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攻入皇宫
慕月瑾将屋中的人都屏退,这才低声说道:“他们若是进得宫来,对宫女必定不会有防备,你可扮成宫女模样,趁她不备杀了她。”
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她抽出来上面泛着蓝幽幽的光,“你觉得如何?”
楚灵婉将心一横,明知是一条不归路,但她也想冒险一试。
“好,母后此事交于灵婉。”
此时的皇宫外,傅仲尘带着大军已将皇宫包围,内卫军严阵以待,拿着盾牌一字排开,弓箭手一层层严防死守。
傅仲尘将康王推在最前面,“前面的人听着,请你们放下武器投降,若敢有什么异动,就将康王斩杀。”
内卫们根本没有将什么康王放在眼中,他们看向了首领,秦首领早就得了太后的旨意,全力阻挡傅仲尘进宫,康王的生死此时已不重要了。
秦首领将手一挥,“放箭。”
傅仲尘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慌忙用剑格挡,并命大家暂时后退避其锋芒。
前面囚车之中的康王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看着如雨的箭矢射来,仰天大笑,“世人皆贪生怕死营营苟苟争名夺利,属不知谁都难逃一死,可笑可叹,本王先走一步在前面等着你们。”
无数的利箭射到了囚车上,瞬间他的身上就中了数箭,口吐鲜血而死。
他在闭眼的一瞬间想的是,大将军死于沙场之上是天命所归,可惜我却是死在了内乱之中,唯此不足。
康王死后傅仲尘再无所顾及,本不想大开杀戮,却拦不住这些该死的鬼啊。
他命令将士全力进攻,兵器相击的丁当声还有士兵的喊杀声,伴随着不断的惨叫声,傅军很轻松地就将这些剩余的内卫打的七零八落,他们一路冲到了皇宫之中。
傅仲尘和蒙福泽父子带兵闯入皇宫之中,发现里面一片冷清,宫人们早就吓得不知躲到了哪里,“伯父,我们分成两路,将太后找出来,至于其他人只要不反抗就留他们性命,暂时看管起来。”
那些宫人还有妃子们都吓得躲到屋子里不出来,根本没有费多大功夫就将整个皇宫整个控制住了,所有内卫都扔了兵器举手投降。
傅仲尘看着整个皇宫沐浴在阳光之中,恢宏庄严承载几千年的历史过往,他感慨万千一番很快想起要办正事,他迈步走向了养心殿,楚昊焱此时应该就在那里。
他想起自己小时跟他一起读书的时光,转眼间已物是人非,他踏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带着十几名侍卫进来,里面的太监都五体投地不敢抬头。
楚昊焱端坐于书桌后面,他的脸色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今天的状况,“傅公子,别来无恙。”
傅仲尘伏首叩拜,“草民参见皇上。”
楚昊焱上前将他扶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浮起微笑,“傅公子倒是比之前更坚毅俊朗了一些。”他的神色中还着一些稚气,但语气却老成许多。
傅仲尘神情庄重,“皇上,你不要误会,楚正青死于意外,臣不忍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接管了军队,这些年臣知道皇上困于此方寸之间无用武之地,如今不同了,太后交出政权,臣愿尽力辅佐皇上治理天下,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楚昊焱表情平静,他随口说道:“傅公子不必解释,我相信你。”
他很自然地不再称自己为朕,而是称我和你。
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早就拟好的禅位书,“傅公子,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你收好。”
傅仲尘一看上面几个大字,脸色诧异,“皇上,你这是何意?”
楚昊焱将禅位书交于傅仲尘的手上,神情凄苦,“我对不起太傅,有愧于他老人家的苦
心教诲。”
他看着傅仲尘的脸,“他将你教的比我好,是我太懦弱,撑不起他的重托,如今好了你终于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文武谋略都在我之上,我将这个江山交在你手上放心。”
傅仲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神情真挚地看着他,“皇上,你不必如此,臣从来都没有过想要越俎代庖,皇上请相信微臣,父亲曾教导我要忠君爱国心怀天下,只要皇上需要臣,臣愿万死不辞辅佐皇上。”
楚昊焱苦笑一声,“我知道傅公子并无二心,但一切都成定局,我决心已下再无更改,傅公子我先走一步,向太傅赔罪。”
“大楚只所以走到了这一步,百姓民不聊生饿孚遍野灾荒连年都是我的责任,我身为君主却无能为力,连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夺不回,怎配做这天下人的君主。”
傅仲尘见他神情有异,脸色渐渐发白,心中一慌,“皇上,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臣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为何还是不愿意相信臣。”
楚昊焱自知自己独木难支无颜再坐于这龙椅之上,不过是一个傀儡,我累了,再也不想做任何人的傀儡了。
他嘴角流出一抹鲜血来,“傅公子,你不要再推辞了,我已服了毒药神仙难救,替我好好管理天下,还百姓一个海清河宴的安定天下。”
傅仲尘神情复杂,他看着楚昊焱无力地跌倒在椅子上,他一进手足无措,“皇上,你这是何苦,为何一定要走向这条绝路。”
楚昊焱微笑着看着他,“若是我的死能让天下少一些无谓的战乱,我死的也值了。”
他话音一落手就垂了下来,傅仲尘拿着那张禅位书暗下决心,“昊焱,我记下了,定然不负你的期望,替你将这天下治理成太平盛世。”
楚昊焱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这番话,眼睛闭上手彻底垂了下来。
傅仲尘一脸戚然地转过身来,傅风等人亲眼目睹了此情此景,一句话也不敢说,跟在他身后出了大殿。
“皇上已薨。”
外面等侯的将士听了这句话都以为是傅仲尘所为,虽未说出口也都不以为然,留着他终究是一个祸患,还会成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闹事的借口,死了最好。
傅仲尘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他一个字也未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