十数日劫难,若非应对有策,又巧入山洞禁地,只怕早也魂归黄泉,此刻听得朱天与袁子通跟踪打探之事,心中又有怨气:“ 孟、孔二人做下了如此龌龊卑贱之事,枉有名门正派的声誉,你们既然号称大恶人,想必也不忌惮泰山派的胁迫,若将他们之罪恶昭彰天下,那可是极妙的。” 袁子通道:“我兄弟二人见状,甚是感慨,自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恶,小小的毛头小伙子,不肯读书,却来学我们当强盗,可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同时心中也不觉奇怪, 道他们能学得几年武功?造诣定然不深,竟然将堂堂椟珠镖局的年长武师打得落花流水,惹上重伤?怪哉,怪哉1 他后面半句话渐渐低沉,稍远一些便听不得了,但那熊南熙偏偏就在旁边,闻得真切分明,以为他故意调侃自己,不觉羞臊得满脸通红,方要发作,转念一想:“我生气甚么?毕竟是自己兄 弟学艺不精、不能争气罢了。”勉强按耐,斜眼往袁子通瞥去,忖道:“这什么‘百剑一笑’也好,‘百哭一杵’也罢,或是叫做‘撼山岳’的人物,不知本领怎样?” 听袁子通道:“一个年轻人道:‘师兄,我们不过是夺取那‘九龙戏珠杯’而已,方才下手,也忒重了一些。’另一人冷笑道:‘师弟,你的心肠也太软了,没有听见那刘崇唾骂我们门派么 ?’被唤做师弟的说道‘我们没有报出师门名称,他猜测不得,不过是胡乱喝骂而已呀!这刘崇平日里便脾性急躁,你不是不知道的。’他师兄不以为然,道:‘上次你我瞒着师父下山喝酒 ,在醉仙楼中被他看见,冷嘲热讽,双方几乎就要动手打斗起来,你忘了么?这等旧帐,正好拿来报偿。我下手尚且留了一分力,不算得绝情,他与另外的镖头若是死了,也是命合当此,怨 怪不得我们。’我听了,大为愕然。为什么?我与别人打斗,若是稍存怜悯之心,至少也要留上三分力。他不同,年纪轻轻,杀气更重,却只留上一分力,其心肠之歹毒,委实叫我等江湖前 辈汗颜不已,自叹弗如也。”朱天叹道:“惭愧,惭愧!”那熊南熙大惊失色,喃喃道:“莫非那下手的恶徒,竟是我们熟识之人?是谁?是谁?”顾聪大声道:“既然在酒馆内险些动手, 可见就是这一亩三分之地的哪一位邻居了,我也是其中之一,说不得便是我下得手。”他恼怒熊南熙不听人言,执意将杀人越货之事尽皆推攘到自己流云庄身上,心中极其忿然,是以赌气说 上这等七话。熊南熙愕然一怔,道:“你也有嫌疑。”顾聪瞠目结舌,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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