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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驱毒救人堪乐乐(肆)

便在此时,听得那场中一声吆喝,却是曾老三甫然冲出,其余四人各分左右,操剑急随。看几人前後相衔,步履间隔几若同宽,动作虽然稍嫌快慢,却也算得整齐划一。大丑大声叫道:“这 就是嵩山派的剑阵么?今日终于领教了。”口中忽哨浅啸,几人陡然散开,那狼牙腰刀四面八方抢出,反欲突破嵩山五剑的包围,抢夺先机。 他们双方适才胜负未分,彼此歇息良久,此刻精神大壮,正要努力决斗高下。嵩山剑阵江湖闻名,却不知大都五丑自有一套刀阵,也颇为了得,但无论是剑阵刀阵,首务之要便是要将敌人裹 围其中,不断压缩收拢,教中间受困之人空间愈加狭窄,其实手脚施展不得,任他什么武功也不好使的。嵩山五剑见阵法被对方识破,心中尽皆一惊,又看他们仗刀抢步,每一步看似杂乱无 章,但都往五行方位踩踏,正是乱中有序,登时明白五丑亦然要结阵法反噬,哪里肯让他们得逞。看见明晃晃的弯刀劈来,要是退后躲避一步,那便露出偌大破绽,敌人稍瞬就可窜至外围, 其时可见可退,若连成一圈,势形铁桶,再是万难破除,自己在铁桶之中,却因此大受钳箍,退易进难,自然败多胜少,因此皆咬牙切齿,手臂陡转,疾运嵩山剑法种种高明之招,强撑硬打 。 车大鹏飞身而起,身子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长剑朝下,径奔大丑咽喉,大丑反刀纵提,往上展劈,正好相架。刀剑相撞,一股偌大之力推得大丑倒退数步,他反应却快,稍退瞬进,拔腿又 奔回原地。那车大鹏反震而出,脚面才一沾地,旋即膝盖一弯一挺,二度腾空,手腕微颤,登时晃出数朵剑花,一招“苍松风骨偏拒风”,七八点寒芒朝之大丑面门刺去。此招多虚少实,虚 式之中,藏纳一式杀招,最是厉害无比,那大丑辨不出剑花群簇,那一朵是真,那一朵是假,觉得眼前剑身摇幌,映照出阳光五色金茫,果真扑溯迷离,近若乱心搅神,不觉大为骇然,万不 知怎样抵挡,无可奈何,终于退了两步。只是他也倔犟,避开一足之后,竟再也不肯稍稍作让,大吼一声,粗砾苍沙,转刀就往剑花中央插去。如此误打误撞,恰恰是此招关键所在。车大鹏 见他如此举为,也是凛凛,以为此招破绽被他觑破,愈发小心谨慎,斜拉一剑,剑走半途,划了一个圈,刃从圈中出,去刺他手腕。两人看似势均力敌,然细细辨忖,大丑尚要逊色一筹,车 大鹏不过喘息,他已然大汗淋漓,满脸紫涨黑红。 曾二平、言老三、钱四多、万五田见得迟招“苍松风骨偏拒风”,胸中皆有触动:“我五人此刻出战,嵩山派便是我五人,我五人便是嵩山派,这五个怪物乃默默无闻之辈,若是输给了他们 ,日後在江湖之上,嵩山五剑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呢?便是嵩山派,也丢尽了颜面,名存实亡了。嵩山五剑,便是嵩山派的大罪人、大恶人。”心念如是,反而同仇敌忾,大存若不能得胜,便 与对手同归于尽之意。 如此一来,各自运剑愈发凶猛,其发声吆喝,愈发气壮声色。五丑兄弟拼尽全力,以大开大阖之烈猛炙灼之势苦斗狠搏,尚不能逼迫五剑退后,又见他们剑法扑朔闪转、变化无穷,与先前一 阵厮杀决然不同,几人心中俱是扑扑乱跳。又过得十七八招,那三丑第一个撑挡不住,虚晃一刀,急忙跳到二丑身边,与之合力隔开曾二平那一剑,低声道:“二哥,他们气势如何变了?咱 们这般再争斗下去,凶多吉少。立功求爵虽好,若是没有了性命,大夥儿都作了那阎罗王的堂上贵宾,又有甚么用呢?”二丑脸色也微微惊惶,勉强沉着,小声道:“不怕,你的话虽然不错 ,只是此刻还未到危急关头,咱们边打边看,要是不济,再想法子撤退不迟。”三丑应道:“好,好1大吼一声,道:“曾三吓,你果真厉害,来来来,你我再打上三百余招,定要分出一 个胜负。”挺刀往曾老三冲去,不过架引数式,便即复被其剑光笼罩成一团。他见周围四处,全是寒森森的剑网,大是心惊头跳,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奋力抵挡。那曾二平见三丑与 二丑悄悄嘀咕,颇为疑虑,但听不真切,隐约闻得“撤退”、“不迟”什么的,精神大振,心想:“管你们有什么阴谋,看似后力难继。”见三丑仓促离去,二丑横刀拨划,半守半攻,遂深 吸一气,猱身逼近,“唰唰唰”接连三剑疾刺而出。 钱四多与万五田双双奔至西北角,与那四丑、幺丑捉对厮杀,一会儿是钱四多与四丑逞威斗勇、万五田缠住幺丑胡乱狠斗,一会儿换了过来,却是钱四多挺剑抡转,将幺丑格荡闪避,那万五 田和四丑刀剑并举,当啷啷交叠磨咬。 杨不识见秦罗拍掌笑好,不住说道:“打得好,打得好,五人对五人,这才过瘾呢。”心中暗乐,心想你也是欢喜凑将热闹之人,唯恐天下不乱呢。只是经历昨夜一探,他也深知这两方人都 蓄阴谋,皆对在场群雄存有不善之意,要是他们彼此斗得两败俱伤,再也没有气力害人,也未尝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忽然问道:“秦兄,你还未说明,那‘三山斋’斋主吴千秋与‘不可力 敌’蒋理,如何就打了起来?” 秦罗瞧他一眼,满脸诧异之色,道:“他们原来就是吴千秋与蒋理呀,哎呀呀!那都不是好人了。”扑哧一笑,又道:“他们被人从树后面扔出来时,彼此没有报上姓名,就这般坐在地上打 成一团。嘿嘿!不用步法,只是这般坐着就能打架,我还是生平第一回看见呢。”杨不识瞪大了眼睛,咦道:“你说他们被人扔了出来,还坐着打架,这…这坐着是怎么一个打法?” 秦罗搔搔头皮,吐吐舌头,杨不识乍见他如此神态,若曾相识,不觉微微愕然,却见他眉飞色舞,笑道:“你问我他们怎么怎么从树后被人认出来,这我也是不晓得的。只是那扔人之人想必 武功不错,这吴大斋主与蒋大恶人虽然被摔跌得鼻青脸肿,可是并非受伤。他们从空中跌下,各自大叫了一声,双掌都往地上一推,身子滴溜溜地转了几个圈,就稳定下来。然后你骂我一句 ,我骂你一句,这么骂着骂着,就相互打起来了。先是那姓蒋的打了姓吴的鼻子,然后姓吴的反手一掌击在了姓蒋的脸上,不对,不对,或是那姓吴的先打了姓蒋的鼻子,然后姓蒋的气恼之 下,啐出一口唾沫,接着反手一掌击在了姓蒋的脸上。哎呀呀,这谁是姓蒋的谁是姓吴的,我也分不清楚,总之两个人抱成一团,你打我来我扇你,好不热闹,最后更是揪头发咬耳朵,你看 其中一人的鼻子还在流血,另外一人的脸上也被挠伤了,岂非是有趣得紧?”杨不识念道:“原来他们不是来争夺这什么驱金扶宋的武林盟主之位,却是被人从哪里给硬生生扔出来的?说来 也怪,这两人同心寻宝,本来公不离婆、称不离砣,如何自己先厮斗起来了。怪哉,他们双腿不能自由移动,只能坐着打架,这又是何故,难不成是被人点了穴道,因此腿足动弹不得麽?” 百思不得索解。 秦罗眼也不眨地往场中瞧去,说道:“不管他们两个人了,这十个人站着打架,腾挪跳跃,能追能逃,可比他们两人坐着打架好看许多。” 场上情形一目了然,那大都五丑尽处下势,不免有些手忙脚乱,败象大现。嵩山五剑却是意气勃发,长剑一剑接似一剑,人人脸上皆有得意之色。杨不识蓦然灵光一闪,朝秦罗道:“秦兄, 我还有一事不明,要向你请教。”秦罗嘻嘻一笑,道:“你这人就是话多,你问我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荆”五丑力难为继,尚且兀自挥刀抵挡。 杨不识道:“先前你说他们十个人争斗,也与那吴千秋与蒋理二人相干,这是何故?”秦罗哦道:“原来你是问这件事情呀?简单得紧,那两个人坐着打架不分胜负,于是被人给扛了下去, 放置于树下。有人起哄,说这武林盟主该是左边那流鼻血之人来作,有人好玩,于是对应叫嚷,说道右边之人武功看似高些,他作这武林盟主才不失公允。嵩山五个大活宝与那五个丑活宝也 喧嚣吵闹,终于一言不合,相互挑战,于是就在场中斗了起来。” 杨不识瞠目结舌,讶然道:“便是为了如此缘故?”只觉得忒也儿戏了一些。 秦罗斜睨他一眼,见他眉间凝烟微蹙,似是窥破得他的心思所想,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些江湖武人,生平打架,斗拳论剑,究竟能为何事?若非为了功名利禄,便是财宝美女,再不便是 这些无稽之争罢了。你莫看君子峰下群雄济济,但真正为国家民族大义安危而来的,其实详论之,到底又有几个呢?不过――”他眼睛眨巴一下,却如瞬间有些凝重,道:“你却名副其实, 算得是其中的一个呢。”最后一句,颇似夸赞,清柔之间,又若有几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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