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一生一世
为什么这次回来,她又满口冷漠?
顾靳则从来就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换句话说,是没有哪个女人这么不冷不热的对他!!
女人心,海底针,他搞不懂!
连续好几日,叶清沉都没有回家。
苏沫每天往医院跑,帮忙着照顾爸爸,看着爸能睁开眼,能张嘴说话,她的心里比谁都开心。
只要爸爸能好起来,她做那些牺牲也算是值了。
每天,她都会在医院里待到好晚才肯回去,不光是为了照顾爸爸,也是因为她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
“苏沫啊,早点回去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苏父无奈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听话,早点回去,你总在这边照顾爸爸,忽略了女婿的感受也不好。”
毕竟女婿才是陪伴她一生一世的人,他这个糟老头子不能影响他们的感情。
苏沫苦笑,“他不会介意的。”
人都不知道上哪里逍遥了……
又怎么会介意她会不会晚归?
苏父叹气,“你妈一会儿就来了,我自己躺着没事的,你赶紧回去。”
苏沫实在拗不过爸爸的犟脾气,只好答应,“那好吧,您自己小心点,
知道吗?有哪里不舒服就按这个按钮,护士就会来了。”
苏父欣慰的笑着点头,他目送着苏沫走远,唇边的笑意散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起往事,他无奈的摇摇头,苏沫的身世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秘密,可这个秘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回到家,苏沫疲倦的走向大厅,却看见叶清沉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而立,一手捅在裤袋里。
那个位置,应该是可以看到大门的。
那她刚才回来,他都有看到吧?
苏沫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故意站在那里监视她的,她沉默的往楼上走,就好像没看见他的存在一样。
她对他的疏离越来越严重,让他的心口一堵,侧侧而痛。
苏沫回到房间后,便去了浴室。
她躺在浴池里,满满一盆子的热水包围着她,使得她身心开始放松。
兴许是太累了,她靠在浴池边上,本是闭上眼睛养一下神,却起了困意,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以至于叶清沉什么时候进的卧室她压根就不知道,他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哗啦啦的响着,便坐在一旁等。
可是,时间过了好久,都不见她
出来,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叶清沉的心里没由来的慌乱,他走到门口,轻敲门,“苏沫?”
“苏沫?”
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他的心弦蓦然被抓紧。
想到她可能在里面出事了……
想到她会不会又做出自杀这样的傻事……
叶清沉再也等不下去了,用力扭动了几下,便上脚用力的踹,可门的质量实在太好,他硬是开不了门。
幸而家里还有备用的钥匙,他赶紧翻箱倒柜的找着钥匙。
钥匙在哪里?
他急的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胡乱的将所有的东西都翻弄出来。
“你在找什么?”
苏沫穿着浴袍,光着脚站在浴室门口。
她是被他刚才踹门的声音弄醒的,她还以为他会冲进去,所以赶紧穿了浴袍便出来,却不料看见满屋乱糟糟的一切。
听闻她柔柔细细的声音,叶清沉顿住手里的动作,回过头看见她安然无事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那一刹,他的心才一点点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可仍然心有余悸,想起刚才的害怕,他的声音都哽在喉咙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叶清沉走向她,把她按进怀里
,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她的存在和体温。
“你别这样……”
苏沫被他莫名其妙的抱着有些尴尬,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抱的更紧,彼此的身体密无缝隙的紧贴在一起,他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上方响起,“我以为你出事了,你在里面那么久不出来,所以我找钥匙,苏沫,我以为你会做傻事……”
他哽住,那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害怕让他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苏沫看着满屋乱糟糟的一切,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是在找钥匙。
明白后,心里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
她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拥抱,感受到紧张的气息,可是她真的不能确定,这是关心吗?
这真的是他在关心她?紧张她吗?
叶清沉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她的脸蛋兴许是因为刚洗澡的原因,有些红晕,看上去格外诱人可爱。
苏沫平时就不怎么化妆,所以皮肤保养的很好,细腻的皮肤毛孔都很小,小到难以发觉,那入掌的触感让他心澎湃。
苏沫看着他那黑的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他慢慢的靠近自己,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蛋上,他俯下头来,要吻她……
就在
他的唇快要覆上她时,苏沫却猛地想到他也是这样吻过小童的。
她猛地偏过头,躲过了他的吻……
叶清沉将她对他的厌恶和躲避看在眼里,心里硬生生的长出一根刺来,让他心口难受。
他无奈的吻上她的额头,低声道,“去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语毕,松开她,径直走向浴室。
苏沫默默的收拾好凌乱的屋子,才走到楼下的花池边坐在秋千上。
她坐在木椅秋千上,自己摇晃着脚,以至于秋千轻轻的摇晃着。
凉风拂面,吹的她柔软的发丝飞舞起来。
风很凉,夜很静,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叶清沉从浴室出来,见不到她人,走到阳台一看,才看见她坐在下面。
月色高照,风景无限好。
她明媚姣好的脸蛋在月光下更显清新脱俗,让他怦然心动,偏偏她不知道自己的美,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心弦……
这个画面,让他日后每当思念起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
“赏月?”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沫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只见他走来,坐在她的身边,她的喉咙哽了哽,没有说话,继续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