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战神独孤羡!惊鸿一瞥!
一道大喊声从城门口传来,打断了乔浅月还未出口的话!
乔浅月几乎是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周身就陡然生出了无尽的凛冽杀意,当即伸手掀开车帘,目光如炬的往外看去……
少城主!
萧启荣!
锦官城能有资格被如此称呼的,只有萧启荣一人!
目光扫到城门口,看着那个被一众侍从衙役簇拥的锦衣华服男子,乔浅月掀开车帘的手猛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果然是他!
时隔三年,再见萧启荣,乔浅月的双眼霎时间通红一片,那一夜鲜血淋漓的画面,再次扑面而来……
当年赠与她黑金令牌的恩人说的没错,逃走的萧启荣和乔锦霜回过神来,果然杀了个回马枪,而当时的她,早已力竭还临盆在即……
若非她亡母留下的忠仆于嬷嬷及时赶到通风报信,若非于嬷嬷舍命相护,她……
想到这里,乔浅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于嬷嬷为了保护她离开,被万箭穿心,血溅当场的画面!
记得她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脸上时的温度!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今就站在她的不远处……
杀了他!
杀了萧启荣!
为她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为于嬷嬷,为她生死不知的儿子报仇雪恨!
心底,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
在这无尽恨意的席卷之下,乔浅月浑身忍不住的轻颤,几乎下意识的起身就欲下车……
“娘亲……”
乔金金紧张的呼唤传来。
感觉到衣袖被扯,乔浅月这才恍惚的回神,对上女儿满含担忧的双眼……
理智逐渐回归,乔浅月眸底的杀意稍缓,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重新坐了回去,勉强的开口,“娘亲没事儿,金金不用担心……”
她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杀了萧启荣!
可是萧启荣是锦官城的少城主,杀了萧启荣,锦官城必乱,她自己倒还罢了,舍出去一身剐,她敢将皇帝拉下马,可……
她还有女儿!
她还要找儿子!
这种时候,她还不能冲动!
她必须忍……
但是……
心底翻腾叫嚣着的恨意,却让乔浅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仇人在前无动于衷!
去特么的少城主!
见鬼的忍一时风平浪静!
先废了再说!
掩在衣袖下的手微动,一枚银针赫然在握,乔浅月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瞄准了远处的萧启荣,正欲动手之时……
“驾!”
“九王爷驾到,闲杂人等退避!”
开道声并着一骑绝尘而来,乔浅月见此,脸色忍不住的一黑,动作也随之僵住……
城门口顿时一片兵荒马乱,就连乔浅月的马车也不得不随之移动,让开了正中间的道路……
还未从大阵仗中回过来神来,乔浅月就看到一匹高头战马迎面而来……
策马而来的男子一袭黑色蟒袍,金线勾勒的五爪金龙迎风招展……
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之下光芒内敛,遮住了男子的眉眼,只露出了男子笔挺的鼻峰和微微抿起的嘴角……
棱角分明,弧度完美,堪称……
极品!
乔浅月呆愣愣的看着疾驰而来的男人,目光微滞……
黑金蟒袍!
东宸战神,独孤羡!
传说中,那个八岁上战场,银面黑甲一杆长枪挑六国,战无不胜的不败战神独孤羡!
那个为东宸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得封蜀地,硬生生的将原本只是末流小国的东宸一举抬成入流大国的独孤羡!
东宸国当之无愧的不二权臣!
乔浅月穿越至今三年,对独孤羡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就连独孤羡对她穷追不舍的这几个月,他们也都只是云过招,并未真的打过照面……
在如此情形下见到传说中的男人,这照面打的太过突兀,让乔浅月的心情……
一时间着实有些复杂!
她和女儿之所以能够避居蜀地三年,都是因为那块黑金令牌,初到蜀地身无分文的她甚至想过卖掉那黑金令牌换取粒米充饥,也正是因此她才知道那黑金令牌,竟然出自蜀地之主,九王府!
这三年来,她也曾几次三番去蜀地九王府打探令牌主人的消息,只是独孤羡久居王都,不管是他还是他的亲信根本就不在蜀地王府,王府中的人对令牌主人一问三不知……
久而久之,乔浅月也就放弃了,尤其是在独孤羡开始满天下的寻她之后,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找恩人这事儿也只能继续搁置……
策马疾行的独孤羡,感受到一股赤裸裸的打量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拉紧了手中的缰绳,侧目看去……
突兀的四目相对。
乔浅月心底顿时一凛。
半边银质面具掩映之下,独孤羡深邃的眸子宛如寒潭,犀利的目光,如有实质般的从乔浅月的手上一扫而过……
乔浅月见此,握着银针的手一抖,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下意识的,就……
一把放下,隔绝了那道让她如芒在背的目光!
“王爷?发生了何事,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一帘之隔,独孤羡亲随疑惑的声音传来。
“……无事。”
低沉威严的声音传入乔浅月的耳中,却宛如天籁!
娘耶,吓死她了!
对上独孤羡那目光的瞬间,她都忍不住的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在……
好在是她多虑了,要不然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
“驾!”
策马之声再度传来。
低沉冷凝。
马车中的乔浅月闻言,顿时如蒙大赦,忍不住的长长松了口气。
鼓足勇气再次将车帘掀开一角,乔浅月眼睁睁的看着战马如梭穿行而过,紧随其后的是乌压压的一片黑甲侍卫簇拥着一辆黑金色的马车……
四周一片肃穆之色,城门口满是跪地相迎之人,待得那一行人过去后好久,扬起的尘埃落地,乔浅月那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太可怕了!
独孤羡什么的,就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物种,没有之一!
一口大气呼出,乔浅月一边收起指间银针,一边凉凉的往龟缩在车厢角落的女儿看去……
独孤羡不早不晚,刚好在她重回锦官城这日驾临此地,这如果都是巧合的话,那未免……
太过巧合了!
“哼!”
冷哼了一声,乔浅月斜睨着女儿,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幽幽的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