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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 第三十六回红日破云金光闪(贰)

第三十六回红日破云金光闪(贰)

跳先生微微一笑,任江嗔鲍怎样自怨自艾,皆不睬他,只是说道:“诸位或要问那两位男子在商议些什么?其实说来简单,我也不卖弄关子,便是钻营那少林至宝《易筋经》而来。一人道: ‘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今番入了少林寺,又如愿以偿地进得罗汉堂,藏经阁的大门,便为你开了一半,只是行事不可毛草,务必谨慎小心一些才是。’我听得‘藏经阁’三个字,眼前 顿时一亮,不瞒诸位说话,我的耳朵也竖起来了。” 钱南村摇头晃脑,大声道:“若是换做我也,听得这几个字眼也,只怕早已抡着大斧冲将进去,一把架在他二人的脖子上也,喝道:‘快说也,那宝贝藏经阁是在哪里也?’倒没有你这般按 捺窥探的耐性。” 念云大师叹道:“两位行事虽然对本寺不利,但都是真正性情、绝无丝毫翘妄的豪杰。” 钱南村摇头道:“这却未必也,我心中隐藏什么恶念也?正打着什么鬼主意也?抑或与什么人勾结也?你哪里能够知晓?种种机密也,断然不会告诉你也。”跳先生颔首称是。 念云大师微微愕然,旋即笑而不答。 罗琴与陈天识低声附耳道:“他与杨令主都知晓《易筋经》便在嵩山派掌门饶鹰邛处,却匿而不发,故意遮掩,想必正是另有说图呢。少林寺的这些和尚,你稍显三分豪情,他们便以为你那 另外七分的心思也是浩然昭明的,实在幼稚。” 陈天识笑道:“以童稚纯朴之心对待万千红尘,正是修为的高深境界,所谓大道至简也。” 周冶平笑道:“小兄弟此语高深,世人成人之后,多以阴暗晦涩之意揣测如此世界,便是好的,也偏偏看成坏的,天长日久,不断累积沉重,那好的果真就变成坏的了。”手指周围的群蛇, 道:“都说恶人乃是蛇蝎心肠,却不知晓真正蛇蝎的心肠,其实就在贪嗔残毒之人的自己体内。这些毒物,你不招它惹它,或是其腹中充饱,它自去逍遥歇息,才懒得动你哩1 先前江嗔鲍与念风争斗之时,他不知用得什么手法,将群蛇往外围皆拨赶开些,场中能够踏足之地,因此更为宽敞。细小毒蛇盘踞地上,犹然红信吐舌,但那大些的毒蛇与巨蟒,却不堪地上 平卧,俱绕在树上,默默窥伺。 罗琴看得头皮发麻,扭过头来,笑道:“莫非周二庄主也是以童稚纯朴之心,对待它们,彼此心心相印,因此它们甘为你驱使不成?”周冶平笑道:“那倒不是,不过与它们相处,却不用揣 度险恶人心,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消把握得规律,善加利用,彼此就能融融欢洽,不用顾忌担心什么。” 陈天识笑道:“周二庄主驱使禽兽的本领,可是极其高强的。” 南宫音嫣然一笑,道:“小兄弟说得极是,他那本事一日千里,日后重振百兽山庄的威名,皆要依赖他了。” 周冶平哭笑不得,满脸通红,摇头叹道:“我武功强差人意,唯独借助此术自保而已。至于说我驱兽本领胜过大姐,小兄弟,你莫要相信,她在与你开玩笑哩。” 跳先生道:“另外一人道:‘掌门人说得极是,我还不曾入得阁中观看究竟,那《藏经阁》藏匿何处,依旧是一无所知。’掌门人道:‘这需要花费一些工夫了,听闻心禅堂老僧入内,可以 在各层肆意观阅,不受任何限制;达摩堂和尚进去,能在一二层研读,每次时限,不过三炷香的时刻。罗汉堂的弟子每月可进阁一次,但只能在第一层探讨进修,二层以上,都是上不去的, 且时刻更为拘谨,只有一炷香的工夫。我想那《易筋经》既然是少林寺的武功至宝,乃当年达摩老祖亲笔撰录修写,定然被妥善保存,唯有藏匿于阁顶之第四层了。’另外一人惊道:‘我不 过罗汉堂的弟子,如此身份,上不得阁顶,那可如何是好?这…这‘五脏摧魂丹’的毒性,岂非要在我体内待上大半辈子么?’什么掌门人笑道:‘你放心,我隔得半月便来这少林寺中进香 礼佛,其时会将解药悄悄放入弥勒佛前小香炉之中,你待无人之时,取来服用,自然能够解脱半月的厄难。’我听得另外那人喟然叹息,状若无可奈何,方知他被人下了毒药,身体受制,唯 有听其号令。”眼睛往地上慧暗和尚瞥去,微微一笑,道:“你体内的什么‘五脏摧魂丹’已然被化解了吧?自己毒厄解除,却又用毒针陷害念风首座,这等手段,倒也让人佩服。” 慧暗和尚瞠目结舌,半日无语。陈天识忖道:“不想这饶鹰邛也会用毒制人,实在有欠大丈夫的光明磊落。” “嘡”的一声,又有一人大步走出,将手中长柄铜锤往地上重重一磕,大声道:“慧暗和尚,你服用的‘五脏摧魂丹’乃是我银月圣教的独门毒药,那莫名其妙的掌门人从哪里得来此药,你 可知晓?还请告知一二。”声若巨雷,但面正言谨,却与钱南村、江嗔鲍二人不同。 跳先生道:“这位莫非是北方令令主柳建昌?果真是仪表堂堂,好一个伟岸的大丈夫。是了,昔日你银月教攻伐我红日教时,也曾有人使用这等毒药谋害我教众兄弟,调配毒药之人,却唤做 什么来着?” 柳建昌微微欠身,朗声道:“毒药出自我教下‘无常恶医’之手,后来流离跌散,再也不知晓他师兄妹二人的踪迹,还以为早已死去。但依照先生所言推论,此二人尚在人间,既然如此,他 们就该早早回归本教、效力听命才是。” 陈天识听得“无常恶医”之名,啊呀一声,心道:“他夫妻两个远在大都枫叶山中,如何会与这中原嵩山派尚有勾结呢?”想起当初,自己似乎也被孙廷凤与朴医刀二人灌过此毒,所幸自己 机缘巧合,调息吐纳之间,尽得九星之王禀赋,不曾因此受害。 跳先生笑道:“我窃听得一些话语,不过在此转述而已,那‘无常恶医究竟藏身何处,在下的确不知。” 慧暗和尚冷笑道:“那‘五脏摧魂丹’是恶医调配的么?如此说来,我吃了几年的苦,一大半皆拜他们所赐,也算得我的大仇人了。我若是知晓他二人的下落,也定然早早告诉你了,让你们 去捉拿他们,好好治理一个叛教破门的谋逆大罪。可惜我有此心思,却毕竟不得其所在,实在爱莫能助。” 柳建昌面有失望之色,蓦然灵光一闪,若有所想,却往陈天识走来,抱拳道:“这位公子,我记得提及不肖属下之时,你曾诧异愕然,莫非是知晓他二人的下落?还请不吝指点,本令感激不 尽。” 陈天识颇为踌躇,迟疑道:“却不知柳令主见了他二人,该要怎样处置?” 柳建昌正色道:“我在教中,专司刑罚一职,他二人离教不归,当视作叛教处理。若是因为某些理由确实不能归教,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自该打断双肩琵琶骨,废去武功,在教后圣山看 守坟地。” 陈天识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颤声道:“这般责罚的手段,也忒沉重了一些。我…我昔日偶尔见得他两人一面,只是此刻在哪里,我也是一无所知,实在抱歉了。”他虽被孙廷凤与朴医刀苦 苦折磨了良久,心中也曾怨恨,但也因此得了石英《八脉心法》的江湖传本,为其后暗洞学习那真正之《指玄篇》固筑根基,且误得九星之王的福缘,未尝不是他夫妻之功,是以时过境迁, 对“无常恶医”再无丝毫嗔怒。此刻听得这银月教北方令主言词,森然残忍,反倒替孙、朴二人担忧起来。 柳建昌双目凝视,沉声道:“公子果真不知晓?可敢为此对天发誓?” 罗琴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逼我不识哥哥发誓?”柳建昌哼道:“心中无鬼,发誓又能怎样?” 陈天识暗暗叫苦不迭,心想:“此番若不发誓,难消他心头怀疑,想必日后想方设法,他也要套我口风的。那时候纠缠不休,岂非是大大的烦恼么?”转念一想:“罢了,我为了救人,虚假 发誓又能怎样?”遂横下一条心来,大声道:“苍天可鉴,在下陈天识决不知晓‘无常恶医’的下落。”口中如是念诵,字字清晰,但心中却默默想道:“我为了救人,不得已发下誓言,乃 是为了累积功德也。老天垂悯、大度谅解,自然是不会责怪于我的,阿弥陀佛。” 柳建昌愕然不已,伫立良久,继而喟然长叹,摇头道:“好,好,我也不敢再逼迫公子了。只是那夫妻两个倘若果真活着,罪孽难清,我便是穷山尽水,走遍天涯海角,也定要将他二人揪将 出来,绝无宽怠姑息。”言罢,重重顿足,手提铜锤,大步走回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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