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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豪侠义胆添山色(肆)

只是韩青嫡此语未免过谦,其帮中弟子虽然皆是乞丐,然也分褐衣派与净衣派两支,褐衣派众人无论老幼,麻衣鹑履,执碗捏棍,便在街头巷尾踢踢踏踏、篷垢邋遢,净衣派上下莫论大小, 却是衣衫整齐、变幅饰直,面貌精神便与寻常百姓人家无甚区别。丐帮弟子极多,大江南北,无论宋金两地,凡有人家,便有乞丐花子,若有乞丐花子,稍加收编训练,拨些布袋品阶,制下 方圆规矩,便是丐帮势力,所以丐帮弟子之多,乃是天下第一。纵然三山五岳这些豪门大派,又若少林寺这般武林泰斗,对之也不敢稍存小觑轻蔑之意。金国灭北宋以来,忖铁桶江山如要牢 固,首务要事便是厉兵秣马、铁蹄镇压,凡旌旗所指、枪戈举向,便是对付北地遗留遍处之丐帮弟子,杀不及数、戕之如山,尸横漫野、血流成河。如此一来,北地瞬时之间,路无丐、巷无 乞,然两国流民颠沛流离、难者居无定所,遂夹箱挟笼,星遍荒野,忽逢马蹄过处,北鞑威风,只见刀光森森,充耳哀号悲切,却因此惨受株连,莫名断丧性命。无可奈何,俱惨呼:“为民 不得生,为丐更不得生,岂能速死乎?”流民怨忿,轻者与金兵厮打,扯袍夺刃,大泄意气之忿;重者遂揭竿而起、造反起义,攻城掠地而霸占一方,反大不利于北境社稷之周安。于是“灭 丐”之举,不得不废,其从太祖“收国”年起、至“天辅”年间大盛,又于太宗“天会”年间缓行、闵宗“天眷”年彻底废除,其后“皇统”数年再无提及,便是完颜亮如此凶残暴戾之人, 朝堂之上,滥令恶旨也不敢,但纵观之“天德”、“贞元”、“正卤十二年,绝无半句提及剿灭河北辽东群丐一议。是以丐帮从淮河以南复往北部迁移,不过数年,势力尽复,大有“野火 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 念秋和尚笑道:“韩帮主既然知晓了这件事,便不能甩手不管。是了!”他走前一步,双目盯视江嗔鲍,道:“阁下武功不弱,便是与那黄秋成交手,也断然不会输于其手,可是却偏偏折败 ,且将窜改成误的半册《易筋经》仓促遗漏,一切俱是有意安排,究其根本,便是要将此物便示群雄,教众人习之走火入魔,是也不是?” 江嗔鲍冷哼一声,闭目无语。 石欲裂道:“却也未必,先前那吴大中几欲将此书来历说出,但关当口子时候,那有人出来插科打诨,背後唆使之人,也正是这位江令主手下的一位香主吧?可见教此书故意被那黄秋成夺取 ,然后假手五丑兄弟便示群豪,其实另有目的,绝非是要君子峰下数百人共同修练。”韩青嫡拔下腰间的葫芦,喝上一口酒,道:“你我两帮积怨久矣,双方大小恶斗不下一百场,死伤无数 ,但今日既然都为保宋驱金而来,先公后私,可求大同、存小异,方才你说的话我还不甚明白,正要请教。便似银月教故意要那五丑笼络人心,或能于场上夺得武林盟主之席一般?”石欲裂 笑道:“好,好,韩兄与我分列正邪,但韩兄快人快语、行事光明磊落,鄙教上下也颇为佩服。不错,我看银月教正要如此,唯独五丑得了群豪欢心,他们那大计谋始能接幕运筹。”杨不识 心中大惊:“什么大计谋?”那钱南村与江嗔鲍脸色俱是厉变,惶恐之下,大显焦虑。 念秋和尚脸色肃凝,道:“他们有什么大阴谋?”石欲裂叹道:“昔日鄙教内讧,一部分固守旧坛,以日为号,唤做红日教,另外一部分远走西域,自起新坛,唤做银月教,此事天下皆知, 也是我教不甚光彩之旧闻陈事。” 韩青嫡心中颇有触动,道:“不错,本出同源,奈何相争?唉!休说你们教内不甚太平,便是方才说起的那黄秋成,不也原本是我派大都净衣派的长老么?可惜此人利欲熏心,舍节躬要,偏 偏恬不知耻地投靠了完颜亮,在他金鞑子的北狄朝庭中当了大官,反来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竟对江湖朋友、丐帮旧门狠下毒手。” 石欲裂道:“银月教在西域立派之后,初时还算本份,不过累积势力,想东赴故土,夺得正宗嫡传之位。但时日长久,却渐渐生了变化。”年秋和尚道:“难不成还想称霸江湖么?这就是人 心不足蛇吞象了。”石欲裂道:“何至如此,他们与西辽朝庭多有往来,教中有多人在西辽为官,西辽达官贵人,也有许多入了他教中。” 韩青嫡眉头微蹙,揉揉鼻子,道:“银月教若与西辽朝庭有所往来,只怕所图所谋,就不仅仅是你教正宗地位如此简单,而要雄霸江湖,他们又凭什么咸服南北两地、泱泱中原的无数江湖豪 杰呢?除非--”念秋和尚恍然大悟,道:“除非那西辽朝廷能够打到这里来,灭金灭宋,然后大力推及银月教,强迫天下英雄跪伏。” 石欲裂道:“不错,正是这般道理。那西辽被完颜阿骨打驱赶,过天山、逐草原、弃牛羊,其心中仇恨绵绵若火,斗照澄空,始终不灭不歇,总想有朝一日挥旗东进,杀回大都,光复幽州, 再立辽祖基业。西辽皇帝治国有方,手下兵强马壮,情状与那天祚帝时大不相同,但较之金国赫赫雄兵铁甲,威势战力尚不能及,又于边境之地小战几场,皆败难平,自忖强攻武伐断然无胜 ,于是便想出一个主意:策动中原江南武林人士与女真作对,闹得一个两败俱伤、元气大损,其后乘隙袭取大都北境,复国之后,便即南下,一举再歼灭南宋,天下一统,九鼎归真。” 他说到这里,转向韩青嫡,问道:“韩帮主,听闻多日前,你和那西辽国的一位大贵人曾在乡野村舍大战了一场,是也不是?”韩青嫡道:“不错,我与他化身黑白双客,先在山颠苦斗,其 后我一位徒弟从旁边石堆里揪出了他的一位大仇人,彼此也斗了起来。他两个便斗便走,我两个也是便走便走,其后四人来到一处村舍。那两人被困于屋内,老老实实不再相僵,我们这一对 黑白双袍的对手,却在我帮中弟子与那一伙儿银月教教众之前斗了起来。”言罢,搔搔头皮,道:“你叫我韩老花子吧,口口声声唤我帮主,我听着甚不习惯。” 石欲裂摇头道:“若是叫你老花子,别人还道我故意轻蔑你,哪里叫得?假如唤你韩兄,你礼尚往来,不叫我倒罢了,要是张口唤我,少不得也是一句‘石兄’,双方岂非有牵亲攀故之嫌? 我倒无妨,只怕你韩帮主正人君子、耿直脾性,却受不得旁人闲言碎语、恶加诬蔑咧。” 韩青嫡胸中豪气登起,大声道:“荒谬,你不怕闲言碎语,奈何我老花子就怕了?难道我还不如你不成?石兄弟,你这般说话,忒也瞧不起人了。”三绝哈哈大笑。念秋和尚又道:“试问江 湖之中,有谁能和韩兄苦斗?西辽之中,也有如此的武林高手么?”韩青嫡脸色青气涌现,重重嗤了一声,沉声道:“我与那人前後交手怕有五六百招,始终不分胜负,但依我观之,此人虽 然极力掩饰,但颇象是你我都认识的一个人。”石欲裂与念秋和尚闻言,脸色俱是一凛,相顾交眼换意,心中都闪现出一个人来,不由低声道:“当真是他?” 杨不识心中也想起一个人来,暗道:“普天之下,能与韩老前辈连斗五六百招而不败者,足见其武功内力都甚是惊人,算来算去,除却少林寺念雷方丈,红日教教主石老前辈,也,也只有他 了?只是他如何会是西辽的贵戚?”转念一想:“不对,如何就不可能呢?不错,定然是他了。”暗想此人脚踩两只船,且每一只船都行至了富贵河流之中枢,不觉激灵灵打个寒噤。 却听韩青嫡又道:“石兄,我丐帮消息虽然灵通,但对此君子峰下种种内幕尚未许多不能知悉了然之处,实在惭愧。你知道些什么?何不从头说来,也好教我与大和尚明白。”念秋和尚道: “不错,那西辽朝庭与银月教勾结,究竟是怎样一个要教彼此两败俱伤的法子,我是越听越糊涂了。”石欲裂笑道:“若问究竟,我那郑统郑兄弟颇花费了不少的心血,何不请他出来聊聊? ”仰头大声道:“郑长老,可还听得老夫唠叨?”杨不识正自愕然,听得头顶两声风响,两条人影倏忽飞掠过去,轻飘飘落于草亭之前。 一老者躬身纳拜,道:“属下郑统,拜见教主。”被石欲裂笑呵呵扶起,又朝左右韩青嫡、念秋和尚抱拳行礼。另一少女本欲抱拳,臂膀抬至一半,忽然垂下,反敛衽万福,盈盈袅娜,轻声 道:“小女子罗琴拜见诸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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