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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双绝睥睨唯伯仲(贰)

他四人就在大厅捉对儿厮杀,忽而万鹏一撇下余先生,陡然间窜下梁来,抬起一脚便往卢先生踢去。卢先生大惊失色,急忙往後躲闪,待“垂钓渔人”喝道“万老头儿瞧不起我么”云云,怒 气冲冲地赶来阻拦,那顾青山已然飞身而起,跳到了梁上,一拳一掌,高低取势、左右分合攻向其胸腹双肋。余先生听得风声萧然,隐约凌厉刺耳,微微骇然,匆匆攀橼提身闪过,反用膝盖 撞之足踝;忽而卢先生一声哦吟,行穿花插柳之势,身形蓦转,步法轻弹疾换,闪过万鹏一拳头,提气纵身,一指甫出,径直点向顾青山后背心,眼看“大椎”穴道难中,便臂膀下挫,击打 对方腰肾“命门”,那“命门”乃人体极重死穴之一,若被拂中,轻者全身四肢的内力瞬间即散,重者丧命亡魂,莫名死于非命,可见这“葫芦樵夫”面容晦迹韬光,但胸内匿险暗狠,心狠 手辣之极,势要一击之下夺命。顾青山左手架住了余先生右拳,右爪拎住了其衣襟腰带,正欲施行擒拿之术,听得下面若有雷霆而来,须臾已到自己背後,情知大大的不妙,可惜分身乏术、 又无三头六臂,唯有将气血系数贯于背部,拼着性命要受他这一招。卢先生大喜之下,听得哈哈大笑,却是万鹏一遂即窜升,矮他一个多身子,突然一拳往他足下撞来,大声道:“你点顾老 鬼背穴,我来攻你脚心*,且看谁的点穴功夫更加高明精绝?”卢先生闻言,心惊肉跳,暗道这脚心穴道,那就是“涌泉”。这涌泉干系浑身气血运调之重,实在要命,哪里会是*?不由暗骂 万鹏一无赖,只是占些嘴角唇舌的便宜,看顾青山虽在咫尺,但心生忌惮,不敢再攻将过去,收手回势之际,一掌往上面横梁击去,借其反弹之力,双足陡然翻上,却在半空之中成头下脚上 之状,朝下面对手压去。万鹏一江湖经验极其老练,早已料知他有如此变化,冷笑一声,不避不让。便看双方一边递招拆招,一边往地面坠落。数十招过去,四人打得难分难解。众人何曾见 过这般打斗?俱是瞠目结舌,偶尔回神,不由面面相觑,微微叹息,暗道:“我等若有如此武功,还不真是笑傲江湖、从此睥睨武林群豪么?” 便在此时,听得屋顶之上又有人笑道:“好,好,四老武功俱是炉火纯青,我耶律雷藿瞧得委实心痒难耐,也下来凑合一番热闹怎样?”旁人猝不及防,闻言愕然,暗道如何屋顶之上还有人 ?杨不识反应甚敏,脑中灵光一闪,顿觉不祥,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叫道:“不好。”心想这耶律雷藿乃是北国武林第一高手,又是金国皇帝完颜亮御前的大红人,他若出手,势必会帮 着“竹芦双怪”对付顾、万两位老前辈,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杨不识虽然不曾见过耶律雷藿,但素闻他的大名,心想:“他‘竹芦双怪’可谓之江湖极强的高手,但先后折于念秋大师与东方 前辈之下,惶惶落败、惴惴逃遁。东方前辈北上大都,欲与耶律雷藿较量,但终究还是忌惮他三分,不敢轻率上门挑战,遂隐居于甘家镖局之中,日夕犹豫、踌躇不决,可见得此人的确武功 深不可测,天下罕逢敌手。万前辈与顾前辈应付‘竹芦双怪’,已然拼竭全力,此刻新添枭敌,他两位老人家哪里能够抵挡?” 听得“轰卤一身巨响,南首屋顶又被人砸了一个大窟窿,一人从上面纵跳下来,双足一蹬梁柱,果真就往那纠缠厮斗的四老扑去。杨不识不及思忖,叫道:“乘隙偷袭,莫要损堕了足下的 名头。”飞身起势,“半笔”青锋划空而出,接连晃出几朵剑花,朵朵相衔,招招接扣,看似一式,其实三招,倏地朝耶律雷藿刺去。他知晓此人一身造诣,实在教人匪夷所思,是以万万大 意不得,出手便是全神贯注,使将得“吟天剑法”。忽见旁边人影一闪,不觉惊愕,却是南毕远恐他一人难敌,精钢拂尘出手,长袖甩出,拂尘万千银丝击向对手面门。杨不识暗暗感激。 耶律雷藿朗声大笑,道:“好,好,江南人物如此风流,无论老幼,武功尽皆出类拔萃,让人佩服不已。”言罢,沧啷啷一响,似乎手中也亮出了一件兵刃。“半笔”青锋与南毕远之拂尘不 偏不倚,正架在那兵刃之上,甫一接触,只举得一股偌大的劲道传来。两人内力均是不弱,但手中好似被一股极强的惊涛骇浪扑打,难以抵逆,“啊哟”两声闷哼,各各被震飞了出去。杨不 识落地之时,施展“九天浮云”的身法,此法颇能借力引力,又可消弭外来推搡掀拒之势,只看他双足才一落地,又要跃起,似跃起但脚底尚未离地,后退得十几步,且在原地滴溜溜地打了 一个转,倒有几分像是扫堂腿的架式,依旧站定,胸中气血振荡,顿时骇然不已,心想:“这就是耶律雷藿的本领么?好利害,好厉害!”惊疑不定,暗生惶恐。南毕远内力已然不及他这位 “不识孩儿”深厚,兼之步法寻常,比不得杨不识那“九天浮云”之高明,巨力之下,若落叶飘零、浪头小舟,跌跌撞撞地往后面退去。其手过处左右摇摆,不住拉拽旁边的案几桌椅,哗啦 啦拉倒了一片,但是余势不减,听得“噗通”一声,终究被掀翻在地。好在他反映极快,屁股眼看就要沾地,拂尘匆匆往下一点,腾起二尺,正好跌坐在椅上。那椅子本来结实,此番受他这 般一坐,嘎吱吱直响。南毕远暗呼侥幸,他也是爱惜颜面之人,心道:“好险,好险,要是坐在了地上,这脸可是要丢得大了。”手臂麻痹不堪,心窝处郁结不已,神情陡变,忖道:“此人 果真是‘六绝’之一,一身内力出神入化,便是十个我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敌手,他,他果真并非是浪得虚名呢。” 那顾青山四人见了耶律雷藿这一手武功,俱是讶然,双方罢手。只见场中站立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年约五六十岁,眼神深翳,精光盛敛,浑身上下一袭青袍,腰缚一条粗宽的布袋,不见华 贵炫耀,但气度不凡,隐约给人逼迫之感。“竹芦双怪”抱拳道:“耶律大人来此,大事必成。”耶律雷藿笑道:“我观两位先生久去不归,心中担忧,于是携徒过来看看。”卢先生咳嗽一 声,微有尴尬,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成在责怪我兄弟办事不力,多时尚未得功么?”余先生要粗鄙一些,未能如他一般多想。听得外面“扑嗵”声响,似是一人从屋上跳下,扑扑 脚步纷沓,转眼来到了门外。杨不识与罗琴抬头望去之时,那人正好踏过门槛,不觉一怔,暗道:“原来他也随耶律雷藿南下了。”正是乌铁手。乌铁手看见二人,微微一笑,抱拳朝众人环 旋一礼,大声道:“晚辈乌铁手,见过诸位前辈、朋友。”高义元脸色铁青,道:“好说,好说。”高槐林道:“但凡从门外进来者,便是我等的客人。”不过是客套话罢了。“竹芦双怪” 冷笑一声,默不做声,相顾一视,念道:“潮沙帮算得了什么,谁稀罕要当你们的客人?老爷来此劫人掠图,就作一回强盗怎样?” 万鹏一天不怕,地不怕,气吼吼道:“耶律大官人不在金国大都享福,为何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却来到这江南之地,想来不是要游山玩水的吧?还是知悉老儿在此地,便专程要来寻我了结旧 怨?嘿嘿,我万老头虽然不是你的敌手,但也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好歹也要与你拼将得一个鱼死网破。”众人大惊,暗道万鹏一如何会与他耶律雷藿犯下过节? 耶律雷藿笑道:“万兄言重了,你做事素来我行我素,口碑不佳,但是那件事情却是恩典,奈何说作仇怨?”话音才落,有意无意之间,往罗琴瞥去。罗琴脸色通红,低头不语,蓦然想起一 念,顿时昂首挺胸,大刺刺地与他对视,轻声道:“耶律叔叔,好久不见,你身体可还好?”众人惊讶,莫说杨不识瞠目结舌,便是乌铁手也口呆结舌,讶然道:“罗家妹子,你…你认识我 师父么?”耶律雷藿冷笑一声,哼道:“好,好,所幸身体甚是壮朗,没有被人给气死。”罗琴无语,轻轻握住杨不识的手腕。杨不识本是满腹疑窦,此刻被她一双柔荑握住,便是什么也不 愿意多想了,忖道:“琴儿处处为我打算,我也万万不可怀疑她。琴儿不将此事与我说明,必定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唉!我可不能教她为难了。”遂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意思不言而喻,便 是无论你怎样,我都不疑你。琴儿会意,心中又惊又喜。陈泰宝一旁觑见,眉头紧蹙,却是老大不乐意,暗道这罗姑娘来历不明,不识与她这般相好,莫要被她骗了才是。 万鹏一哼道:“是么,那你此来目的,莫非与这两个老怪物一般,也是为图为人么?嘿嘿!要是如此,我万老头还是不能坐视不管,欲与大官人一较高下呢?”耶律雷藿喟然长叹,道:“老 夫仰慕万兄豪义,实在不愿意与万兄动手,但是此事干系极大,却由不得我徇私枉公。这较量么?何不换个法子?”不及万鹏一说话,便见他突然飞身而起,朝着墙壁就是一掌,“砰”地灰 尘纷扬,待其落地之后,众人定睛观看,莫不惊骇,原来那墙壁上赫然一个深清的掌印。高义元脸色苍白,他那屋顶片瓦铺铸,是以先后被人破洞而入,但四围墙壁,却是采自山间的坚硬岩 石切割垒筑,何其坚硬?便是刀枪用力斫刺,也不过是在上面划上一道细微痕迹或是一个小白点而已。万鹏一笑容僵硬,大睁双目,半日不能回神,良久惊觉,不由喃喃道:“罢了,罢了, 我就是再练十年,也到不得这般境界。老儿输了。”却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道:“万老儿好没有志气,你输了,我还没有认输呢!”说话之间,门外又走进了一个踢踢踏踏的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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