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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指掌拳脚皆武功(肆)

林月明道:“昔日我银月圣教与红日贼教争执,双方大斗,各自死伤无数,其后回归西域,痊复元息气力。有一位弘景长老,身负重伤,脱离队伍,稀里糊涂,却来到了这嵩山一地,再也不 能支撑,倒地昏迷。待其醒来之后,被一个年轻的少林和尚所救,因顾忌其‘魔教’身份,不能入寺治疗,唯能在庙外草屋之中养伤。弘景长老武功极高,内力深厚,一般伤患也难不倒他, 偏偏这伤奇异,非少林寺‘续命全气丸’不能救治。世人皆知,少林寺炼药秘方甚多,尤其以‘大还丹’、‘小还丹’、‘续命全气丸’为三绝。‘大还丹’颗粒极少,一般秘不宣人,只藏 于深阁当中;‘小还丹’也是珍贵稀罕,若非交情契厚深重之人,想必也难从少林寺觅得一二;‘续命全气丸’乃救死扶伤的灵丹妙药,专擅治疗各种内伤外疾,能补气生血、通常筋骨。念 叶大师,我说得对也不对?” 念叶大师合掌平袖,颔首道:“阿弥陀佛,林居士虽在西域,对敝寺药材究里,却甚是了然,老衲佩服。” 林月明哈哈笑道:“大师休要佩服,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多是江湖传言,也不知孰对孰错。就拿这‘续命全气丸’来说,我知悉它乃用九九八十一味草药,熏蒸之后,又在丹炉淬炼 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不得歇火,火候也不能妄变,如此方成,可谓之极大的心血结晶。只是其中究竟用了哪八十一味草药,我却是丝毫也不知晓的。” 念叶大师摇头道:“林居士过谦了,此方极其秘的密,林居士若不知晓,那也是丝毫不奇怪的。” 林月明道:“是,是,莫说是我,只怕那瓜州有名的万事通,想必也是难以窥探其中的玄机。” 陈天识暗道:“这万事通好生有名,却连西域塞外也知道他的本领。” 念叶大师道:“病人服下药物,只要痊愈即可,哪里还有人去记其中的八十一味这许许多多的材料?” 林月明道:“其实记下了也无用,如何一个熏蒸的法子,丹炉之中怎样把握火候,也是至关重要的。同样的药材,在少林寺炼制,那是救命的金丹;若是由我们锻烧淬炼,只怕时刻到了启盖 一看,却是黑乎乎一团的污垢,不能救人,吃将下去,反倒害人性命。”念叶大师念道“善哉”。 林月明又道:“如此珍贵的疗伤宝贝,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福气服用的。何况草屋内里,奄奄一息,颓废躺卧者,还是银月教的一个大魔头,那是更不能从少林寺手中夺得灵药的,是也 不是?”他说此话,眼睛往念叶大师看去,含意叵测。 念叶大师道:“药物虽然珍贵,若不能救人,留着无用。只要对方是好人善君,那怕敝寺只剩下一颗丹药,也是不会吝惜,亦能给他吞服的。” 陈天识忖道:“少林寺的高僧皆有慈悲心肠,药物在手,终有腐烂一日,岂能让它如此作践?自然会用来施救世人,累积功德,普渡众生了。” 林月明冷哼一声,喟然长叹,道:“大师这话说得好,要是‘好人’,就可得‘续命全气丸’的护佑,要是恶人,那就只有*等死,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念叶大师摇头道:“此言过矣!对方即便是恶人,若有悔改醒悟之心,瞬间便是好人。好人再世,也是可以救援的。” 林月明顿足道:“是呀!偏偏这位弘景长老,实在是个不能开悟取巧之人。当少林寺的高僧规劝他翻然悔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时,你只消假装答应,待伤好之后,再离寺西行,返归旧 教就是了。他却道:‘我生是银月教之人,死亦然是银月教之鬼,要我叛教,那是万万不能的。我这条性命不足价值,各位和尚若不肯救援,便由我实在这里即可。唯盼出家人以慈悲为念, 待我死后,莫教被那走兽爬虫啃咬,就在哪里挖掘一个坑穴将我埋葬,老夫感激不尽。’少林寺的诸位高僧见他果真不肯低头,遂拂袖离去,口中还道:‘生一善,为一德;生一恶,为一孽 ,阿弥陀佛。’是也不是?却不知口口声声‘阿弥陀佛’,那佛祖的心中可否也是如此掂量权衡呢?”略一叹息,道:“我想他老人家雪山修炼之时,能割臂喂鹰、舍肉饲虎,那鹰、虎俱是 凶恶暴戾之禽兽,都能慈悲救得,佛祖未必就不救弘景长老了。”念叶大师面色一红,又想起昔日情景,不觉有些唏嘘。 陈天识坐于亭中,若有所触,道:“佛祖救鹰救虎,乃是看那鹰虎饿时方才逞将凶恶秉性,若是它们吃饱了,只怕你从它们面前走过去,它们也是懒得瞧你一眼,更不会肆意加害的。” 罗琴咦道:“不识哥哥,如此说来,若是鹰虎饱食之后,尚且害人,那如来佛祖也是不会去救的了?” 陈天识道:“佛家讲究度恶为善,就是看不得‘恶’,所以想方设法要度之为‘善’了,倘若善恶无别,那还去度之作甚?” 罗琴恍然大悟,道:“不错,倘若善恶无别,那我也说道度善为恶吧?佛家和尚可从来没有如此的说法。是了,鹰虎要是无论饱饥,皆要害人,那么佛祖非但不会去救他,反而会运用无上法 力,将它们消灭吧。” 二人闲话问答,远远传出,在场众人皆听得真真切切。念叶大师被林月明以佛典故事责备,正愁无法应答,此番听见他二人言语,正好解此疑惑,不觉心中大是释然,忖道:“我念经礼佛多 年,自认浸淫极深,但窥其道理,反不如两位小朋友也。”略有惭愧,合十行礼,笑道:“两位施主年岁颇幼,但这番的见识,果真是高深长远,乃极具慧根之人。” 陈天识不敢托大,急忙回礼,连道不敢。罗琴嘻嘻一笑,道:“我不要当那极具慧根之人,我又不想作和尚。” 草亭诸位老僧闻言,不觉莞尔,暗道:“这那娃娃谦恭有礼,女娃娃活泼烂漫。”小和尚也是嘻嘻哈哈,气氛顿时轻松。三罗汉嚷道:“你这却笨了,女子哪里能够作和尚,要入佛门,也是 只作尼姑。”罗琴瞪眼望去,三罗汉噤若寒蝉,不敢胡说。 林月明愕然一怔,冷笑道:“好,好,这位公子说话入木三分,我也是佩服得紧的。” 陈天识微微一叹,暗道:“我方才说上这般话,不过是有感而发,却因此将他得罪了。”却看得其后面七位令主之中,杨林与钱南村微微一笑,似乎颇为欣赏。 罗琴叫道:“这些道理诸位大师都是明白的,所以那弘景长老不肯投降向善,便得不到‘续命全气丸’,你要佩服,就该佩服几位大师才对,不该引着这许多人冲上嵩山,欲与少林寺为难呀 !” 林月明暗暗吃惊,心想:“这男子忖理有度,女子口齿伶俐,我莫要与他们在言语上争执。”遂笑道:“我们何曾敢为难少林?姑娘误会了。” 罗琴还要说话,被陈天识轻轻扯拽衣袖,于是嫣然一笑,缄默不语。 林月明扭过头去,不再看待二人,朗声道:“诸位大师的所作所为,那的确是无可指责的。若是救助了我银月教的弘景长老,那是天大的人情,我等上下莫不感恩涕零,以后若有什么事情, 莫不敢效犬马之劳;假如顾忌‘善’、‘恶’之争,惟恐医活一恶,再在这世上害人,或与各正派武林人氏为敌,因此撒手不管,也是一番道理。我等银月教之人,虽然僻处一隅,尚是能够 读书认理的,并非那胡搅蛮缠、盲目怨恨之辈。” 念叶大师听他如此言语,字句皆有道理,不骂不责,非怨非仇,心中窃喜,诺道:“善哉,善哉!居士有此一念,实在是苍生之福,少林之幸也。”林月明听他夸赞,颇似不以为然,继而摇 头道:“偏偏少林寺中许多高僧,也有看不得这般凄惨情状的,便是最先救助弘景长老的那位年轻和尚。他劝说诸僧无果,于是忿然之下,夜入药阁,竟然盗来了‘续命全气丸’,终于救得 了弘景长老的一条性命。只可惜由受伤至痊愈,拖延的时间委实太长,却因此留下了伤筋折骨的遗留病患,那是怎样也治不好的了。” 念叶大师摇头不语,半晌仰头望天,叹道:“林居士所说的这位年轻和尚,也是我的一位师弟,无论资质、才学、武功、见识,其实远胜我这心禅堂首座。” 后面念云大师也道:“念秋师弟乃一个佛门奇才,老衲亦然不如。” 陈天识与罗琴瞠目结舌,忖道:“莫非因此,念秋大师才被逐出了少林寺的?” 念风大师哼道:“可惜酒肉无忌,心胸狭隘,我却没有这般了不起的师兄。” 陈天识与罗琴面面相觑,心中皆道:“他若是不提及念秋和尚,恬然文雅,果真是得到高僧;但一旦提及,神情气度顿变,可见得他对这位师兄,并无什么尊重敬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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