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雨夜诡影
若是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标准,那我和李军反而是最有可能说谎的人,或者再加一个季浩,但是他已经死了。
现在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其他人是否真的没有看见那个女人?
莫珊珊问我:“你确定……那个红衣女人,是人吗?”
我愣了,如果那红衣女子不是人的话,一切就能说通了。那也说明,李军同样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可是,这样的眼睛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是不是出现的也太频繁了点。
冯队长没有动那些画,而是将它们都放回了原处,便继续去核对那些口供了。
我和莫珊珊下楼时,正好遇见被带上来的李军和他的室友,他看见我,一下子上来拉着我,神情激动。
“你也见到那个红衣女人了对吧?我没有说谎,我真的见到了,你可以给我作证的对不对?”
我点头:“是,我也看见了。”
他道:“为什么大家都说没有看见,明明就有的。”
我本就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反倒是莫珊珊安慰道:“你不要太害怕,警察叔叔在呢,谁在说谎很快就知道了。”
他们被带回楼上的房间,这里由警察看守着,我和莫珊珊走出招待所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我回头一看,只见二楼的房间窗户边,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正在看着我。
“在那里!”我喊了一声,立即就往回跑,莫珊珊停顿了一下,也跟着我跑回来。
“怎么回事?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那个红衣女人了,就在二楼的房间。”
我一路跑到二楼,想了一下刚才红衣女子出现的房间,发现就在李军所在的房间,我连忙对警察说了我在底下所见,他立即打开了房门。
李军三人坐在一张桌上,愣愣的看着我们。
我和警察一起将整个房间,包括床底下都找了,却没有那个红衣女人的影子。
警察道:“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说,根本不是这个房间?”
我摇头,很确定的道:“就是这个房间,外面有一根电线杆,离得最近的一个窗户就是这里。”
警察问李军他们:“你们在房间里有看见什么东西吗?”
三人都摇头,说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的神情不像在说谎,可是我分明看见那个红衣女子在窗户边上的,李军怎么又看不见了呢?
我们又相继找了其他房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红衣女子,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看错了,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我在自我怀疑中再次回到楼下,在地下等了好久,都没有再看见那个红衣女人。
乌云压顶,天气突然阴了下来,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下雨,我的心情正如同这天气,阴沉沉一片。
莫珊珊道:“看来那红衣女子肯定是有问题的,你或许没看错,是其他人看不见罢了。”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失落的说道。
她拉着我的胳膊晃了晃:“别这么怀疑自己嘛,我请你糖糕,走!”
我赶忙拒绝了:“还是别了,这天看起来要下雨,我们快回去吧。”希望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回去。
“好吧,你不用担心,李爷爷要是骂你,你就说是我硬要拉你出去的。”
我们还没纸扎铺子,天就下起了雨,同时伴随着电闪雷鸣,送莫珊珊回家后,我站在铺子门前看雨,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雨越下越大,师父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我心慌神乱的等了半天,渐渐有了睡意。想着下雨天也干不了什么活,就回房间睡下了。
睡意渐浓时,我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惊的我一下子坐起来。
“啪!”
窗户突然被风吹开,砸在墙上,雨水打了进来,我连忙下地,将窗户关上。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在院子里看见了一个人,那人在大雨中,静静的站着,好像正在看着我。
因雨势过大,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是师父吗?”我喊了一声。
那人一动不动,依旧是面向我的方向。
我只好打开门走出去,结果院子里根本没人。
“师父?是您回来了吗?”
没有声音,整个纸扎铺子一片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声音。
我探头,将整个院子打量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人,我又看错了?年纪轻轻,眼睛这么不好使吗?
我满腹疑惑的准备回房间,结果脚步一顿,头皮瞬间炸了起来!
只见铺子里的地板上,有一串湿脚印,蔓延至我的房间。
我从房间出来经过大堂到铺子里,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那这脚印是怎么回事?
我随手拎起砍竹子用的砍刀,悄悄的靠近我的房间,房门只是合上,被风吹的一开一关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就好像有人在门后晃动门一样。
我紧张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房间,里面很暗,但是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空无一人!
没有人,那这脚印是怎么回事?
难道……
我看着那张床,床底下堆了一些杂物,但是是能够躲下一个人的,难不成进来的是贼,怕我发现就躲在床底下了?
我拿了桌上的手电筒,轻轻了深呼吸了几次,鼓足勇气一把打开了门。
我走到离床稍微远一些的位置,给自己一个缓冲的空间,然后慢慢的趴在地上,打开手电筒朝床底下照去。
没有人…….
可是这样才让我更加恐惧,明明有脚印却没有人,这样更吓人了好吗!
“噼里啪啦!”
忽然一声连绵的雷鸣,吓的我抖了一抖,手里的砍刀差点扔地上。
我将房门关紧,又把椅子搬过去抵在门后,这样才能有一丝安全感。
“啪!”窗户再次被风吹开,我瞬间想哭,明天一定要把窗子焊死,不然刮风的时候太吓人了!
我将砍刀放在床上,走过去关窗子,手刚碰到窗子,一个闪电打下来,照亮了整个院子,一张脸突然贴着窗户出现在我面前。
那张脸上眼睛的位置,分明是两个血窟窿,正往下流着血。
我和它几乎是同时张嘴,惨叫起来。
“啊!”
它的那惨叫声盖过了我的声音,刺耳不已,满是痛苦。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往后退,直到背抵在床上退无可退。
那张脸整个贴在窗子上,被铁窗的格子勒的变了形。
“啊!救命!救命啊!”
“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