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纵火犯竟是她
李氏赶来死命护着李绣儿,一看到沈芸萱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眼神有些闪烁。
“好哇!沈芸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现在你却伙同外人来家里烧杀抢掠!简直丧尽天良!”
“我要报官!让县令大人好好治你的罪!”
李氏大吼大叫,周围一听,顿时害怕的停了手。
沈芸萱冷笑,“好啊,报官就报官,你用假药骗了我娘的手镯,害我夫君现在还挣扎病榻无药医治,届时你看县令是治谁的罪!”
李氏心虚的缩了脖子,“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骗你娘的镯子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沈芸萱嗤笑,把手里的银子系数抛向人群:“这神石镇上只有一家药铺有,是谁买走又换成假药,一查便知。”
“乡亲们,县令大人若是怪罪下来,我沈芸萱一力承担,今日还望各位乡亲能为我取回手镯!”
银子哗啦啦的落了一地,村民们见钱眼开,又听沈芸萱亲口保证,这下再没了顾忌,一拥而上,直接把李氏架在了半空中。
李氏人都傻了,她哪里想的到沈芸萱竟然敢用强的,赶紧求饶:“我说!我说!这神石我已经送给县令了,我实在是拿不出来!”
沈芸萱心一沉,若是再县令哪里,这可怎么取回来……
李氏看见沈芸萱出神,忽然挣脱村民,猛地扑过去。
“贱人!我打死你!”
她尖声吼叫,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在沈芸萱脸上,人群外闪进一道人影,牢牢将沈芸萱护在怀中,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巴掌。
景鸿羲闷哼一声,反身一脚把李氏踹飞出去。
“没事吧?”
他低声道,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病态的潮红。
沈芸萱呆愣片刻,猛地一头扎进他怀中,险些要哭出来:“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龙须草珍贵异常,赵衡用药后我体内的毒缓解了一些,醒了我便来寻你了。”
沈芸萱拉着景鸿羲左瞧瞧右瞧瞧,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鼻头顿时有些酸,“你吓死我了。”
景鸿羲失笑,看到沈芸萱身上狼狈的样子,眼神暗了暗:“听娘说,你为了给我寻药,去月山了?”
“不要命了?”
沈芸萱红着眼摇摇头,“冒险一次总比眼睁睁看你……”她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景鸿羲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叹气。
“呆子。”
整理好情绪,沈芸萱再度将凌厉的视线投向李氏,李氏吓得身子一颤,和李绣儿缩在角落。
沈芸萱冷哼,让景鸿羲等在原地片刻,走到李氏身边停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都是说了,镯子被我送给县令大人了,你要找就找县令去!”
沈芸萱微笑着摇摇头,目光凌冽:“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当初掉包的神石呢?”
李氏眉头一皱,似乎并不想交出来。
沈芸萱抢声道:“你最好想清楚,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的沈芸萱了,以前你害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这件事,你若是再敢耍什么心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芸萱的语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可怕,李氏虽然不甘愿,但还是指了指李绣儿的房间。
“那丫头收起来了。”
“娘!你做什么!那可是我们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李绣儿急的大叫,不甘心再一次输给沈芸萱。
沈芸萱一巴掌甩在李绣儿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我夫君给你的。”
李绣儿错愕的捂着脸,顿时没了声音,气愤的瞪着眼。
沈芸萱没再理会她们,径直从李绣儿的房中找到神石药引。
“走吧,回去让赵衡给你用药。”
景鸿羲任由她搀扶着自己,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娘,对不起,我没有帮您把镯子要回来。”
回到家后,沈芸萱愧疚的对刘氏低下头,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的手镯,认真的承诺:“娘,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您先戴着,我以后一定帮你把镯子找回来。”
刘氏悄悄抹了抹眼泪:“孩子,你有这个心便是最好的了,左右不过一个镯子罢了,只要你跟鸿羲好好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氏看见沈芸萱身上有好几处擦伤,心疼的不得了,找来膏药为她涂上。
这时,景鸿羲和赵衡从房间里出来了。
景鸿羲的脸色好了不少,但还是眉目间还是有些虚弱。
“他体内的毒已经完全压下去了,只是要解毒,还需要继续用药,慢慢把毒引出来。”
赵衡喝了口水,神色很是疲惫。
“谢谢你,赵衡。”
沈芸萱脸上闪过一抹愧色,道。
赵衡有些不自然的放下杯子,“谢我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景鸿羲也起身,对他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恳切认真:“赵公子,多谢你救我性命。”
赵衡一愣,手里的茶杯险些砸了。
景鸿羲深深看了他一眼,赵衡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景鸿羲这一谢,不仅是因为赵衡救了他的性命,更是在他生命垂危之际,赵衡并没有趁虚而入。
景鸿羲看着赵衡,微微勾唇,又是一声“多谢。”
赵衡错愕一瞬,便苦笑着点点头,故作轻松道:“好,既然你们都上赶着要谢我,那我便领了这个情!”
入夜后沈芸萱忙前忙后,又是亲自帮景鸿羲脱衣服盖被子,又是担心窗户不够紧密会漏风,着急担心的模样让景鸿羲不由失笑。
二十年来,倒是头一回觉得这毒,似乎还有点用处。
至少让这小丫头这么担心他。
“行了,坐下吧,我已经没事了。”
沈芸萱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是有些不放心,“明日我做些补汤给你补补气血。”
景鸿羲勾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觉不觉得,那天店铺忽然着火不像是意外。”
沈芸萱沉默下来,点点头:“爆炸前,我发现了这个。”
她打开床边的柜子,从深处取出一只被烧得焦黑的耳环。
“这是……”景鸿羲瞳孔一缩,“县令夫人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