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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恶,没有尽头吗?

戴自强家书房,热茶蒸汽冉冉,室内溢满茶香。

他夹着雪茄,痛苦地皱着眉头:“这么说,孩子还是因为我对吗?”

“这倒不一定,我们只是来看看,找找线索,您所有的居所、办公地点,我们都得看看。”我说。

现在看戴自强,我已经能够比较淡定了,不会产生巨大的生理性厌恶,只把他当作是钱袋子。

“行,我在这小区有四套房子,您就从这套开始看吧。”

四套?我记得他是有三个老婆,啧啧……

我们就从二老婆家开始看,到大老婆、三老婆家,果然还有小四,肚皮已经鼓起,怀胎至少六个月了。

不过这四套房子都没问题,我们提议去他的公司看看。

戴自强现在经营酒吧、放贷、安保公司,自己买地皮修了一栋60层高的大楼,除了自家用,其他的都出租。

戴自强亲自开车带我们去自强大厦,这名字也是土到掉渣,要我看,应该改名李尧大楼才行。

话不多说,我们从最底层往上走,一间屋一间屋地寻找。

一直到中午12点,才到达顶楼。

戴自强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休息。

说是办公室,打开门一看,大家都有些震惊。

这特么哪是办公室,完全就是另一个家,还有个漂亮的女秘书全天候呆在这里等着服务董事长。

女秘书欢快地奔向戴自强,不顾有外人在场,挽着他胳膊娇滴滴地问:“戴总,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戴自强估计以前对她很宠溺,所以她举止十分失当。

可今天,戴自强明显心不在焉,不耐烦地推开她:“好好地,这是干嘛呢?你先出去吧,我们要谈事情。”

女秘书愣了一下,嘟着嘴离开办公室。

“李大师,现在这里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再查吧。”

戴自强声音沙哑地说。

“嗯好。”

我也一屁股坐下来休息,刘文龙则是四处,拿着罗盘查看。

“文龙,你歇一下吧。”我叫他。

“不了,屁股还疼呢。”

刘文龙回答。

戴自强眼睛突然瞪圆,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李大师,你们两位感情很好吧?”

“嗯,生死之交。”我点头。

“哎,有时候女人就是烦,同性才是真爱。”

我差点一口茶喷他脸上:“戴总,你误会了。”

“没事,现在是多元化的时代,都讲究开放包容,我也不是死脑筋,就咱公司里,都有一对同性恋,天天同进同出,习惯了也就没啥了。”

我懒得解释,没多久饭菜端来,很是丰盛,六菜一汤,三荤三素,饱餐一顿之后,我们正准备去另一个地方查看,这时戴自强接到一个电话。

一听到电话,他眉头皱起,走到另一个房间接听。

不过咱这听力实在是太卓越了,把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谁死了?在哪?”

“真是混蛋,这种时候给我添乱,先别报警,等我处理。”

原来是有人死了,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公司职员。

他匆匆出来,很抱歉地说:“对不起二位,我忽然有点重要的事要处理,先失陪一下。”

“是不是死人了?冒昧问一句。”

我淡淡地说,故意摆出高深姿态。

戴自强脸色顿变,更虔诚地看着我:“大师,您真是高明……”

“高明什么啊,我听到的,不过你这里不死人也不正常,文龙你算出来了吗?”

刘文龙点头:“算出来了,这栋楼在修建的时候被动手脚,凡和这里八字不合的,最终都要死。”

“什、什么?”戴自强目瞪口呆。

据说这里是他的最重要资产,至今还有大笔贷款没还清。

当然,人家这种玩钱的手段,也是咱们小草根不能明白的。

“请问戴总,在盖房子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请人看过风水之类的?”

刘文龙问。

戴自强冷汗唰唰冒。

他哆哆嗦嗦地走到沙发坐下,不停地擦汗。

过了一会儿,他跟我们说起一件事。

十年前,他修建这栋大楼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几件不甚愉快的事。

第一件,和一个承包商有资金纠纷,为了节约成本,他还指使自己的兄弟们把人承包商和其手下的工人打了。

“不是殴打,我们是互殴,他们占了大楼,不肯交工,我们没办法就冲进去打架。”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让人只想冷笑。

“说重点,出人命没有?”

我冷笑。

“嗯,有个建筑工,被打的吐血住院,后来在医院里死了。我赔钱了的,打死他的人,也坐牢去了。”

戴自强哆哆嗦嗦地擦汗。

“还有其他的事吗?”我问。

他想了想,没吭声。

“没了?”

“还有件事,是、是在建房子之初,因为打地基总是出事,我们就用了老法子。”

“什么老法子?”

“生人桩。”

身为工地狗,我听的简直是毛骨悚然,倒吸冷气。

打生人桩,我曾听堂叔说起过。

开工不顺,或者仅仅是为了追求工程顺利,把活人当牲口,当祭品,绑在第一根桩上打下去,生生活埋。

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在旧社会是很多的,但建国后几乎绝迹。

没想到,我居然在戴自强这里开了眼。

他痛苦纠结地抓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几根头发:“李大师,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掐指一算,感觉并不是。

这里没闹鬼。

如果真是因为生人桩闹鬼,我很容易就能感应到。

看看刘文龙,他也是一脸凝重。

“你怎么看?”

刘文龙说:“怕是给人做了局。”

“我看也是这样,戴先生,还有别的事要跟我们说吗?我们不是警察,你不妨直说。”

戴自强想了想,又道:“没了,真没别的了,我都赔了钱的,而且事后还找风水先生看过的,怎么会这样呢?”

“风水先生?”我和刘文龙不约而同地提高音量。

“是啊,一个很年轻,但是很厉害的风水先生,他的说法跟你们一样,说这里风水不好,容易克死人。”

“后来呢?”我追问。

“后、后来……”戴自强又支支吾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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