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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古旧长歌堪绕梁(伍)

耶律雷藿走得急,那杨不识在后面也跟得紧,两人一前一后,相衔若接,转眼已然奔出数里之外。杨不识自从修习得山洞之内的《八脉心法》正篇诠释册,一身内力之精益浑厚,日有千里之 跃,不逊色于“竹芦双怪”、顾青山诸人之下,然望及耶律雷藿,依旧是所隔甚远。耶律雷藿似是有意甩脱他,步履促急,却是半步也不肯歇下,且专在斜崖陡壁各处艰深坎坷之地腾挪纵越 ,腿蹬身舞,甩袖震袍,忽而长啸拔空,豁然飞身,穿破上面密密树枝蕾叶,翻转两个筋斗;忽而双腿左右分踹,才从一根树干弹离,不待势尽弩末,又一足横踩于另外一株大树,足尖一踮 ,登若离弦之箭长射而出,颇有山野绵绵任我穿行、睥睨阻隔摧枯拉朽之色;再要兴起,便练高树巨擎也不攀了,寻着坡上坡下草丛,好象滑行风筝似的,双足踩着草尖凌空而跑,奔之更急 。他不循常规跑路,却苦了后面紧紧盯随的杨不识,初时引气提气,勉强还能跟上,便练耶律雷藿回头观之,不禁面有几分惊异之色,颇多嘉许,但他内力浑厚有余,灵活运用不足,这轻功 调息之术倒是不难,难却难在怎样不住导换经络,如耶律雷藿腾空,他便需自足底“涌泉”穴提气,过于丹田、“膻中”,上入“泥丸”,凝于百会,但耶律氏奔跑疾行,他又不得不作速引 气按耐,真气贯入腿部足三阳、足三阴双络,催生气力,加疾奔跑,如此反复,次数频繁,时刻稍稍长久,便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激荡,好不难受。渐渐他树也不跳了,草也不窜了,只寻着平 坦些的地面咬牙不放,如此轻松了许多,饶是如此,依旧辛苦。两人跑出五六十里外,杨不识眼看得与耶律雷藿愈发拉远,万难追赶,心中大急,叫道:“耶律法王留步,我有话说。”见其 不理不睬,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又道:“你不是要淮水以南宋军驻御地图么?”声音随风远远传扬了出去,便看耶律雷藿身子一震,果真慢慢停歇了下来。 杨不识不敢怠慢,骤一提气,疾步赶上,来到耶律雷藿声旁,见他蹙眉冷目,沉声道:“地图在你身上么?难道你还有通天的本领,能够隐瞒过竹芦两个老儿?”杨不识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大声道:“地图自然不在我的身上。”见其眼目阴谲,神情叵测,暗暗凝息皆备,心中他若发难,自己断然不是对手,不禁有些惶恐不安,转念一想:“琴儿若是果真,果真那样,他便是 打死我,我也不怕,正好随琴儿作伴去。”思忖如是,胸中砰然之状陡缓,抬起双眼与之对视,不避不闪,朗声道:“地图就在琴儿身上,她虽然感激你的养育之恩,但决计不会拱手相奉, 这些你也是十分清楚的。”耶律雷藿哼道:“也不知你有什么好,这丫头偏偏欢喜你。可惜当日那‘无常恶医’毒术不精,未能将你药死,否则她是大福大贵之人,怎么会逢此厄难,跌下悬 崖呢?”杨不识心中恚怒,暗道:“你却来责怪我了么?自己却将罪责推诿得一干二净哩。”心念闪动:“可不该怪我吗?先前他掳掠方姑娘时,我便不该多管闲事,随后追赶。要是狠下心 肠,袖手旁观,就不会来到悬崖旁,琴儿也就不会,不会摔跌下去的。”脸色顿时变得毫无血色,懊悔之情,填塞胸臆,悲苦异常。听耶律雷藿长叹一气,说道:“我虽不愿意见得你,但若 能挟你为质,琴儿便能将地图乖乖交给我,是也不是?你倒似好心,反来替我考虑,却不怕担上恶名吗?是了,你还会有这等好心,想必知晓那丫头若是活着,必定要来寻我问待清楚她父母 之事,你便乐得守株待兔之逸。”杨不识被他揣中心思,不愿辩驳,摇摇头苦笑不已,默然无语,他此刻的心思,便是要留在耶律雷藿身旁,等待罗琴来寻,心道:“果真遇见了琴儿,也不 把地图给你,扯得粉碎。” 天色将晚,两人来到一处庄院,黑瓦白墙,镂窗细腻,更显江南娟秀灵气。耶律雷藿从大门前走过,门上挂着锁,便是那门环狮头也不见威严,倒似瞪着眼睛睡觉,甚是慵懒懈怠。他双足往 地上一蹬,腾空拔起,跃上门檐顶头,跳进了院子。杨不识微微愕然,也跟着跳了进去,双足踩在青石砖板上,只觉得滑溜溜的,似乎被人用水浇洒泼洗过,两边整整齐齐得排列着数十盆花 朵,微幕之下,虽然瞧不得多少娇艳姿容,观瞻欣赏花色美景,但想必在白天看来,定然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不觉暗暗诧异:“这里面原来是住了人家的吗?不知为什么却要将外面的门 环扣锁?”月色恬淡,清风摇树,四周十分安静。耶律雷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过得两进院子,绕过仙鹤起舞、南山福禄、仙桃引寿的镌刻影壁,前面便是一片水塘,上面架着一条十分精致 、风雅洁白的小桥,一端连接着此岸,另外一端涉于塘中,续用九曲过廊牵衔,若飘浮于绿莲碧水之上,廊尾接着对岸。 越过小桥,走过九曲走廊,脚下依旧还是一条青石板路,边缝贴合紧密无隙,月色映照,隐约荡漾出如水波纹,细细辨识,其中若有各色各形的图案,可惜光不假亮,待要觑探分明,已然一 晃而过。耶律雷藿脚步踩在上面,“啪啪”直响,声音清脆,传入许远。杨不识跟随在後,心中渐渐有些忐忑不安。转过一扇半月圆门,门旁垂挂这几株翠缕香藤,威风吹过,阵阵芬芳传来 ,真是沁人心脾,晚月之下,教人不觉心旷神怡。内墙之上,挂着许多盆吊篮,有五叶大花,有纤长素兰,或是热情绽放,或是含羞赧情,种种风情摇曳迎客。杨不识心中暗暗称赞,望见左 近一棵大树上,一根丝线衔坠着三三两两成团结簇的黄白小花,花间金蕾粉彩,十分美丽诱人,不知晓是些什么花卉,看似无意芊薄,实则相当珍贵。右首一间花房,窗饰裁剪甚是整齐,楣 格悄掩,里面并无烛火。柴扉旁竖顿着两柄锄头,锐刃沾泥,能觉土香,但锄柄光滑,颇为干净整爽,上面有两出用细细红线缠绕的握柄。窗格旁边挂着几顶小斗笠,江南竹篾编织,四周帽 沿吊着几个小小竹编物事,若小兔,小羊,倒似女儿家欢喜摆弄的玩意儿。杨不识暗道:“想必这里面是伺弄花草的小姑娘休憩之所,夜色晚了,她们或在里面安睡,或是恬卧别处吧?” 又过得一处小院,真是园中有园,景内套景,海棠开过,尚余绵绵清香。枝叶之间不时垂下紫色柔指,宛若春柳,却比柳条细柔无数。一座八角飞檐、细琉叠瓦的纳风凉亭,亭内空空,一张 水纹浪痕的圆滑石桌,周围放着四张环肚平溜的石凳,桌上凳上偶余几朵风挟碎花,酣意浓浓。亭旁不过数步,架着一顶小小的秋千,左右绳索上,各自拴着翠绿、鹅黄两条长长的彩缎带子 。耶律雷藿目无旁视,绕过亭秋,前面被一排修建的整整齐齐的大香兰拦住去路,密密攒攒,形若墙壁,兰壁之后尚有高树,接踵并肩,遮天蔽日,看不得后面景状,鼻嗅过处,浓郁芬芳。 放目望之,于中间留出一个裁剪精致的小口子,青石砖路穿插而过,依旧绵伸。杨不识跟在后面,待穿越过去,前面登时一亮,只见前面是一幢二层的小楼,绿纱半垂半挽,竹帘庸懒不搭, 道旁、下檐立着数盏灯笼,透光旖旎,隐约暧昧。耶律雷藿眉头微皱,歇下步子,拱手抱拳,大声道:“大金国如意法王,一等爵耶律雷藿,求见王妃。”话音才落,便见小屋内如飞般袅袅 奔出一个丫鬟,笑道:“王妃说了,若是先生到来,不用通秉,直接进去就是了。若要客气,反倒现得十分生分呢。”是个杏眼樱嘴、柳眉桃腮的十五六岁的清秀女子。上上下下打量杨不识 ,咦道:“这又是法王大人的客人么?好不俊俏呢。”嘻嘻一笑,并无掩口,露出两排洁白的如编扇贝。杨不识听她说话若有轻佻,不仅满脸通红,微微侧过身去。耶律雷藿微微一笑,道: “王妃乃是千岁之躯,在下怎么敢攥越规矩。”袍袖左右分甩,整备衣衽,便往小屋而去。杨不识跟随其后,经过那小丫鬟时,听见她格格而笑,莲花碎步,盈盈跟在身後。 进得屋中,又有两个丫鬟迎上前来,朝耶律雷藿万福有礼,瞧着杨不识也是一笑,将旁边的粉红帷幕撩起,里面坐着一位衣饰华美、云鬓宝钗的贵妇人。杨不识与她对视一眼,神情俱变,莫 不动容,同时惊呼道:“唉呀!原来是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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