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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石髓

“亓兄。”云羽跨过亓家高高的门槛,看见亓严负手而立,背对着他观视墙上的万里江山图。

云羽立马换上一副好久不见老友今日见到欣喜万分的表情。

听到云羽的声音,亓严转过身,表情同样欣喜。

仿佛今日不是云羽带着儿子道歉,倒像是两个真正的好友重逢。

“云老弟。”

两人握手拍肩,该有的流程一样不差。

“很久没来拜访亓兄,进来身体如何啊。”云羽客套道。

亓严摆摆手,“最近旧疾发作,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说完还看了一眼跟在云羽身后的云杉。

“亓兄,这次来拜访你,想来你也知道原因。”

亓严不语,适宜云羽二人落座。

亓景是亓严的独子,亓严这副态度,比直接让他交出云杉还让他惴惴难安。

云羽关切道:“景儿身体还好吧。”

亓严随口应承,“还好。”

“云杉和我说起景儿的事,我是大吃一惊啊,当时我便家法处置了他,今天带着这个逆子来探望景儿。若是亓兄不满意,今日我就将这逆子交给亓兄处置。”云羽先发制人。

自己已经处置过了儿子,若是对方想要追究,也要有限度。

亓严毫无情绪地扫视云杉一眼,气势压得云杉呼吸困难。

“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亓严摆明不想要提及此事。

这是何意?

就在云羽揣度亓严心思的时候,

亓严为自己和云羽父子斟了三杯茶,“尝尝这宕山岩峰,味道怎么样。”

“光是闻味道,就知道此茶不是凡品。”

这茶十年才产一两,亓家真是豪气。

即使是皇家…

云羽手一抖,杯里的茶微微溢出。

皇家都喝不到的茶,亓家却能喝到。

亓家这是想…

云羽余光撇了一眼墙上的万里江山图。

亓严眼底流过一抹傲然,“老弟若是喜欢,回头我给你送一些。”

“我这种粗人,可是喝不起如此好茶。”

沉默片刻,亓严徐徐开口,“听闻朔方最近不太平。”

源国各大家族都有兵力,北方的朔方是云家军在镇守,今年干旱水草荒芜,北漠人屡屡来犯,劫持百姓大批财物。

云羽不知对方和意,试探说道:“只是北漠来犯,不是什么大事。”

“虽不是大事,云家这次损兵折将,要恢复恐怕也十分困难。”亓严似乎是替对方担忧。

亓严怎么知道自己损兵折将了,这件事云家紧紧隐瞒,就怕军心不稳。

唯一的答案就是亓家在云家军里有眼线。

亓家可真是肆无忌惮。

这次云家可是损失惨重,一员大将被被北漠人捉去,只送回来一个装了酒的头颅。

云羽端茶的手一顿,接着面不改色地续饮,“亓兄说的是。”

“若是需要帮手,老弟尽管发话,我在所不辞。”

两人相视而笑,却各怀心事,“我当然不会和老兄客气。”

亓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亓景和云婵的婚事上,“令爱和小儿的婚事也定下许多年,咱们两家也该办喜事了。”

亓景一直喜欢云婵,他这个做老爹的也看在眼里。

虽然自己家的儿子武功不行,但是在亓严眼里,配云婵是绰绰有余。

云羽道:“小女也在准备,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直舍不得女儿。”

看来这婚事是躲不开避不掉了。

“我儿的脾气秉性你很清楚,不会亏待令爱的。”

“那是当然。”云婵在亓景那里一直很强势,这一点云羽一直都知道。

随后两人随意谈了些京城近况,云羽便带着云杉离开了亓家。

两人离开不久,屏风后出现一人影。

亓夫人闻萱面有怒色,“老爷,景儿的事情你怎么不追究。”

那个云杉身体健康,不见半分虚弱之态,云羽也就嘴上说惩罚,说不定回去之后还会奖励云杉一番。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件事如何追究,你儿子在天恒这两年学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亓景原以为自己这两年的事情家人不知道,实际上亓老爷和亓夫人派过去跟踪的人已经把情况全都告知过他们了。

以亓家的势力,把亓景安排进入天恒派是很轻松的。

只是他们知道亓景着实没有练武的天分,去天恒派也是蹉跎,倒不如在家中读书。

亓景每日洒扫的活都是父母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亓景快点回家,结果亓景硬是撑了两年。

“我的脸都被这个逆子丢光了。”亓严以掌击卓。

连云杉都打不过。

“逆子在哪里,景儿除了没有习武天分,什么地方忤逆过你。”儿子还是自己家的好。

闻萱看亓景可是越看越顺眼。

“生在亓家,没有天分就是最大的忤逆。”

闻萱梗着脖子反驳,“那也是你的儿子。”

气的亓严快背过气去。

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提到天赋,亓严问道:“明儿什么时候回来。”

亓明是他已故兄长的儿子,习武天赋极高。

想到他一直在军中,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亓严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侄子。

闻萱道:“你自己的侄子,怎么来问我。”

不回来才好呢,亓明一回家,宗族里的人看景儿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明儿从小就没了娘,你这个当婶娘的也不说关心关心。”

“他小时候那么欺负景儿。”长大了还一直压着亓景。

闻萱知道人和人能力不同,亓明能力强不是错,但就是心里有疙瘩。

“你说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幼稚。

闻萱就知道亓严肯定会说这话,一甩袖子,直接离开,“哼。”

云羽二人离开亓府,刚上马车,云杉就急匆匆问道:“爹,亓严那个老鬼是什么意思,朔方的事情他怎么知道。”

他们瞒的难道还不严密吗。

是谁走漏了风声。

云羽冷哼一声,“源国的大小事务有他不知道的吗。”

“婚事不能再拖了,回去让你姐姐准备吧。”

云杉用力一拳猛砸身下马车,“亓景那个臭小子为什么不直接死掉。”

“住口。”隔墙有耳。

云杉怎么还不知道注意。

原鸽已经将无转功第一重给亓景演练了十遍有余,亓景还是不得要领。

原鸽瘫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斟酌道:“你的天赋……”

她要怎么说才好,亓景一腔热血,打击?不行。鼓励?为难。

就在原鸽思考之际,亓景激动道:“小鸽,我练出内力了。”

嗯,很强。

她演练了十余遍,亓景自己练了数十遍,才练出内力。

无转功这门武功,入门及其简单,三岁孩童练习两遍就可入门。

而亓景生生练了数十遍。

亓景不似原鸽那般想法,他对于自己能练出内力这件事已经很高兴了。

原鸽挠挠脸颊,脸揪成一团,“你确定你这样子可以参加比武大会?”

亓景已经和原鸽介绍了比武大会的规则。

先是初级选拔,之后才是正式比试。

初级选拔几千个人参加。

亓景这水平连初级选拔可能都过不了关。

提到比武大会,亓景情绪也低落起来,“那怎么办啊。”

他兴奋起来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原鸽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刚刚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她拿出了答案。

“我有个办法。”她一拍手。

亓景双眼放光,“什么办法?”

原鸽勾勾手指,示意亓景靠近,“我有一种蛊虫……”

亓景凑上前,“什么蛊?”

若是现在在这里的是陆洹,恐怕早就吐出来了,之前见到从亓景身体里面冒出的蛊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但是亓景没见到过,所以对蛊虫的接受度要高很多。

“你听说过白石髓吗?”

“没有这是蛊虫的名字?”怎么奇奇怪怪的。

原鸽摇摇头,解释道:“白石髓,又叫神仙甘露,服下人可直接成仙。”

亓景笑道:“成仙,那不就是死掉。”

骗三岁小孩子吗。

原鸽双手一摆,“我吃了也还活着啊。”

“你吃过?”

“当然。”神农尝百草,自古以来大夫蛊师炼蛊常常拿自己试验。

原鸽这话说完,亓景对她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原姑娘的一颗牺牲小我的心真是令人敬仰。

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言归正状,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这白石髓和你刚刚说的蛊虫有什么关系吗?”

“白石髓这种东西是淬体的绝佳药品,服下之后练功可事半功倍。”

“白石髓药性太猛,你的身体,直接服用白石髓太过冒险,但是让我这只蛊虫服下白石髓,再将蛊虫放置你的体内,慢慢消化,就没问题了。”

她真是太聪明了,能想到这个绝佳的办法。

紧接着补充道:“明天我们出发去找石髓。”

亓景惊讶,“这么快。”

“不然嘞,你还有什么事情赶着解决吗,沐浴焚香?”原鸽从前和族长在一个大家族里住过一小段日子,对其他都没什么印象,只记住了一堆杂七杂八繁琐的利益。

毫无用处。

亓景和原鸽对视,立马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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