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梦境篇:锋芒震慑
之所以让他们如此震惊的是因为帝枭和帝炎寒年纪不大,甚至比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还要小得多;
而且,所有人一开始以为他俩带队出征是因为皇子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两位皇子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为此,他们对之前的那些想法感到羞愧。
待冰雪堆开始松动之际,帝枭和帝炎寒同时收掌,下令道:“所有人全力清扫冰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边疆。”
“是!”
军兵们收起惊讶的表情,操起家伙铲除碎冰;
帝枭转身时捂了捂有些犯疼的胸口,方才有些用力过猛了;
“怎么样,还好吗?”
帝炎寒刚要伸手去扶他,帝枭摆了摆手,应道:“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你啊,下回别这么拼命,还有我呢,我的内力跟你不相上下。”
其实刚才,帝炎寒没出什么力,大多都是帝枭在掌控局面;
“我是你的兄长,有事,我先顶上。”
“哎,我们同时出生的,好吗?”
“……”
“行行行,是你先出来的,大哥……”
“好了,别贫,休整一下准备出发。”
这会儿,土狼走到他们面前,跪下,“大殿下,二殿下,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帝炎寒看了看帝枭,随后扶他起来,说:“有事直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易跪下?起来……”
土狼被帝炎寒拉起,但仍是恭敬的垂首行礼,说:“二位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宛如再生父母,向您们下跪,没有不耻之说。”
土狼敬重的行了个大礼,然后介绍自己,“属下名叫土狼,是卢氏将军的得力干将,跟随卢氏将军至今已有十年,熟悉边疆地形,擅长剑术和设陷,杀过蛮兵不计其数,也斩过他们的首领!”
帝炎寒猜道:“土狼,你该不会想随我们出征吧?”
“是,属下想跟随二位殿下出征!虽然我不记得此前发生的事,但我在边疆生活了十余年,这里就相当于是我的第二个家,我不允许别人占领我的家!!!”
帝枭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能这样想很不错,但目前你最重要的事是养好身上的伤,本殿下允诺你,你的家不会被别人占了的!一会儿,你跟他们回皇城。”
“殿下,我熟悉边疆的地形,带上我,绝对能帮到你们!
换作是将军他们,他们也不会离开的!
殿下,求殿下成全!!!”
帝炎寒见他一腔英勇,不忍拒绝,便帮他说话,“帝枭,边疆地形复杂,路面积雪深不可测,咱们确实需要一个熟悉的人带路,要不,我们带上他吧。”
帝枭还在考虑……
“大殿下,我的伤不碍事的,一点都没事,您看……”
土狼抽出佩剑,带着剑鞘舞了一段功夫,因为伤口的拉扯导致不太流畅,但力度却一点都不减,足以看出他的决心!
“好了好了,省点劲儿啊,别扯到伤口了。”
帝炎寒看不过去,拦住他,然后看向帝枭,“帝枭……”
“好,那就跟着吧。记住,遇到危险不要冲到前面,有我们。”
“属下记住了,谢二位殿下成全。”
“去准备吧。”
土狼离开后,帝炎寒眯了眯眼睛打量他;
“为何这样看我?”
“话说得很漂亮,但你自己怎么做不到呢?”
“我是他们的大殿下,我是你的兄长,于情于理,我都要保护好你们。”
帝炎寒叹叹气,应道:“劝不动了,你怎么说都有道理,我没法反驳。”
“那就别说。”
帝枭看了看前面的情况,说:“差不多了,整队出发吧。”
“好。”
在土狼的带路下,帝枭和帝炎寒的军队已成功进入边疆;
此刻的边疆已被咦邦的大炮攻击得浓烟滚滚,奔赴前线的士兵都负了伤,但仍不退半步,继续扛盾坚守在阵前杀敌。
帝枭眼眸闪过一丝丝猩红,打了个手势,玄骑和猩狮都按计划冲到前阵发起猛势进攻!
玄骑是帝枭的军队,猩狮是帝炎寒的军队,两支军队的实力其实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精通之处;
比如,玄骑的军兵和坐骑在速度上非常人所能及,宛如迅雷一般,攻势、招数也是以快为主,往往在敌人还未看清时就已经处理干净了;
帝炎寒的猩狮擅长远距离的精准射击和绝对实力的防守,他从小就爱捣鼓一些小玩意,每次造出的东西都让人出乎意料,甚至都没人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
所以,这场战争的分工很明确。
猩狮一部分军兵从背后的匣子里按下一个开关,只见一个像伞一样东西撑在头顶上方,这些材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抵挡一般威力的炮弹;
像咦邦这样人口多、物质又不多的大国,咦邦大王是不会把钱全都用在一个地方上,所以这炮弹只是看起来阵势有点唬人,实际上威力不大,顶多像箭上绑着一个大火球那样,雷声大,雨点小。
这部分军兵负责在后方防守支援,剩下一部分将手中的剑组装成弓弩,朝那些砸来的炮弹射出药弹;
二者撞击爆裂后,药弹会在空气的影响下喷射出水雾,如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压制火势,再且落下时不会造成更大的损伤。
有了猩狮的开路和后方的援助,帝枭和帝炎寒带着玄骑无后顾之忧解决掉已踏入边疆领土的蛮兵;
天命剑一出鞘,红白色的锋芒把那些蛮兵吓得够呛,慌慌张张的往后退回他们的阵地;
咦邦大王见势不妙,下令撤回蛮兵,暂时按兵不动……
头顶这片浓烟散去,一直在假装杀敌的晋王也停止挥动软剑,同亲信对上眼色,各自暗中往尸体上抹了一把血再涂上自己的脸上、身上,装得很是卖力、狼狈;
随后,一挪一拐的奔向帝枭和帝炎寒面前,“臣(属下)参见太子殿下、二殿下。”
帝枭冷眼沉默,浑身散出的气场比这漫天砸来的炮弹更让人有压迫感和窒息;
帝炎寒将伏魔棍别在身后,出声缓和气氛,“晋王还有诸位辛苦了,先起来吧。”
晋王不起,他们这些轻兵也不敢动;
晋王垂下头,散发落在两边,不知道的人定会觉得他是位拼命护兵、誓死保国的好王爷,可他自个或许不知这些举动在帝枭他们眼中看来是有多滑稽。
他抬眼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帝枭,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把剑气逼人的天命剑,小心脏咯噔了下,接而垂下眼,说:“臣无能,让边疆受到咦邦的强占,请殿下责罚!”
亲信急了,争先恐后的揽罪,“殿下,是属下的无能,没能守住边疆,也没能保护好王爷,殿下要罚就罚属下,我们绝无怨言!”
“够了。”
帝枭将天命剑归入剑鞘,在剑鞘落下最后一声时,帝枭接着说:“邀功或是揽罪也要分清场合,晋王,你看此时此刻是适合说这些的时候吗?要是诚心的话,就拿出行动去说明。”
说完,帝枭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召回玄骑、猩狮和边疆的士兵;
帝炎寒正要挪步过去时,瞅了眼也准备起身的晋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了。”
晋王看着他们的身影,眼中透着看不懂的神色,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印象中,帝枭属于那种腹黑有城府的,就算是熟人也看不透他到底在琢磨着什么,而帝炎寒表面虽笑呵呵的,行为举止都是极其亲近的感觉,但他就像两面虎、不,多面虎,阴晴不定最让人发颤。
究竟,他们是看穿了自己的计俩,还是没有,这只是在试探?!
“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晋王换了个眼神看向帝枭和帝炎寒的背影,说:“来个苦肉计,就不信这毛头小子真的冷血无情。
一会儿,你们见机行事,要想活命又不想露馅就机灵点。”
“是,王爷。”
“走吧,咱们的殿下要发话了。”
三个阵营的人聚在一起,之间的差别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帝枭和帝炎寒的人站在左边,所有人毫发无伤,面如表情的目视前方,站如松,气如凛凛寒风;
右边的是边疆的士兵,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有的人伤得很重,快要面目全非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肉身再痛,他们也不会倒下。
他们是卢氏将军的兵,绝不是孬兵!
混在军兵里的土狼从一开始瞧见他们就忍不住红了眼眸,内心犹如刀子在刮着;
他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可唯独不记得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边疆遭遇成这样?不记得卢氏将军和枯木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而自己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记得了这段记忆?!
为了大局,为了知晓真相,他得隐忍,总会有一天,什么都一清二楚!
帝枭看着他们的眼神是冷冽中带着一点敬佩,可当视线落在晋王那些人身上时,眼神除了冷冽,再无其它,视线一闪而过,似乎多停留一秒都觉得脏;
“各位,你们辛苦了,之后,有我们在!”
有这句话,边疆士兵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齐刷刷屈膝半跪下,颤着嗓子谢道:“谢大殿下,谢二殿下!!!”
晋王的人也跟着跪下,眼角余光乱瞟,暗戳戳的在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