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找桑八婆
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
我妈的命竟然就这么捏在了我的手里。
我紧紧的咬住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哪怕是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也丝毫感觉不到疼。
“还想硬气?那就等着给你母亲下葬吧!”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别......”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
此刻我是愁肠九转。
从小到大一直被梦里的蛇缠着。
如今才刚刚十八岁,就要经历这种恶心的事。
尽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真真实实又好看的男人,可他归根结底就不是人啊!
他的目光森冷,一直死死盯着我。
我咬着嘴唇的力度也在逐渐加深,不一会儿,口腔就传来了一阵血腥的味道。
与此同时,我手指颤抖的解开上衣第一颗扣子。
紧接着第二颗......
第三颗......
直到上身感到一片寒凉,这个炁山神君也未曾喊停。
他眼底的神色似乎越来越清冷了。
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看不到一点点的光亮。
最后,我浑身干干净净。
气温的凉意抵不过心底的羞辱,更不知道自己今后还怎么活着?
但我只要我妈能好好的活下去。
“过来,取悦我!”
他的声音不带一丁点的感情。
我双眼蓦地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说让我去取悦他?
怎么取悦?
我长这么大,男人都没见过几个!
他没有任何耐心,见我不动,转身就要离开。
而我也不知道回事,满脑子想的都是让我妈活下来。
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真的很凉,就像是一块冰似的,不带丝毫温度。
我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羞辱与紧张,浑身抖个不停。
可仍旧颤抖着把手伸进他的衣领。
触手满是肌肉的精壮,还有浓浓的雄性气息。
就在这时,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力度大到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一般!
“你跟她比真是差远了!”
他裂眦嚼齿的说完这句话,猛然将我甩到床上。
继而俯身过来,声音仍旧是凛如冰霜,“记住,你男人是墨景渊,把你脖子里那块破骨头扔了。还有,你生生世世都是本君的掌中之物。”
我被他这话震慑到浑身发冷,牙齿也一直在打颤。
随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脸就在我面前瞬间放大。
只感觉双唇传来一阵温凉,再起身时,他的嘴角就沾染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血迹。
那是我刚刚咬破下唇时流出来的血。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伸出舌头舔舐嘴角的血,神情显得更加阴冷。
“下次本君来时,若再看到这块破骨头,你跟你妈就一块去死!”
说完,他一个闪身化成那条玄蛇,转瞬消失在房间里。
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骨头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床上,眼泪决堤而下。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条蛇这样践踏!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妈声音虚弱的在门外喊我,“甜甜......”
我心中猛地一惊,赶紧套上衣服就往门外跑。
再看门口。我妈脸上已经恢复血色,挣扎着正要起身。
“妈!”
我一把将我妈扶了起来,赶紧挪到床上。
本想着给我妈倒杯水,但却被我妈死死的拉着胳膊,情绪激动的问我:“我不是让你走吗?你还回来干啥哩?”
我一边把胳膊轻轻的抽了出来,一边将事情的经过与我妈讲了一遍。
谁知我妈却是一直哭着自言自语,“孽债,真是孽债啊!”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身上发生了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
那条蛇又是为什么从小到大的缠着我?
还有我妈给我喝的那棺木水,后来给我的这块琉璃鱼骨,每一点都显得那么诡异成迷。
“甜甜,别说哩,现在你赶紧跑,带着那块琉璃鱼骨快跑哩!”
我妈说着就情绪激动的把我往门外推,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根本逃不了!
“妈,你怎么还不明白,逃到哪咱们都活不成哩!我们得想办法彻底脱离那条蛇的掌控啊!”
我妈瞬间面如死灰的跌坐在椅子上。
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扯开我的衣领,拿着那块琉璃鱼骨反复查看,有些反常的喃喃自语,“不对啊,这块骨头应该有用的!”
我则是满脸焦急的对我妈说:“妈,我们去找桑八婆哩!从小到大不都是她帮我捡命的吗?我们再去找她!”
“可是桑八婆……”我妈欲言又止。
我知道,桑八婆那个人生性古怪,不是谁去了她都帮忙的。
只要不是到了那种要死人的时地步,一般情况她谁都不见。
“总归要试一试的啊!妈,我真不想被那条蛇给……”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再次溢满眼眶。
这时,我妈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妈今晚就带你摸出村子,去那破窑里求桑八婆!”
“但你记住,这琉璃鱼骨万万不可从身上拿下来!”
我妈又一脸严肃的嘱咐我。
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有用没用,先戴着再说。
之所以趁天黑,是因为现在村民们被我吓得还没反应过来。
我要是白天大摇大摆的出去,怕是又得惹起祸事。
现在一时半会族人们不敢上门来找我们的事。
这一整天,我奶奶都是疯疯癫癫在院子里乱窜,一会都没停着。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我妈赶紧带着我从后院牛棚翻墙出去。
村里一片死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像是躲鬼子一样。
也正好方便我和我妈出行。
我们娘俩铆足了劲,一口气跑到村外破窑。
但破窑的纸窗内一点光亮都没有,就好像没人一样。
我妈不死心的跑过去拼命敲门,“桑八婆,是我,永旺家的,快点开门哩!”
我也跟着一起压低声音的喊:“婆,我是甜甜,您在吗?求您救命哩!”
可拍喊半天仍旧是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最后我妈竟一脚踹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摸着黑就要往里闯。
我则是一把拉住我妈,“妈,你这样不礼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