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去郊院养病
姜穗有了些许的醉意,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睡在自己的床上,刑夜暝穿的板正的坐在外屋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喝着茶。看到姜穗醒过来,一脸的笑意转头,“王妃总算是醒了。”
姜穗努力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心情特别差,喝了几口酒,然后视线有些模糊,至于宴会是如何散去的,自己又是如何回到房内的,刑夜暝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内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在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刑夜暝也是穿的板正,应当是没发生什么事情。
姜穗清了清嗓子,“王爷,早啊。”
“不早了,已经是巳时了,王妃再不起来,怕是要传午膳了。”刑夜暝有些嫌弃的看了睡眼朦胧的姜穗,这个女人自己明明酒量一点都不行,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就喝了三杯就直接不省人事了。
“这么晚了啊。”姜穗看了看窗外,太阳确实已经升得老高了,外头蝉鸣声扰得人心烦。
“你二妹妹已经来过三次了,三次找王妃,王妃都还在睡梦中。”
“啊?”姜穗有些着急,姜舒情应当是过来和自己说关于去郊院的事情。“我去找一下她。”姜穗刚想出去却被刑夜暝拦了下来,“王妃是打算用这幅模样出去吗?”
姜穗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都没洗漱,便唤了绿梅给自己梳洗打扮。刑夜暝摇着头一脸的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姜穗梳洗完毕后匆忙赶去清风苑,二姨娘正一脸不舍的拉着姜舒情的手,姜舒情坐在床榻上,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包裹,想来是已经和姜相说过这件事情了,并且也得到了姜相的认可。
“咳咳。”姜穗进门轻咳了两声,二姨娘听到姜穗的声音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而笑着道,“王妃来了,情儿刚还找你呢。那你们聊,我再去给情儿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
二姨娘说罢便转身出了门,姜舒情看到姜穗忙高兴的唤着,“姐姐,我跟父亲说了,父亲答应的非常爽快,想来父亲是早有这样的念头只是碍于母亲。”
“姐姐,之后要怎么做?”姜舒情询问道。
姜穗关上房门,坐到了姜舒情的边上严肃的说道,“你的毒有些复杂, 我虽知道这种毒药,但是具体的解毒方法我还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去郊院后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我若是找到解毒的法子定会去郊外看你。”姜穗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姜舒情道,“这个是我调配的可以提高你体质的药物,你目前的脉象在任何一个大夫眼中都是正常的,包括我,只是觉得脉象有些虚弱,所以我需要先提高一下你的体质。”
“另外,给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任何人都不能排除,所以你切记万不可相信任何人,关于中毒的事情就连你母亲都不可说。记住了吗?”姜穗一脸的认真叮嘱道。
姜舒情却是越听越糊涂,“姐姐连母亲都怀疑吗?”姜舒情一脸忧愁的问道。母亲可是她这一生中最疼爱的人,甚至为了她宁可牺牲姜府主母的权利也要护着她,母亲可能可能会是下毒之人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下最重要的是解毒,咱们也不能打草惊蛇,离开姜府后,我不在你身边,你母亲也不在你身边,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写信给我。”姜穗心里是有一万个不情愿姜舒情去郊院,且不说姜舒情这个人从小都是家门不出二门不迈,怕是连最基础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就说她还生着病,这万一遇到个什么事儿的,姜穗不敢想。
姜舒情虽还是有些担忧,看着眼前比母亲还要关心自己的姜穗,舒展开了拧着的眉,捂着嘴轻轻地笑着,“姐姐这是比母亲还要放心不下情儿,若是你们这一个两个都如此不放心情儿,情儿何时才能长大呢。”
姜穗看着眼前憔悴的姜舒情,虽也知道她心中的害怕,但为了让自己放心努力的挤出微笑的模样,登时鼻子有些发酸,紧紧地握着姜舒情的手,“到了郊院安顿下来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啦。”姜舒情笑着回道。
姜府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姜舒瑶和刑夜暝已经等待在门口,三姨娘拉着姜舒瑶一边嘱咐着什么一边看向刑夜暝,刑夜暝一言不发,只是一脸严肃的望着姜府大门内,姜穗拉着姜舒情从大门内走出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是不舍的放开了姜舒情的手。
众人上了马车,这边冥王府的马车前脚哒哒哒的离开,后脚另一辆马车从另一边过来,二姨娘拉着姜舒情的手,眼眶红红的,姜舒情脸上虽是挂着笑容心里却也是酸酸的,“好了母亲,我是去养病,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别这样。”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情儿啊,我让翠喜和翠红跟你一起去,若是有什么事情,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母亲,若是在那边过的不好也一定要及时告诉母亲。”二姨娘紧紧地拉着姜舒情的手,她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姜舒情这一走以后就看不到了一般。
“母亲,我得先走啦,郊院离京城也不是很远,现在出发等到天黑就能到了,母亲若是想情儿随时都可以来看情儿的。”姜舒情安慰着二姨娘。
姜舒情被翠喜扶上了马车,二姨娘还站在马车外掀开帘子在叮嘱些什么,“母亲,别担心情儿,情儿已经长大了。”
车夫有些不耐烦,却也不好说什么,二姨娘看了看太阳,若是再这么拉扯下去,怕是要耽误时间,便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帘子。车夫一见到二姨娘放下帘子,便一声哟呵,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驾。”马车哒哒哒的往前走去,二姨娘看着远去的马车,在后面跟着跑了一小段路,终于是体力不支,只得远远的看着远去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