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要叫我岳父
景鸿羲压低声音,问:“我刚才突然发现一件事,你们的脸在某种角度看非常相似。”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又只是某些角度。
所以,他不能说得太肯定。
沈芸萱完全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你是太累眼睛花了吧?”
她想都没想把人往外推,“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就行了。”
景鸿羲皱起眉头,“你一个人能行吗?”
沈芸萱骄傲地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你可不要太小瞧我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学会天香派秘法的人!”
“如果这东西不厉害的话,当初大长老为什么非要交给我呢?”
因为心思都放在彼此的身上,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提到天香派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手指动了一下。
在她连番话语下,景鸿羲只能暂时离开。
沈芸萱等他一走,就耷拉着脑袋头痛欲裂地开始想治病的办法。
但最后她还是决定用土方法,那就是靠天香派的秘法去寻找王子身上有什么蛊。
如果运气好的话,就跟玉门关的情况一样,天香派秘法能够识别蛊虫并且治疗呢?
抱着这种想法,沈芸萱行动了。
可天香派秘法刚使用,躺在床上的男人就开始了挣扎,就像是有意在抵抗她的勘察。
但他毕竟身体虚弱,最后还是没能敌过天香派秘法。
不过这次天香派秘法使用了很久,直到沈芸萱额头上都遍布细密的汗珠了才勉强看到效果。
那一瞬间,一个蛊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死生蛊。
知道名字后,沈芸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损耗,面色苍白地倒了下去。
而且这次与玉门关不同,原本在使用天香派秘法之后,能够迅速知晓蛊虫的名字和解决办法,但这次却只能知道名字。
至于别的,她一概不知。
这一治疗,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赵衡等人都来等待过消息,但无一例外被送走了,理由是不能在王族之地逗留太久。
景鸿羲却坚持不肯离开,甚至还想闯进去,“如果我娘子在里面出事,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为她陪葬!”
闻言,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他们将景鸿羲包围成一个圈,手中有拿着笛子的、也有准备念口诀的,总之都在准备召唤蛊虫。
只要有人一声令下,这里就会正式开打。
可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前去伺候王族的人突然尖叫——
“啊!王子醒过来了!”
可大部分人只听到前面的尖叫,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这一进去,大家就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位温柔如春风化雨的男子正坐在床边,嘴角噙着化不开的笑意盯着床上的女子。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更纳闷了。
这不是被请来为他治疗的中原神医吗!
怎么治疗了一天一夜的功夫,躺在床上的人就变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他们脑海中浮现了很多不该有的暧昧想法。
男子笑着吩咐道:“下去打点热水来,再准备几件衣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就住在苗疆了。”
后赶到的景鸿羲听到这话,瞳孔暗红,直接攥着手中的剑就冲了上去。
其他人还想帮忙御蛊制服他,就被王子打断:“你们先下去吧,按照我说的话去准备。”
“至于这里……由我来解决。”
只见男人顺手从床头抽了一把雕刻的木剑,就直接与景鸿羲正面对上。
景鸿羲步步都是杀招,但因为心中的杀意太重,所以很容易被人看穿下一步的动作。
男人正是看穿了他的行动,所以每一次都能提前闪开。
他甚至还能在对打的时候询问景鸿羲:“你是她的什么人?”
景鸿羲语气冷了下来,“我是她的相公,你若是敢对她做见不得人的事,我必定会杀了你!”
男人愣了几秒,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只这几秒的走神,就被景鸿羲抵住了咽喉。
他连忙求饶似得举起手,无奈地说:“我算是明白那些人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原来你们是想到这种事情去了。”
景鸿羲皱起眉头,横在他脖子上的剑虽然还未行动。
但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下一秒便能人头落地。
他目光温和地说:“如果你是她的相公,那你或许得称呼我一声岳父了。”
岳父?
景鸿羲罕见地愣在了原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生活无忧无虑,又或许是苗疆有所谓的驻颜之术,以至于眼前这人看上去就像是弱冠年岁的。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沈芸萱的父亲。
景鸿羲眯起眼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男人苦笑几声,“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可我刚才醒来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女儿。”
“因为她长得和她的娘亲几乎一模一样,恍惚之间我还以为,我又回到了少年时光……”
似乎是被他们说话声吵到,沈芸萱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迷茫的说:“发生什么了?”
景鸿羲还没反应,男人就疾步上前,迅速跑到沈芸萱面前坐着。
他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漫天星辰,认真地问:“你的母亲是林国公府的女儿,对吗?”
这话一出,沈芸萱和景鸿羲都回过神来了。
沈芸萱震了一下,“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娘亲?”
男人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就是你的父亲,但是你长大的这些年来,我从未有一天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还愿意当我的女儿吗?”
沈芸萱两眼呆滞,下意识看向景鸿羲。
男人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失望。
景鸿羲走到她面前。
沈芸萱伸出手要抱抱,两人很快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男人长叹一口气,但并没有失望多久就起身走到床头,打开尘封已久的柜子。
柜子里是一副又一副的画卷,他打开其中一副挂在墙上。
画卷里的女子明眸善睐,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书本,明媚的春光落在她肩头,为她点缀了一抹无边的春色。
仔细看,画卷上的女子与沈芸萱十分相像,但气质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