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自证清白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尤其是喜来乐，他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再接着就是狂喜。
“沈老板娘，还是你厉害！我是真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如此喜爱！”
这两道菜无论是菜名还是菜品都很独特，却又恰好戳中老夫人的胃口，谁看了不称赞一声沈娇娇“绝”。
“禀告夫人，这两道菜均出自喜来乐。”
一旁的侍从在检查过盘底的标识后，对着老夫人一抱拳，便高声回复。
“好，那老身的宴席就有劳喜来乐承接寿宴了。”
“多谢老夫人！”
喜来乐急忙上前，作了一揖，嘴角快咧到了耳边。
“等一下！”
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庆丰酒楼老板正一脸郁气地死盯着沈娇娇。
“老夫人，这寿宴可不是寻常的家宴，那是多少官员都会来的场合啊！喜来乐他们做的鱼可是臭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将这臭味掩盖住，又取名臭鳜鱼来哗众取宠，在这之前谁会把鱼做臭呢？”
“那庆丰酒楼的掌柜的你是什么意思呢？”
沈娇娇圆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耐烦，似乎是被人说破的窘迫，可没人知道沈娇娇的心里实则在暗喜。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的鱼根本就是不新鲜的，你以次充好！”
庆丰酒楼老板大声地喊出这句话之后，抬头想看沈娇娇和喜来乐害怕的表情，可事实却非如此。
只见沈娇娇面上没什么表情，硬要说有的话，也只是一抹浅浅的微笑。
“证据呢？大酒楼的老板可不能凭借一张嘴就血口喷人。”
见沈娇娇还在“狡辩”，庆丰酒楼老板笑了。
自己随随便便安排进去一个小厮，她和那喜来乐都没有察觉，活该自己掌握她这么致命的消息！
“我可是有人证的，当时你在做这道鱼的时候，爆发出浓烈的臭味，不仅你后厨的人能闻到，不少路过喜来乐的路人也能闻到。”
庆丰酒楼老板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中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应和。
“对对对！我当时路过喜来乐，还以为他们在倒金水，那么臭！”
见他们一唱一和，沈娇娇笑了，看来这庆丰酒楼老板的心思真是不少啊，连“群演”都给安排好了。
“喜来乐，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审视着喜来乐几人，她好不容易找到如此可口的饭菜，难道是因为鱼变质才有的臭味吗？
“这，我……”
喜来乐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他自然知道这鱼是新鲜的，可是这臭味他没法解释啊！难道这大喜大悲来的这么快吗？
“这鱼是绝对新鲜的，老夫人，您是品尝那道菜的人，以您的阅历，鱼新鲜与否，您应当是能感觉出来的，至于这臭味……大家平常吃的最常见的臭豆腐难道不臭吗？凭借庆丰酒楼老板片面之言就妄下论断是不是太武断了？”
沈娇娇站出来，不徐不慢地吐露自己的见解。
“没有最直接的证据就不要污蔑别人。”
老夫人缓缓点头表示认同，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村妇说起话来倒挺有道理。
“那厨娘说的对，老身吃那鱼，虽然有些许臭味，可并不令人作呕，而且肉质依旧鲜嫩，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变质了？”
见局势被沈娇娇轻易就要逆转，庆丰酒楼老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揪出他安插的小厮。
“小武，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突然在大庭广众下被揪出，名唤小武的小厮吓得腿肚打颤。
“这……老板，我说什么啊……”
庆丰酒楼老板则是附在小武耳边，悄声说道：“把你告诉我的话添油加醋地说出来，说完我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当个乞丐吧！”
“就说，你是怎么看不下去喜来乐用不新鲜的食材做菜，你看不下去来弃暗投明的！”
庆丰酒楼老板放开小武，一脸痛心地谴责喜来乐的“恶行”。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武，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喜来乐憋了一肚子气，看着庆丰酒楼老板将小武拉过去，他心里也打起了鼓，不过他对小武不薄，不求他报答，只要现在说出实话就行！
“我，我就看到，那鱼是喜老板三天前就让德福买的放在一个罐子里，今天做菜也是从那里拿的鱼，正常的死鱼在暑天放三天早就臭了，果不其然，沈娇娇在做的时候，就有很浓烈的臭味，那臭，不像臭豆腐的气味，就像是金水……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才没了臭味，但这鱼绝对不新鲜！”
“你！”
见小武信誓旦旦的说出这些话，喜来乐顿时哑口无言，因为鱼没有不新鲜，但是确实是放了三天，他这话说的真假参半，才是最让人不好辩解的。
“喜来乐，你自家的小厮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反驳的？”
“你这说的话有问题啊。”
沈娇娇打断庆丰酒楼老板的话，“你一没尝，二没亲眼看到我的制作过程，凭什么笃定这臭味是变质的味道？你是我们酒楼的小厮，却帮着外家说话，谁会干这样的事？还是说，你早就被收买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般欺瞒顾客，才投良的。至于菜，我……”
小武支支吾吾，底气甚是不足。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的算，正常的食材确实暑天三日便会变质，可是腌制的食物却不是。”
“这小厮只见我将鱼放入缸中，却忽略了我放入其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它腌制入味，又方便保存。”
沈娇娇顿了顿，接着说道：“既然大伙可以腌菜，可以做臭豆腐，那做臭鳜鱼又有何不可？古人没这个先例，为何我们不能开创这个先例呢？”
沈娇娇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灰溜溜不敢再抬头的小武。
“既然众人怀疑，我就叫跑腿的去喜来乐酒楼，拿那剩下的腌制的鱼来，现场给大家检查之后，做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