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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古旧长歌堪绕梁(壹)

杨不识听得石欲裂报出耶律雷藿的招式,心念不觉怅然,心想:“他这双色如意使来的几招招名,若如堪破红尘,字句清淡冷凉,隐约几分苍凉。”呆呆出神,听得石欲裂大声道:“先生使 剑,有道骨仙风,实在教人称羡不已。既然如此,何必再拘泥于国家大事,陷身其中,心神忧惧,殚思竭虑?管他宋伐金。还是金犯宋,皆与我江湖人物不想相干,何不挂印封金,游历山川 大河,饱览九州风景,岂非快活之极。”曲肘抡臂,小虹棒朝耶律雷藿胸口点去,此招甚是平常,乃是老招,但被他使来,寻常之中,能见玄妙。此招并非是他独门武功,而是江湖上一种常 用剑招,长剑、短剑、厚剑、薄剑、硬剑、柳叶软剑俱可运使,因大凡懂识一些武功的,无论嵩山峨嵋、华山泰山、各庄各门、大江南北,都知晓此式,所以它没有门派归属,却又一个好听 的名字,唤作“灵犀一点通逍遥”。 耶律雷藿深谙其意,知道这是石欲裂劝自己作速罢手,再莫要替他完颜亮效命,不觉微微莞尔,应道:“石教主美意,在下诚然心领,只是我乃俗世俗人,舍不下荣华富贵,山野之中的清淡 生活,虽然风雅高趣,我却是过不惯呢。”他侧身一避,小虹棒走空。耶律雷藿双手乍分陡合,若撩纱拨帐之状,金银如意阳光下灼灼生辉,圈弧衔接,一圈套一弧,一弧引一圈,艳泽颇厚 ,十分华丽,双臂兵刃舞动之际,袍袂飘飘,下摆布掀处,双足“啪啪啪”碎踏疾进,足尖踮蹑。听石欲裂说道:“这一招莫非是‘红绡帐里觅鸳鸯’么,后一招该是‘脂浓粉香待雪鬓’了 。”说完,便看那金银双如意转动不歇,若滴溜溜旋转的风车一般,照着自己左右双耳猛然大力掼下,遂口中轻轻一哼,手中翠竹棒应声而起,若一道闪电,往耶律雷藿服下丹田戳去,气海 要破,胜券在握。 这一招本是旧招,昔日四绝论武,耶律雷藿便使将过这般招式,石欲裂知其破绽,因此绝无疑惑,此招果断之极,口中兀自道:“怪哉,我看你不似贪恋富贵之人呢。”耶律雷藿收了银色如 意,便来撩拨翠竹棒,说道:“教主说话甚是轻巧,不过依我看来,你也不曾摆脱国事民生咧。”两人长身而起,在空中有过几招,落地之后,你绕着我,我绕着你,便在地上互相打转,夹 御快攻,兵刃交撞之声不绝于耳,崖岩地面,足过之处,竟然踩出几圈碎石。郑念恩三人更是瞧得瞠目结舌。 石欲裂一招递出,被耶律雷藿逼回,不敢逞强斗进,手法登变,身法也换,却是贴着对方身子的游缠之法,笑道:“何出此言?”耶律雷藿看他游走四方,自己不敢停留,依葫芦作样,画瓢 模仿,也是游走疾冻。两人身法一般快,出招一般猛,看似倒似配合无间。杨不识吸了一口冷气,对罗琴道:“琴儿,你我若是与这两位前辈苦斗,也被这般贴缠上来,只怕‘九天浮云’也 奈何不得。”罗琴点头不语,目光往郑念恩移去,见他脖上红斑赫然醒目,竟呆呆痴了。 耶律雷藿说道:“石教主不喜外出,多年来只在教坛隐居,我也曾发了数封书柬辗转传托于你,欲相邀切磋,共议共进,却始终不得响应,所言若身体有恙,便即教务繁忙,其实是不齿于与 我这大金国的法王,嗯,中原武林人口中,便是鹰犬爪牙的来往吧?也免得落下不好名声,是也不是?”石欲裂愕然一怔,说道:“耶律先生多虑了,老夫是魔教教主,杀人如麻,声名早就 臭不可闻,哪里还会顾忌这般?况且你单单传书于我一人,‘四绝’之中,尚有少林寺念雷方丈和丐帮帮主韩青镝二人,你却故意撇开他们,是何道理?” 两人说话间穿招引式,瞬间交手十三招,俱无奏功,俱无受制。耶律雷藿叹道:“非也,非也,纵然如此,教主不过被叱为大魔头,齿及之人,若非神情惶恐,便是心情愤怒。我是江湖之人 ,兼居金国朝庭大吏,受俸承爵,却被唾斥为鹰犬走狗,道契丹亡国之恨未消,卖国求荣之意炽然,但凡有人提起我的名字,虽非尽是不屑,但多见人惴惴鬼祟之外,尚有些许轻蔑鄙视。我 与教主境遇,岂能共同?这名声么,更非能够相提并论的了。” 双方又是七招换过。耶律雷藿叹道:“至于念雷大师,武功之高,毋庸置疑,其人身在佛门,更重佛理功课、菩萨经书,虽好武学,并不限于痴念。大师德高望重,乃少林寺方丈、武林巨擎 ,九点戒疤,燃断红尘舒事,如此世外高人、莲花宝象,我亦甚是敬重尊仰,岂敢因为自己一时武兴武痴,竟不胜冒昧打搅?”石欲裂颔首道:“不错,先生考虑,颇为周全。”“叮叮当当 ”又是三下,挟棒后腿,耶律雷藿左右如意回旋,抱持守御。石欲裂见他肋下若有空隙,一棒疾进。耶律雷藿深吸一气,扭腰压肘,一并如意贴肘而掼,堪堪挡住,说道:“韩青镝么?他是 丐帮老帮主,性情刚烈,一心扶宋,我金国朝庭莫不闻之大闽,皆视他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後快,他亦恨我名声,指摘我是巨枭大垩,彼此都不愿意见面,书信更是断绝,素无联系。如此 一来,昔日‘四绝’之中,唯敢诚邀教主一人。”石欲裂早知此理,不过明知故问,听他言语中几分怅然,默然无语。 耶律雷藿又道:“今此传书,不想石教主答应得颇为爽快,果真朗朗出山,却是为何?”石欲裂不答反问,道:“你以为呢?”耶律雷藿笑道:“替郑护法了断昔日陈怨,不过是冠冕籍口, 究论根底,溯源探本,想必还是听说我大金国不日就要挥旗南下,渡淮伐宋。教主在武林中,是邪魔外道,是大恶人,但民族而论,毕竟还是华夏汉民,岂能坐视大宋江山被我大金国侵犯, 由女真北戎之人问鼎中原呢?” 石欲裂哦的一声,见他一脚踢来,亦提脚踹去。耶律雷藿却不与之碰撞,收腿后腿,绕到右侧,手腕稍转,金色如意横横推向之肩胛骨,道:“大金国兵强马壮,临安小朝廷昏聩无能,要保 赵构江山,还需借重江南武林人氏之力。嘿嘿!丐帮与魔教水火不容,但保宋反金,却是一致立常”杨不识三人“氨的齐声惊呼,心想:“原来如此。” 石欲裂心中凛凛,暗道这耶律雷藿果真是完颜亮手下的肱股重臣,委实洞若观火、目光如炬。口中打个哈哈,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敷衍。耶律雷藿不依不饶,追问道:“我说道若有不 对,还请教主指点。”石欲裂笑道:“先生是大金国的如意法王,位高权重,便是完颜亮这等残暴好淫的大凶大恶之徒,也对先生言听计从、礼遇有加,你说的话,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对的 了。”耶律雷藿脸色一变,欲言又止。郑念恩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心道:“是了,教主方才嘱咐我办下那一件事情,莫非也是为了如此目的?”想起当年教中盛宴,一位兄弟酒醉之后,豪兴 大发,嚷嚷道“江湖兴亡,匹夫有责”,却被石欲裂好一顿怒骂,道:“我等被诸大门派一位魔教,江湖纷争也好,武林巨细也罢,又与我红日何干?他们若不来犯我,我们也懒得犯他们, 各安和睦,最是太平。” 那人唯唯诺诺,羞惭退下。另外一人後忍耐不得,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石欲裂听了,却是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你若是识书懂字,也不妨去考个大状元,以后便是 架空了赵家皇帝之权也可,只教我华夏强势雄威,四方咸服。”倒敬了此人一杯酒。 两人又过多招,满地碎石叶屑,依旧是不辨胜负,难分难解。渐渐斗得兴起,口舌之辨愈发激烈,不觉涉及国事之争。耶律雷藿招式之中,有几招名称被石欲裂说出,尚是空门清静、灵秀清 拔。算来双方斗了三百余招,耶律雷藿陡然身子往后面飘去,将金银双如意收起,苦笑道:“石教主武功高强,我胜你不得。”石欲裂也是往後跳越,朱、绿双棒纳入袖中,摇头道:“耶律 先生客气了,我竭尽全力,不过与你战成平手,始终不敢奢望侥胜。” 两人说话谦恭,彼此都是客客气气的,却也并非完全客套,双方武功修为之高,内力之浑厚、招式之精妙、经验之炼凝,俱臻于化境,莫说只斗了这一百余招,只怕再给上一天一夜,还是伯 仲难分、高下不决。耶律雷藿瞥瞧罗琴一眼,转朝郑念恩看去,叹道:“郑护法,这第一个法子看来是行不通了,便是我不愿意,也只好用第二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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