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这两家店是我的
李延龄可不能放过让姚素珍出血的机会。
家中采买自有下人,她大不了就不去了。
像是那种布庄,她自己家产布的,一年也进不去一次。
李延龄当即给大家做了决定:“夫人可要把钱给到位,不要说话不算话,就怕我转身一走,夫人就赖账。”
“我乃寿昌侯之妻,我会赖账?”姚素珍冷声道:“你如果有脸皮,别耽误大家赚钱,今后就不要在街上出现。”
真以为她是冤大头啊,她就是要让全县的人都孤立她,一个女人,街都出不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延龄佯装惊讶道:“原来是侯夫人!真是失敬!”
姚素珍终于吐出半口气,还算这小贱人识相,原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跟自己作对,地头蛇当惯了不认识真龙了。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李延龄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当然知道了,有钱大家一起赚,街坊邻居赚钱我当然高兴,也不会挡财路啊,不过呢,这两家店我以后还会来的,因为,这是我的!”
说完,提唇一笑,对着白果和熟地等人勾勾手指:“我们走了,侯夫人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要回去庆祝一下。”
哈哈!
眼看着李延龄坐上马车,姚素珍脸色五颜六色地如开了染坊一样好看,回头怒视石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石嬷嬷垂下头道:“老奴也不知道这是李家的店!”
可随后一想也释然,李家是当地地头蛇,这种最繁华的街道没有他们家生意才怪。
但是这李大小姐也太狡猾了,这不是故意坑他们吗?
石嬷嬷又道:“恐怕这位大小姐早就知道夫人的身份了。”
张怀瑾!
除了张怀瑾,谁能告诉这贱人哪个是她,她来干什么?
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疼爱这个贱人到了这个地步,为了让小贱人安全,不惜踩着她的脸面。
姚素珍将长长的指甲嵌在手心中依然不觉得疼。
她猛然间睁大眼睛:“我们走!”
李延龄越是如此,她就不会放过她,今晚她要血洗响水李家。
姚素珍要走,街道的管事们可不干了,说好的清库存的,这么走了怎么办?
“侯夫人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对啊,我们李家大小姐都说了不会来店里了。”
“夫人的钱能够吗?”
姚素珍坐在马车里气得浑身颤抖,这些奸商,跟李延龄联合起来骗她还想坑她的钱,他们也配。
“走!”
侯府马车飞驰,根本不顾过路人的安全。
众人又惊又怒,在马车身后大喊:“说话不算话,还什么侯夫人。”
“我估计是假的,哪有这么傻的候夫人,真的有钱没地方花了?”
“我听说侯爷住在县衙,我们去县衙结账不就行了。”
对啊,管她是不是候夫人,她说是就是,寿昌侯那么大的侯爷总要认账吧?
若是平时,没人敢跟侯长海强买强卖,可从众心理是无穷的能量,人们只怕别人赚到钱落下了自己,哪里还管对方是什么庞然大物?
这么一合计,等姚素珍回到县衙,主街的商户个个赶着牛车来县衙送货了,甚至有主街之外的街道店铺听到消息都来混水摸鱼,反正侯夫人又不知道是谁家的。
一时间许县的车马费蹭蹭上涨,比平时贵了三倍这还有人雇不到车呢。
县衙的衙役都吓坏了,也不是交租的时候,这些刁民要闹事?
等打听清楚状况后衙役们一看还有挑着担子卖烧饼的:“你不回家看着你的俏娘子被人睡了,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烧饼老板道:“我以后不卖给李大小姐烧饼不就行了,这是三天前的,请侯夫人都给清了吧!”
众人:“……”
姚素珍自然知道了当地‘奸商’都干了什么好事。
她恨不得让人把这些‘奸商’全部打死。
张怀瑾趴在榻上看着门外,神色冰冷语气无情地叫着来福:“多少钱,去结了。”
“侯爷,那可不是一家两家,不是小数目啊。”
“五万两够不够?十万呢?”
“够,够了,五万就够了!”
还好这里是许县不是京城,没有漫天要价的,也不会有什么真正贵重的东西。
来福知道侯爷就带了五万多两可以南北兑换的票子,也知道放在哪里,虽然很是心疼,可最后还是抱着匣子出去了。
下人一走,屋子里只剩下了姚素珍跟张怀瑾,张怀瑾周身的冷气能冻死人,姚素珍知道他在生气,忍不住辩解道;“都是被李延龄那个小贱人给害的,侯爷你不知道这女子有多狡猾,她就是故意坑我钱呢。”
本来张怀瑾不想提,这已经不是姚素珍第一次这么干了,之前也有过,不过是京城的闺秀都知道轻重,没人敢这么往死里得罪姚素珍,所以他才没这么丢脸且破财过。
想到这,他也有点埋怨李延龄,钱财他无所谓,可是这人真的丢不起,李延龄之前非常乖巧听话,就算姚素珍想让她去配冥婚,她也没有这么针锋相对的,而是他一劝,就直接回了老家,给足了姚素珍面子。
现在是在干什么?非常凑一起打架吗?
张怀瑾觉得头疼,抬起头道:“我再说一遍,我跟任何女人都没关系,你如果再疑神疑鬼,你就回京吧。”
千里迢迢追来,她如果一个人回京城去京城的人会怎么猜想,肯定都知道她被男人嫌弃赶回来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立足?
“侯爷,您说李延龄是怎么认识我的?”姚素珍语气冷漠问道。
张怀瑾一愣,皱眉道:“她认出来你了?你什么意思?”
“除了侯爷,还有谁会给她通风报信呢?”
张怀瑾做贼心虚,眼神闪了闪,可他只是告诉李延龄小心点,并没有告诉她那个人是姚氏,李延龄为什么能认出来姚氏?
姚素珍见张怀瑾失神,顿时怒上心头:“侯爷此时心里全是那个贱人吧?可能侯爷所说的没什么、是还没发生什么,但是并不是您不想,为了一个野女人要把我送走,侯爷就真的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