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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做寿不是让人笑话吗?

五月下旬小麦开始收割了,薛崇德收拾了包袱回到村子里。

薛崇礼因为怕受到血莲教的牵连。

在官兵去听涛阁的时候就逃回了家里,如今看到薛崇德回来比对薛崇义还亲。

“你们原来的屋子现在理儿跟他媳妇住着,我打算把后面的柴房拆了,重新给你盖个院子。”

薛崇礼讨好的说。

薛崇德摇头,“不用了,我干完活计就回去,还有好几本书要抄,没工夫耽搁。”

薛崇礼眉头一紧,“你还是要下场吗?”

薛崇德嗯了一声,拎着镰刀,扛着扁担就往外走。

薛崇礼拦住他说,“你才读了几天书,这就要下场,不是白糟蹋银钱吗?”

“试试就死心了,真考不中,我就老老实实回来种地。”

薛崇德心说,我又没糟蹋你的银钱,还给你白干活呢,还说这种话,真是过分。

其实,割麦子很辛苦,要弯着腰干活儿,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就这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赶上阴雨天,麦子没几天就出芽了,辛苦大半年就算是白干。

好在薛崇德手脚利索,用了三天时间把麦子收割完。

又打好晾晒,然后整地种芝麻,然后九月可以收了,再种红薯或者大豆。

忙了七八天,总算是赶在入伏前把所有的农活儿都干完。

这段时间,大宅里的人都在,却没人问他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甚至连水都没人往地里送。

薛崇德也没抱怨,把活干完,就去跟莫氏说自己要留十石(约600斤)口粮。

莫氏想着今年收成不错,差不多有一百三十多石粮食,给就给了。

再说这些粮食给出去,薛崇德就不算分家,自己过寿,逢年过节的,他也还是得回来孝敬。

总之,莫氏是觉得自己赚了。

她难得大方的让薛崇义套了大车,把薛崇德送回县城。

薛崇义回来的时候满脸怒色,气冲冲的闯进莫氏房间里大声咆哮。

“娘,他阔了呢,您干吗还给他十石粮食。”

莫氏很纳闷,“他怎么阔了?”

“您是不知道,那个相府的李公子被血莲教的人抓走,可是他带人找回来的,听说相府的老太太送了好些礼物给他,还有县太爷都请他去吃饭,现在那条街的人都叫他薛先生,名声大得很呢。”

薛崇义眼睛红红的,怒不可遏的说。

“就算我攀附不上人家,可您还是一家之主呢,他居然都不请您去,根本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莫氏被他一挑拨,顿时也生起气来,“他居然一个字都不说,去把你大哥叫来。”

很快,薛崇礼被请到莫氏面前。

薛崇义把自己在县城的所见所闻跟他说了一遍。

“本来今年粮价比往年贱五文钱,咱家要卖一百石,可就亏二两银钱进去了,结果收粮的那个伙计一称重,给咱们多出十石粮食来,拢共卖的银钱不但不少,反而还多出一两来。”

他把碎银子塞到莫氏手里说,“您瞧瞧,给的银子成色都是上好的。”

薛崇礼的脸色很难看,“他这是立住脚了呀。”

“人家哪里是看他的脸面,还不是因为李府的公子向着他,所以才不敢做手脚。”

莫氏很明白,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

你薛崇德居然成了城里人,自己的两个孩儿倒成了泥腿子,为什么要给你十石粮食呢!

她气得心口疼!

“哎呦,不行了,我难受得紧,崇礼啊,去给我请个大夫来。”

莫氏抚摸着心口直哼哼。

薛崇礼很头疼,“银子在崇义那儿。”

薛崇义捂着银子说,“得给我二两,不然以后跑腿的事情别找我干。”

莫氏更心疼了,“你们非得气死我才算完是不是?”

最终薛崇义上交了八两银子,自己私藏了一两,加上回扣的二两,他好歹抠下来三两。

钱到了薛崇礼的手里,莫氏就再要不出一文钱了。

因为他说要买书,还要参加一场文会,八两银子肯定不够。

屋漏偏遭连阴雨,族里的一位老叔过世了,得随礼,族长新添了一个小孙子,得随礼,大伯娘嫁女儿,大侄女及笄,小侄子过周岁……

没一个月,八两银子就花完了。

莫氏琢磨着自己不能只出不进,于是她出了个招,她要做寿!

薛崇礼有些懊恼,“您都52了,做寿不是让人笑话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

莫氏着急的说,“自从搬回来,大事小情谁家也没落下我们,如今你跟崇义又没出息,孩子们又小,我总得找点儿事儿把礼钱收回来吧?”

她又道,“再说了,我要是做寿,崇德必须得回来,他怎么也得孝敬一二两吧?要是再把李公子请来,就没人会说闲话了,你只管去告诉他,再顺便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就说我想孩子们了,要留他们住几天。”

薛崇礼本来还想劝莫氏改主意,可后来一想,她说的也对。

换了别的事情薛崇德肯定会推脱,可要是说老娘过寿,他就推脱不了了。

再把孩子们拘在大宅,他还往哪儿跑?

他嘴角露出一丝奸狡的笑容,“还是娘的见识广,我这就去县城接孩子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薛崇礼就骑着驴去县城了。

而薛崇德并不在家中。

因为罗县令出于谨慎,还是把那个有字的苹果献给了上官,可没想到赶上太后的千秋。

百官为太后献寿,这颗果子就被当成礼物献进宫里了。

上官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得了好些赏赐,他心里一喜,就直接把罗县令给提到州府做了同知。

如今吏部文书传下来,罗县令迫不及待的带着一家老小去州府。

薛崇德刚好在送行的队伍中。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别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得有万民伞,还得有人拦路脱靴。

这表示罗县令是个深受百姓爱戴的清官,大家舍不得他走,所以要留下他的官靴以做纪念。

薛崇德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热血澎湃的场景,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心的。

因为那些乡绅自己都认识,大家都担心不来会被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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