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渡劫
夜幕降临,冷风席卷了这个海边小城,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海边的气温也骤降下来。
“爸……我不想过去……”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站在别墅门外,眼眶里含着泪水,不想进去。
父亲不容拒绝地推着她的后背,说:“乖,只有你过去了,我们才可以壮大公司,你就当做是牺牲一下,好吗?”
“爸……我不要,我不要!”
女孩好像幡然醒悟了一般,用力挣扎着,最后被爸爸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过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女孩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现在竟然会为了公司,将自己送给一个招摇撞骗的南洋法师。
一周前,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大师要渡劫修炼,需要童真之身的女子来给他护法,只要可以帮助他,待他大功练成定然相助。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假的,可父亲不知为何那么相信那个法师,竟然决定将自己送过去……她今天才十八啊!
“爸,你今天要是把我送进去了,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话未说完,大门开了。
父亲眼疾手快地把人推了进去,下一刻门就自动锁上了。
一道铁门,貌似隔开了父女间的所有亲情。
女孩留下了清泪,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
——
七天后。
“那个波普联系我了!”
杨千娇直接冲进了我的新家。
马欣欣原本还在布置抱枕,见到了她,当场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薛涛告诉我的啊,还邀请我来过客。”
闻言,马欣欣直接就瞪着我。
我盯着炙热的目光,问杨千娇:“波普说了什么?我们要怎么去见面?”
“他说,可以接单,但是要让我们处理好一件事情。城南建材的李振她女儿七天前无端去世了,而他父亲今日也突发疾病进了医院,他让我们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见我们。”
“什么情况?这是被迫接单了?”我忍不住吐槽说:“而且这一次可能还没有钱!”
刚说完,杨千娇就拍了我一下,说:“得了!好不容易联系咱们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个女孩离奇去世了,那咱们不得好好查查吗?”
“也是,走吧。”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路上,杨千娇和我说了这个城南建材老板李振的消息。
“本来公司一直不温不火的,但是几天前开始,他的公司突然就接连拿下了好几个大单子,公司的势力也一跃而上,成为了海宁市排行前几的了。虽然大家都觉得李振是走了狗屎运,正正好能够拿下那么多,但是还有人觉得,他是找了波普才能变得那么幸运。”
我听了这番话,突然就觉得很是奇怪。
“为什么是‘觉得’?你们的圈子里面,谁找了波普,不是都可以被打听出来的吗?”
杨千娇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才说:“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这样说可能对李小姐有些不尊敬……我还是说了吧。在此之前,波普曾经召集过童真之身的少女来给自己的渡劫护法,正好那个时候李小姐莫名其妙死了,让后李振就发达了,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波普有关系,但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任何的联系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波普可能就是因为知道我会了解到这些事情,所以才会把这件事情交代给我。
他是想让我调查清楚真相,还他一个清白?还是想让我亲眼见识见识,他究竟有多么强大,多么黑暗,好让我不要不自量力和他作对?
不管是怎样,至少我现在都不可以再后退了。
到了李振的建材公司之后,我见到有许多的生意人来谈合作,大家大多趋炎附势,谁家厉害就和谁合作,也不管李振现在是否是深陷卖女求荣的风波之中。
因为对于生意人来说,可能良心是最没有用的了。
我一来到这里,就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怨气,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煞气。
“煞气和怨气的区别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马欣欣像个课堂上强答的小学生一样,连忙回答说:“怨气,活人之魂执念所化也。煞气,非人之执念所化也!”
“你说的对,但也不完全对。煞气使臣妖魔鬼怪力量的衍生物,即便是鬼魂,也是可以煞气的。”
这些是在书本上看不见的知识,更多的是师父教导给我的。
马欣欣喃喃自语地点着头说:“但是煞气可比怨念强大了不止一个等级,你是说,这里有活人之魂所化……所生的煞气吗?”
意识到这点之后,马欣欣下意识挡在了我的面前,而杨千娇则是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似乎是寻求庇护。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也让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变化。
我拉下了马欣欣,说:“不要妄下定论,咱们先查查再说。咱们就这样直接进去他们肯定不会放进去的,娇娇,你能不能用公司的名义去请求见面?”
“早就准备着了,稍等,我给秘书打个电话。”
杨千娇心思细腻,很显然她也想了很多,所以早就让秘书准备着,如果我有任何需要的话,可以立马让我光明正大地进他们的公司去侦查。
不过十分钟,李振的秘书马秘书就亲自出来接应了。
“杨总,薛先生,马小姐,没想到你们三位亲自来公司这边考察了,真是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啊,快请进!”
进了公司之后,我发现公司里面佩戴者工牌的员工们各个都是面容愁苦的,好像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马秘书连忙解释说:“最近公司的订单量激增,临时也没有办法招募更多的员工了,所以只好让他们每天多加两个小时的班了,不过我们都是按照法律规定的加班费一点五倍给的。”
我看着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人家既然这么说,我也没有必要当面拆穿,只是笑了笑,跟着他们进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