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马后炮
从胭脂榜出来后，凤霓裳又辗转来到了国色天香。
国色天香的招牌已经挂好，上面挂着一块大红布。
整个工期跟装饰跟她预想的都一样，完美的无可挑剔。
想着明日即将开业，凤霓裳心里也莫名有些小紧张。
“主子，王爷交代过，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随行叙述着王爷的原话。
“马后炮，不需要。”凤霓裳边走边检查。
随行跟在后面，想着主子说的话，回去该怎么跟自家王爷禀报。
蓦地，凤霓裳突然止步，转头，“王爷这几日在忙什么？”
“军事。”
凤霓裳点头，军事是要保密的，她也不在过问。
只是接连着几日不见九皇叔，她心里竟然很想念。
“掌柜的，哑娘病了，我去找个郎中给她瞧瞧。”大雷子几步走过来。
“病了？怎么回事？”凤霓裳急切询问。
“可能是累的。”
凤霓裳眉头微蹙，朝哑娘居住的后院走去。
此刻，哑娘正躺在软塌上，咳的一声接着一声。
“哑娘，先喝口水压压。”凤霓裳急忙端着一杯水过去。
哑娘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哑娘干瘪的身材，凤霓裳心里一阵心疼。
记忆中，哑娘对她很好，好到那种可以为她随时牺牲自己的命。
她拉过哑娘的手开始为她诊脉。
这时她才发现，哑娘的胳膊上竟然有一道疤痕，像是割腕的那种。
哑娘急忙抽回自己的胳膊，用袖子掩盖住。
她这才想起，怪不得哑娘胳膊上总是系着一条白色的布，原来这样。
可印象当中，她不记得哑娘受过这样的伤。
哑娘小心的拉着凤霓裳的衣袖，生怕被自己的脏手弄脏了她的衣服。
她挥着手，是在告诉凤霓裳自己没事。
凤霓裳点点头，“没什么大事，我让大雷子给你熬些补药，喝上几天就好了。”
哑娘可以看懂唇语，一番感谢后，没再拒绝。
凤霓裳本想检查一下她的声带跟耳朵，可哑娘十分抗拒她的举动，所以只能慢慢来。
临走的时候，哑娘问道了小泥巴。
凤霓裳随便一句话敷衍过去了，哑娘虽然不能讲话，但心思细腻。
从她被凤霓裳接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到小泥巴出事了，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安顿在这里。
而另一边的凝香阁，近几日一直在让人观察胭脂榜的举动。
“姓杜的到底在搞什么？居然能称这么久！”
“掌柜的，这姓杜的现在估摸着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她这个人好面子，您是最知道的。”
“好面子有什么用？就她楼里那些个姿色平平的丫头，就算是请来汴京城里最有名的花魁，有救不活胭脂榜的生意。
“我看呢，她就是自作自受，败落也是早晚的事。”
凝香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回想着她在胭脂榜的那些日子。
她有今日，免不了杜媚娘的悉心教导。
在育人这方面，她却是不如杜媚娘，但在生意头脑这方面，她要比她强百倍。
当初她不念旧情，从胭脂榜出来，单干。
这一步，是走对了。
“掌柜的，胭脂榜若是真倒闭了，就将杜媚娘收了吧，别让人说咱们凝香阁狠心。”
“狠心？呵！没有老娘当初的狠心，哪里来的你们今日的辉煌。”
“是是是，掌柜的说的句句在理，跟着您一准的发大财。”
当年沈凝香从胭脂榜出来，带走了不少有姿色的姑娘，杜媚娘曾经找她谈过，但奈何沈凝香背后的金主财大气粗，硬生生的将胭脂榜逼到今日的地步。
好在，老头怜悯，遇到了凤霓裳。
不然杜媚娘死咽不下这口气。
沈凝香作为当年的花魁，可是杜媚娘一手培养起来的，在她身上付出的心血，下的血本，足够在开一座青楼的了。
没成想到最后，被坑的最惨的是她自己。
现在凝香阁在岁锦街这片很出名，能跟她竞争的当属春熙馆了。
两家经常比对，时不时的就会吵上几句。
据说春熙馆最近重金挖来一位美人，生意火爆的很呢。
如今这汴京城内青楼，虽数不是凝香阁独大，但架不住春熙阁人脉广。
一旦有新鲜的货色，绝对是他们先挑，他们挑剩下的，才轮的到别家。
据说，这春熙阁背后的靠山可是皇家呢。
……
翌日，天朗气清。
凤霓裳走出门的那刻，觉得这是她穿越以来，最好的一次天气。
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不似平日那般暗淡无光。
胭脂榜的马车一早等候在门口，不多时凤霓裳就来到了自家店门口。
而这边，大雷子一早便将胭脂榜的姑娘们接到了国色天香。
凤霓裳进去的时候，姑娘们已经更换好服饰，就等着她上装了。
她先是去了地下室，拿出了自己前几日的杰作。
瓷罐中，是她赶制的唇脂，刚好有五个颜色。
她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姑娘们一脸的好奇，就跟看到定妆粉时候的模样一样。
等她将瓷罐打开，瞧着瓷罐中漂亮的膏体，姑娘们不由眼中划过一抹亮色。
“这是什么？好吃的？”其中一个姑娘盯着瓷罐问。
“瞧着不像，到像是给我们用的。”黛玉柔声道。
经过半个多月的苦练，如今的黛玉，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透着股勾人的意味，似撩人心魂的妖精。
“我赞同黛玉的话。”桃红缓缓开口，语气冷冷淡淡。
她和黛玉站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极尽妖娆，娇颜入火，一个孤傲清冷，似寒冬的霜月，对比很是明显。
其她姑娘也有各自的猜测，凤霓裳没有理会她们，只是拿起她买来的小刷子，让黛玉坐在镜子前。
她将小刷子上沾染了些唇脂，然后在黛玉的唇上轻轻的晕染途开，又在她额间画了一朵精致的莲。
妆容完成的那一霎，旁边的姑娘们都吸了一口气。
既然可以在额间作画？
竟然还有这样的妆容？
这也未免太美了！
“黛玉，太好看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