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赶紧滚

他们再次前往码头，向联络人表示他们已经商量完了，可以出海完成任务了，“出海后我们要往那个方向前进？”拉德问道，“你似乎并没有给出我们一个具体的方位。”

“往北走就可以，”黑衣人说道，“西班牙的领土在休达的北方，消灭火船舰队后再回到这里，我会支付你们这次行动的报酬。”

“好，我们走了。”拉德点点头，前往“纵横四海”号，离开了休达港。

离开休达港没多久，一艘货船慢吞吞地跟在他们后边，“这速度也太慢了，”安琪站在船尾，看着那艘“诱饵船”，叹了口气，“我担心这艘‘诱饵船’会成为吸引海盗的‘诱饵船’。”

“暗部这艘‘诱饵’做的很合格啊。”加里吐槽道。

“船速慢应该是为了吸引火船的注意，毕竟他们不会打一艘和他们的船速差不多的船的主意的。至于遇上海盗，击退他们就行了，毕竟他们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在他们眼里，这条‘大鱼’可真是足够肥的，”在掌舵的间隙，拉德扭头看了看货船，下令道，“船帆半张，减速！”希望这艘拥有和蜗牛速度媲美的货船不会成为他们的累赘，拉德想到。

“纵横四海”号行驶在地中海上，周围偶尔能看见一些船只，有商船也有各国的战舰，并没有所谓“火船”出现。就在拉德放松警惕的时候，负责瞭望的水手突然大喊道，“报告！前方出现五艘船，速度很快，正朝我们方向前进！”

“炮手做好准备！”拉德急忙转舵，将船身侧部对准五艘船，“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些船就是火船舰队，”拉德说道，“尽管他们的速度很快。如果他们点火了，第一时间开炮。”

“所以这次没有肉搏战了是吗？”安琪看上去有些失落地靠在栏杆上，默默收起双匕首。

“……如果你想被烤我可以给你‘送’过去。”

“大海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安东尼说道，“能让男人变成疯子，女人变成男人。”话音未落，几乎所有水手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安琪看他的眼神似乎都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而拉德和加里的眼神中则透露着对“成为疯子”的不满。

“管好你的嘴！”拉德说道，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不会说话就闭嘴！”

“额……”安东尼也没想到船长会突然发火，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远处的加里见状，先是在拉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又来到安东尼身边，和他一起离开了甲板。

而在“纵横四海”号的侧对面，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艘船突然冒出火光，速度也更快了，直冲他们袭来，“侧舷炮发射！”拉德下令道。炮弹射出，直奔火船而去。

火船的防御并没有拉德想象中的好，一轮炮弹齐射下去，最前面的两艘船直接被击沉，但在炮弹击中他们的同时，两艘船爆炸了。另外三艘船似乎早已预知到了似的，朝旁边快速躲避，并没有选择点燃船只，爆炸产生的气浪将“纵横四海”号侧面的的部分炮手震倒在地。

“准备下一轮的发射！”另外的三艘船选择从旁边绕过“纵横四海”号，之后点燃自己的船，直奔货船而去。

“他们的目标是货船，对我们没兴趣，”拉德说道，“侧舷炮，船首炮降低发射高度，提升发射距离，发射！”这次又击沉了两艘火船。拉德再次转舵，将船首对准货船前的最后一艘火船，“桨手加速划船，船首炮发射！”

他低估了火船的速度，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最后一艘火船已经离货船足够近了。当船首炮的炮弹命中火船时，火船正好爆炸，“轰！”火船爆炸不可避免的对货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半艘船都着了……”安琪看着货船的火光，“这次任务我们算是失败还是成功了啊？”

“应该是成功了的，”拉德说道，“我们灭掉了火船舰队但估计我们的报酬不会那么多了，这艘船报废是一定的了。暗部很可能会在我们的报酬里扣除这艘货船的费用。”

他们正说着，“又有一艘船靠近了！”负责瞭望的水手又喊道，“上面挂着英格兰的旗帜！”

“不能又是那群人吧？”拉德想到了那个海盗，“全体注意，炮手准备！”

那艘船的目标并不是“纵横四海”号，它选择绕过他们，来到正在燃烧着的货船旁边。随后，一个一个桶被水手扔到货船上，货船上的火很快被熄灭了。好在它还能勉强行驶，原本不快的船速变得更慢了。

挂着英格兰旗帜的那艘船转舵，缓缓行驶，最后在“纵横四海”号旁边停下，拉德扭头朝那艘船看去，看到了一个让他不怎么喜欢的人，“贝拉米？你在这做什么？”

“本来我只是路过，”贝拉米说道，“这还得感谢你们的航海图。我在休达停靠休息的时候，一个没礼貌的黑衣的家伙拦住了我，他出了一笔钱，让我运很多很多水，跟着一艘来自尼科西亚，挂着奥斯曼帝国旗帜的船。他还说如果我看到了着火的船，就让我的水手们用水帮助他们灭火。”

“世界原来这么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贝拉米说道，“自从你们离开伦敦后，我开始想念你们了，你们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你的船，还有水手，他们是哪来的？”安琪问道，“不会又是以‘寻宝’的名义找人完成的吧？”

“当然不是，”贝拉米摇摇头，“我可没那么不要脸，我看好了一艘船，找了当地一个帮派组织说英格兰海军抢了我的船，让他们帮我夺回来的。至于水手，去酒馆走一圈就找到了。”

这还要脸？拉德在心里暗自吐槽，也不知道是谁抢了谁的船。“你们的任务该不会是保护货船吧？”贝拉米看了看漆黑的货船，“如果没加上我这个‘双重保险’，你们的任务是不是就失败了啊？失败了你们还会有报酬吗？”

“滚，赶紧滚！”拉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词，他想不明白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新大陆欢迎你！”

“别这样啊，”贝拉米说道，“我知道这个人只是说话比较直，我并没有要嘲讽你们的意思啊。”看着“纵横四海”号上水手们仿佛能杀人似的目光，贝拉米讪讪一笑，“我们先走了哈，有缘再见……”

看着贝拉米的船只远去的背影，拉德突然说道，“会不会有一天他因为他的嘴而成为赏金呢？”

回到休达港，拉德他们看见了在码头的黑衣人。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一共有两个黑衣人。“另外那个黑衣人该不会是那艘着了的货船的船主吧？”安琪拽拽拉德的袖子，“他是不是要找我们赔偿啊？”

“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

“位置准确吗？”码头上，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我不想浪费时间。”

“准确，‘蜜蜂’亲自来信给的位置。那位可是城市‘鹰眼’们的最高负责人，我知道你们有些过节，但现在……”

“大道理我懂，我也没把那事放在心上，”黑衣人转身准备离开，“这次我不要报酬了，就当这是我给暗部的一个礼物吧。”

“你变了，”黑衣人说道，“原本以为你还会像以前那样令人讨厌。”

“替我向高层们传话，就说我要离开暗部，去找能治好我的右手的方法，少人了就叫他们补上。至于那个孩子，换个人带她。”说完，黑衣人离开了，正好和拉德他们擦肩而过，黑衣人看了拉德一眼，又继续朝前走去。

“嗯？”拉德好像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去，“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