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牢险境
盛卿尘被关在牢房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没有任何人被准许探视。
上官墨非亲自来太医院拿人,她几乎半点反抗不得。
匆匆之下,只能交代执画,让上官爵不要轻举妄动。
她一直对辛幼安那句防小人耿耿于怀。
为什么这么提醒她?
若是知道有小人的存在,又何必只言语模糊,不直接告诉她小人是谁?
给辛老诊脉完那天晚上,她一直辗转反复,在想辛幼安这句话意欲何为。
有人要害她?
害她的人是谁?
辛幼安知道多少内情?
直到侍卫来擒她,她看出上官墨池的那副怒容,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上官墨池暗中做了手脚,那便——
她在脑海里做了个大胆的构想。
只是事情还没有个脉络,她的所有猜测目前都还是怀疑。
她自认那药,即使对辛老的病症不起作用,也不会致人昏睡不醒的作用!
而辛老偏偏却是如此!
上官墨池不分青红皂白,连让她再诊一脉都没有,而是急切地要发落她。
发落她有什么好处?
她只是这个朝局中无关轻重的一环,那当然是为了她身后的上官爵!
针对上官爵来的!
因为如此,她才叫上官爵不要擅自营救自己,避免中了圈套。
而再退一步想,这件事再怎么定罪,以上官爵的背景,他受到发落的可能性不大。
堂堂宣王,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若是真那么容易瓦解,那就是要贻笑大方。
既然明知不可能,那背后之人还费了这番力气,又是为何?
盛卿尘猜:为了激化上官墨池与上官爵的矛盾。
上官爵与上官墨池之间,一直是在暗中较劲,就是面上的冲突,也只是在一些政事上各自的人互相对付。
他们之间少了一个能燃爆的引子。
只有争锋相对在明面上时,各方势力才能真正显现出来。
有些人暗中打的算盘,也才能真正摆到明面上!
猜到这,盛卿尘不免一阵心惊。
那这背后之人,便只有两种可能!
而这两种可能,其中一个她不敢想。
咚咚——
牢门发出一声碰撞,打断了她的思绪,狱卒从缝中将她的午饭扔进来。
两个冷的发硬的馒头,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在她脚边,已经滚了一层湿脏的泥。
她不禁裹紧了身上湿潮的被子,重重地咳嗽起来。
前一日上官墨池在气头上,并未因为她是侄媳妇的身份就给与任何优待。
而皇宫中,全是些见风使舵的势利眼,包括这狱卒也不例外。
似乎是认定她在劫难逃,分配给她的牢狱环境粗鄙至极,潮湿的稻草和棉被,高墙之上连个窗户都没有。
她自从祭血过多给步摇之后,整个人便有些虚弱怕冷,昨天半夜,因着湿寒的环境,更是发起了烧。
而她现在顾不上自己,她想知道,宣王府如今怎么样了,团团圆圆怎么样了,上官爵……又怎么样了。
她无法自欺欺人,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上官爵这个人,似乎在自己心里变得有些不一样。
了解越深,越会发现,这人有谋略,有城府,身怀天下百姓,而且最重要的,他有担当。
团团圆圆在王府得到好的保护和照料,就连她偶尔有些危机他的举动,他也都愿意包容,比如苏贵妃的事。
他们在某些事情上,似乎有些奇异的相似。
想远了,她微微收回心神,看向那狱卒:“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今日外面可有什么大事?宣王——”
“哼。”狱卒穿着大袄,揣着手狞笑:“你如今因为治坏了辛老,被发落在此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另一个狱卒接道:“这可是死牢,没准你明儿就问斩了,还有空关心外边儿?操心自己吧!”
盛卿尘无奈,自从自己进了这大牢,外面的事情便丝毫不知。
她心急之下,病症愈发来势汹汹。
几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又浑身发冷地醒来。
这牢中不见日夜,再醒来时,盛卿尘只听那几个狱卒更加张狂的言语。
“你说宣王玩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给她放饭的那个狱卒带着狰狞的笑意。
盛卿尘浑身激灵,彻底清醒。
然后又有另外的声音传来:“兄弟们,有人敢去跟她欢好一下?反正如今是个死囚犯,我看还病的不清.……上头哪里会知道?”
“说的有理啊,我看这小娘们,长得是真的销魂,不知道.……起来,又是怎样一番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陆哥上,陆哥不是一向勇猛么——”
“废什么话呢,这宣王的女人,难道你们都不想体会一番?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殿了。”
牢门的铁索叮铃哐啷响了一阵,钥匙被人打开,露出几张猥琐的脸。
盛卿尘抱住被子,难以自控地往墙角缩。
她身上的东西昨天入狱的时候就被搜空了,就连身上常携带应急的药也没有留下一颗。
如今当真是两手空空,毫无缚鸡之力。
她退缩的动作更是助长了狱卒们的胆子。
只见那陆琦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露出丑陋粗鄙的身材。
盛卿尘被刺激的接连大咳:“你们敢动我,陛下尚未定罪,你们是在挑战王族的底线!”
“哈哈哈哈哈哈底线?宣王妃,等我们都成了你男人,即使陛下宽恕你,你也不会将自己被人L奸的事捅出去吧?怪就怪你命不好,落到我陆某手上。”
这姓陆显然还是个惯犯!
他将盛卿尘的被子一把扯落,粗鲁地将人拎至身前,猥琐的就要俯下身去。
盛卿尘张口就咬住他一只耳朵,费了吃奶的力,很快唇齿间尝到血腥气。
“贱人!”陆琦吃痛,对着盛卿尘一脚踢过去,又抬手给了她一掌掴。
盛卿尘被打的偏过头。
被踹中的肚子更是疼的一瑟缩。
陆琦还嫌不够,抓着盛卿尘的头发被迫让她仰起头,狰狞道:“个婊子!居然敢咬老子!”
说着便动手去扯盛卿尘的衣服。
盛卿尘力气全无,完全陷入了叫天天不应的境地,她憋了一天一夜的情绪忽然崩溃。
手下也拼尽力气挣扎起来。
一片昏暗的牢房中,传来一阵阵肉搏似的响动。
盛卿尘的脑袋被陆琦抡撞在墙壁上,撞得她整个眼冒金星。
旁边几个见这场景,吓破了胆,纷纷劝陆琦:“陆哥,别打了,出了人命就惨了!”
陆琦充耳不闻,掐着盛卿尘的脖子,双目发红,一手撕开她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