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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腾驹迸发争精神(壹)

杨不识松口气息,转身负起此人往後奔跑,穿越樟林兰苑,渐至曲溪之旁。辛英一众久候心焦,蓦然见他疾奔而来,俱是欢喜,齐齐迎上前去,道:“谷中烟雾散殆无余,料想你成功了。” 柳庭花面有得色,笑嘻嘻道:“我这法子虽然有些无赖,但偏生好使。”忽然“咦”的一声,眉头微蹙,低声道:“莫不是杨大哥还将他银月教一人捉了过来?”辛英姊妹与王萍跟随其后, 此刻瞧得清晰,见杨不识肩上赫然扛接一人,沉噩昏蒙,皆是惊愕无比。 杨不识将那人放于一块平整岩石之上,半倚壁斜仰,遂将前後来历略略叙述,说话间,又把布帕沾湿,敷之于额头。王萍说道:“原来他是女真族人么?怪哉,如何会在这里被宋军追杀赶截 ,莫不是宋金两国已然开战,他便是偷偷潜入江南之地的奸细吗?”过去一番推拿,片刻即显验效。辛英甚是不以为然,以为王萍号为“勾死人恶医”,虽有通神医术,单路逢垂死之人,不 愿轻易出手相救,这金人不过小恙,气血略有不足,微颓衰迈,她反倒多此一举,暗道:“你还是绰称‘勾活人闲医’罢了。” 王萍下手隐重,力透那人“人中”,其痛可感,破昏醒神,就听他“唉呀”一声,双目圆瞪,臂膀高扬,猛然跳了起来,不料中途泄劲,萎靡垂下。却听王萍道:“你肩部有箭伤,再要动弹 ,却是自讨苦吃。”杨不识方始惊绝此人肩部有殷红鲜血渗出,暗暗惭愧,心想:“我毕竟乱了方寸,竟然丝毫不察其中异样。”脑中蓦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脱口说道:“你…你是 乌里花?”辛英受他提醒,想起此人甚是面熟,登时恍然大悟,道:“啊!去年于河北之地,我见过你的,你,你是乌禄手下。”那人脸色大变,不知此二人是敌是友,一手握著腰间短刀, 作势欲拔,双目不住地四下打量,蹙眉瞪目,难掩惶恐之意。辛芙猱身欺上,一手按住乌里花臂膀,另一手顺势拔出头上发簪,正抵住他的咽喉,喝道:“你休要乱动,稍动一动,我这簪尖 子便破入你的喉咙。”乌里花看她年岁虽稚,但面色凶悍,心中凛然,果真不敢动弹。辛芙笑道:“我原知你是会老老实实听话的。好,我且问你,你既然是金鞑子,为何会来至此地?”杨 不识心想:“他若正是金国的细作,跑来此地必有所图,我欲知真相,倒不好与他攀什么旧交情了。” 乌里花无可奈何,道:“我是女真人不错,但并非跑来作什么奸细。”辛芙晃动手中簪子,冷笑道:“当我好欺蒙么?你不作奸细,跑来这里作甚?”乌里花哭笑不得,说道:“我便是刺探 消息,也并非军情,乃是我家女主人的下落。”柳庭花扑哧一笑,道:“原来你不是老实人,惦念着女主人哩。” 乌里花先是错愕怔然,继而满脸怒气,大声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替主人寻探女主人下落,努力究其行藏,哪里有半分不臣叵测之心?”话音才落,手臂已被杨不识紧紧抓住,神情焦 急,满脸凝重,惊道:“她怎样了?”乌里花不意他有如此反应,仓促之下,嗫嚅难言,手臂受他推搡摇晃,好半日方始回过神来,道:“你,你--”杨不识沉声道:“你不认识我了么? 去年你还欠我四桶好酒咧。”此言一出,乌里花瞠目结舌,眼睛眨巴几下,渐有精神,迟疑道:“你,你是--”一时想不起他的昔日化名,吞吐半日,道:“你,你如何会是这般打扮?” 只觉面前此人相貌与旧日印象决计不同。杨不识道:“你作得金国的细作,我便当不得大宋的细作么?只是果真若你之言,你乃为探访女主人下落,我也是如此一般目的,却是另觅旁人呢。 ” 乌里花于军中之时,与杨不识交情尚是不错,听他如此说话,心下并无什么怀疑,忖道:“他说话倒也坦荡,不错,果真就是那人了,否则怎会知晓我与他玩笑打赌,却输他四桶水酒之事? 不想这江南茫茫人海之中,竟能遇上故人,倒也是缘分。”柳庭花拍拍辛芙肩膀,道:“他们是旧相识,你还不松手么?”辛芙也是扑哧一笑,将簪子旋插入发髻之中,拍掌道:“你没有听 说么?他们两个细作都是相识,倒是我唐突莽撞了。”笑嘻嘻道:“你那女主人也是金人吧?如何会来此江南打探她的下落呢?如此奇怪,也莫怪我等怀疑。只是你便正是此探宋朝军情的奸 细,这打仗兵戈之事,其实又与我何干呢?倒是我多管闲事了。”退下一旁,坐于一块石上,凭溪映照,抱膝张望。 便在此时,听得外面传来一声长啸,却是秦老大按捺不得,一马当先闯入谷中寻觅杨不识下落,孰料他转来绕去,只在各处草树翠屏之间往来乱踪,不能脱出,辨认方向,急躁之下,不由大 为郁闷,索性仰着脖子便大声疾呼起来。柳庭花哼道:“他好猖獗,当真以为我红日教怕他们这些叛徒佞贼么?”双袖甩过,两条软鞭“唰唰”垂出,曲肘转臂,便分左右半缠于腕上,鞭首 被她捏在手里,急忙奔入林中。不多时,听得两声喝斥远远传来,一声浑厚悍猛,一声清脆嘹亮,紧随着“啪哧”敲打之音此起彼伏、忽落忽起。辛芙惊道:“他们终究还是闯进来了么?” 急待过去观看,手臂一紧,被辛英牢牢捉住,沉声道:“这等热闹,稍有不慎,便即闹出性命祸事,哪里能够凑将的?”辛芙心痒难耐,才要辩驳争执,听得林中又有人大声道:“秦老大一 人不是敌手,咱们三兄弟帮他一把。”正是那“枪刀斧三宝”。杨不识暗呼不好,道:“我去瞧瞧。”话音落下,身形晃动,人已然冲至数丈外,隐没入树林内。 那边秦老大身形进退不定,周遭皆被双鞭长影包裹环绕,密密叠叠,团黑一片。柳庭花软鞭使来,此番情景与先前大不相同,招招凌厉迅猛,连抽带戳,秉软引硬,只逼得秦老大慌忙架挡, 隐约露出几分狼狈之状。 柳庭花连递数招,两条长鞭交相逼迫,专伺秦老大身上诸大要穴。她那双鞭能柔中生刚,又可刚中带柔,前面一击不中,抖臂甩鞭,手腕颤处便即在半空划出一条弧线,转往对方另外一处破 绽攻去,迅捷无比。秦老大咋咋呼呼,怒喝无止,初时尚能逞强反扑,手中一柄大刀前後翻飞,尽力往前赴贴,但往往不及猱身逼近,柳庭花双鞭一守一攻,瞬间便能抢去先机。他心中又惊 又骇,暗道:“他这鞭法委实变化多端,招内藏式,式内夹套,似是无穷无尽,就不会手忙脚乱么?”思忖如是,自己分神岔意,愈发手足无措,不觉往後退去。 此刻银月教诸人赶到,那”枪刀斧三宝”兄弟冲于最先,瞧待真切,就要过来帮忙。 秦老大本欲阻止,甫要张口,陡觉面门之前风声呼啸,柳庭花左鞭疾出,径点自己肩膀,不由大惊失色,反手一刀横横削去,做势欲斫鞭身,脚步却不敢丝毫停歇,忙不迭运力蹬弹,收腹缩 胸,急促朝後退跃。他身法虽快,不意那柳庭花长鞭更快,已然汹汹贴将过来,幸赖其招准头稍有偏颇,只听得“哧”的声响,竟把他肩膀衣裳拉出了一道口子,余威之下,打出一道红印, 不曾伤骨损筋。秦老大“啊呀”惊呼,登时气势有所靡馁,不敢自放狂言单打独斗,又见柳庭花左鞭才回,若游龙一般缠于左臂,一个小巧的身子腾挪猱逼,就往左近扑来,那右鞭鞭随随身 走,“呼”的牵风拽雾,猛然长抖点出,斜斜往下劈压,待离得自己双腿关键处尚有二尺之际,蓦然鞭挑歪拧,划出一条大弧线,引着半圈之状就向自己小腿肚子狠霸霸地卷来。 秦老大愤怒之余,不免几分灰心丧气,暗道:“我奔出首阵,努力厮杀,却分明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大刀送出,不敢递式争招,却大行守御,把大刀只在自己的面前四面八方地极力挥舞转 拨。就见蓝印印的刀光不住吞吐闪烁,便如那急驰电掣的车轮子般护住全身上下,甚为周密,乘柳庭花凛于刀锋、身形略为凝顿之时,不知不觉反往后面三宝兄弟靠去,道:“你们欢喜怎样 ,便随你们怎样。”突然虚晃一刀,拔身跳出圈子,大声道:“臭小子,你我今日不分胜负,打得勉强还算是过瘾。我虽是意犹未尽,不过这三位兄弟却也想与你切磋较量一番,我不好扫了 他们的兴头,暂且和你休战,来日若得了机会,咱们再好好打上三百个回合。”“枪刀斧三宝”兄弟哈哈大笑,道:“不错,不是你败下来阵来,却是我们强要替换你老下来的。” 秦老大闻言大怒,才要骂道:“狗屁东西,我很老么?”转念一想:“是了,我居教资历本就比他们长些,他们说我老人家,那是对我尊崇有加。我责备他们,反倒显得自己十分没有见识呢 。”遂嚷道:“正是如此,你们果然是讲道理的人咧。”三宝兄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你败象早现,偏偏还要胡吹大气,给自己乱添脸面。”也不再睬他,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领 会心神,各出兵刃之时,挪步换位,左右分开,欲将柳庭花团团围定,再从三面齐齐挺刃相送。杨不识正好奔来,瞧得分明真切,急道:“柳兄弟,快些回来。”言罢,果真看见柳庭花咯咯 一笑,双足一蹬,腾空而起,翻转一个筋斗,正往自己侧旁落下。那三宝兄弟不肯舍弃,同时纵身跃起,三般兵刃就往半空中疾扑而出,扎往柳庭花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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