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是蛋黄派
自从得知沈旎是个富婆,我变得乖巧可人又懂事。
虽说这院子房子很旧了,也都是小户型,但一套房子打下来,也要六七十万。租金听说一个月也得上千,我滴天,真是富婆!
何况最近青州正在拆迁改造,听说是按面积规划给现金补偿。
一个位置比这里更偏的房子,改造下来房东能拿到1一套同等面积的新房再加三十万。
沈旎手里十套房,拆迁之后,画面美的我不敢想象。
“难怪这丫头可以整天憋在家里神神叨叨。难怪那些街坊邻居都跟她要好熟悉,原来是房东房客的关系。”
后来我还知道,沈旎的房租,比市面上的同等房源,租金要便宜三成。
别人租两千,她只租一千五、六,是个良心房东。
至此,我再看沈旎时总面带微笑,口不吐芬芳。
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赚钱嘛,不磕碜。
赵绫神马的,先丢一边去。
何况,是她先丢掉我的。
安顿好刘文龙,我就回家了。
真心疲惫,明天还得去补办电话卡、银行卡等等。
打开门,我只想冲个凉,然后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可门一开,我却是傻了眼。
先是怀疑自己走错屋子,于是又自觉关门退出来。
但钥匙对,楼层也对。
再开门,还是那个样子。
屋子乱七八糟,墙上的开关被扒拉下来,一地墙灰。踢脚线也被扒拉下来,有一块没一块的。
饭桌上的盒饭被撕个稀巴烂,汤汤水水满桌子满地。
沙发被炮出个坑,海绵到处都是,弹簧也露在外。
房门口地板上,我的衣服摆在地上,小布那虚幻的身影,正趴在上边呼呼大睡。
它是如此傲慢,对我的归来毫不在意。
我懵逼三分钟,接着暴跳如雷。
“哪个***的把我家弄成这样?!”
我知道是谁,故意骂来着。
摆明了,是小布,小布身为一只猫,一只死猫,一只不同凡响的鬼兽,居然学哈士奇拆家!
而且它深得精髓,拆的十分细致。
我怒啊!
可它翻个身,四脚朝天继续睡,关键是样子还贼萌!
我没奈何,只好自己动手收拾,一直干到半夜才睡下。
晚上,朦朦胧胧,我又听到剁肉的声音。
剁剁剁!咚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响,好像是从我家厨房传出来。
梦境里我都知道,一定是红衣小姐姐在搞鬼。
可我还是迷迷糊糊爬起来,睁开眼看看四周。
起雾了,肯定是她来了呗。
麻了,早都麻了。
她啥时候想吃,赶紧来把我乱炖了吧,一天天的,净瞎折磨我。
雾开了一道缝,给我留条路,我就沿着路走,也不知走去哪,来到一户厨房门口。
果然,里边真是红衣小姐姐,锅已经上灶,她回头灿烂一笑。
“李尧,李尧!”
我被人推醒,睁开眼,赫然发现是小师父赵绫。
这家伙,说她穿金戴银绝对不夸张。
她能安全地穿街过巷,不被人打劫,实在是奇迹。
“赵绫?卧槽……”
她穿着一身牌子货,没有一件价值低于五位数。
对于奢侈品店来说,赵绫就是行走的印钞机。
这家伙,都不知道心疼她徒弟一点儿,留点家产给我什么的。
和她比起来,沈旎就显得低调太多,估计她一身的装备,大部分都是9块9包邮来的。
就这,人家还拼命工作,努力骗钱呢。
嘣!
她狠狠弹我脑门。
“臭小子,不许说脏话!”
那口气,简直跟我过世的老妈一模一样。
我一脑门黑线,赶紧拉被子遮住身体:“你、你怎么进来的?”
“废话,我有钥匙啊!”
“有钥匙?有钥匙??别吹了,我亲自租的房子,只有一把钥匙……哦,那个老太婆!”
赵绫神秘一笑:“别猜那么多了,被子掀开,衣服脱了,给为师看看!”
我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师父,要不要那么劲爆,刚见面就脱啊!”
嘣嘣!
她又弹我脑门。
“瞎说什么那!我看你的黑线!”
我掀开被子,并没穿衣服。
肚皮上那道黑线已经分叉,漫过肚脐眼,倒也没有继续延伸。
她看后眉头紧锁:“得快点找到她!”
“嗯,我昨天……”
我把昨天刘强的事告诉赵绫。
赵绫道:“南门村?跟我打听的差不多,对了,我让你谨慎交友,这件事你有没有做到?”
“师父,徒儿做到了,这阵子除了认识一个小富婆,跟发小重逢,又在河边捡到一个山里娃之外,也没啥新朋友。”
赵绫一脑门黑线:“你是交际花啊?我才离开多久?这就仨朋友了!”
“可为啥不让我交朋友呢?”我一脑门问号,爬起来穿衣服。
男人的清晨太雄壮,赵绫盯着我看呆了。
她一点都不带害臊的,倒是把我臊的不行。
三下五除二穿好沙滩裤套上短袖,赶紧溜去上厕所顺便洗漱。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师父,麻烦你去开一下门。”
我叼着牙刷出来,赵绫刚放客人进门,居然是刘文龙。
少年木讷地站在当场,看着赵绫直发呆,就差哈喇子流下来了。
他是淳朴的,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
我从他眼睛里,读到了一行信息:“这就是我丢的那根肋骨。”
当然,从小封闭在山里野惯了的家伙,估计还不懂啥叫爱情。
赵绫更不是他能驾驭的,嗤一声:“哪来的白痴?”
“我、我不是白痴,你好。”
他拘谨地低下头。
我赶紧上前解围:“我来介绍啊,这漂亮的疯婆子是我师父,刀子嘴豆腐心……”
“你怎么知道我是豆腐心?其实是万箭穿心。”赵绫冷笑,跑到残破的沙发上坐下。
刘文龙跟她点头,呵呵傻笑:“师父好。”
“师父,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刘文龙,茅山派的对吧?哎,师父,咱是不是也是茅山派的?”
刘文龙点头,嗯了一下。
“茅山派?”果然赵绫对他产生浓郁兴趣,“你哪个分支的?南派还是北派?”
这丫头,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咄咄逼人的习性,瞧把孩子吓得,汗珠子比黄豆粒儿还大。
“师父,咱们是哪派的?不会是蛋黄派吧?”
我笑嘻嘻地插一杠子,给这小子分担一些压力。
赵绫狠狠瞪我一眼:“闭嘴!”
“切!”我老实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