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玄凤赶来了
光一点一点的穿透我的眼皮,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意识。
浑身像是压着千斤顶,沉重的不像话。
“唔......”
我轻轻的呢喃出声,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根本拉不开栓。
全身再次放松,放弃抬起眼皮的欲望,先让自己缓一会。
可我的放松仅仅是片刻,我便听到了墨景渊的声音。
“本君知道你醒了。”
低沉有力,又带着数不尽的冷意。
我心底瞬间一沉,像是坠入无间地狱一般。
绕了这么大一圈,我还是回来了。
甚至他抓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就好比我这次逃走,意义又在哪里?
最终在受尽惊吓之后,一睁眼还是要面对恶魔。
“醒了就睁开眼睛,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算计柔儿,从折多山独自一人跑走?”
墨景渊的语气中满是隐忍的怒气。
我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泪。
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了。
不管真假,我都得先在当下保住了命。
我掀起眼皮,入目果然是墨景渊那张三分薄凉,七分英俊的脸庞。
我试着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试着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墨景渊面色依旧难看,“你说呢?”
我只能继续装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上了一辆大巴车,然后后面就出现了意外,还是和往常一样,我肚子开始疼,在我吃了一颗药之后,人就失去了意识。”
我说的天真无害。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现在人很虚弱的事,这话听起来并不像说谎。
墨景渊凑到我跟前,他人整体呈现俯身状态。
当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鼻息时,他冷声开口,“司甜,本君自认为待你不薄,而且耐心也有限,能不能别总是把本君当傻子一样,试图从我身边逃离?”
我不知道他的眼神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可怕。
这样可怕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似乎是从某一次他喊我“司司”的时候。
这一刻,我整个人是僵硬的,我不敢动,更不敢说话,甚至呼吸都忍不住放缓。
“你在逃跑的过程中,都是遇到了谁?”墨景渊猛地起身,端坐在我的床边。
我在怔愣了几秒之后,双肘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全程墨景渊只是用余光瞥了我一眼,似乎不愿意管我。
我咽了咽口水,嗓子干哑的发疼。
“我不知道。”
我心知肚明,我说谁也没遇到,根本就搪塞不过去。
他既然这么问了,就证明他知道我遇到了谁?
而我是真的不知道。
墨景渊侧头,眼神有几分凌厉,“为什么要跑?”
我低头抿唇,“我说了,我没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景渊冷笑,“好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我和墨景渊之间就这么产生了隔阂。
以后也只能是面和心不和,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将提前打算好的算计到手。
而我的记忆里清晰的冒出来了那个神秘男人的话。
墨景渊想要的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命。
尽管这是他的骨肉,他也会为了自己的计划不惜一切。
我原本以为墨景渊还要再逼问我一些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满脸怒气的甩袖子离开了我的房间。
在他离开以后,柔儿才小心翼翼的进来。
柔儿看着我,眼里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埋怨,“司甜,你怎么能连我都瞒着?”
我还是刚刚那个态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柔儿苦笑,“你还真以为神君什么都不知道啊?没看神君气成那样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再晚去一步,你可能就丧命了?”
我嘴角微抿,“是吗?”
柔儿似乎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黛眉紧蹙,“司甜,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昨晚收了惊吓,然后就这样了。”
我的回答漫不经心。
不是我不想装,是我的内心性格就是如此,再怎么装,脸上的喜怒哀乐也掩饰不住。
柔儿看着我许久,半晌她才再次开口,“我不知道你昨晚为什么支开我以后,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走,但是我想说的是,神君真是发自内心的为你好,有的时候你能不能......”
“行了!”我打断了柔儿的话,“我知道了。”
这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我想跟柔儿摊牌,可我又确定不了摊牌后结果如何?
所以我就只能这样忍着。
忍到自己能摆脱墨景渊,或者墨景渊达到目的之后,放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多深的感情。
尤其这里墨景渊的种!
可当我知道墨景渊想要他的命时,我还是会莫名心痛。
是心痛孩子,还是心痛自己刚刚懵懂的感情被扼杀在摇篮里?
我不知道。
“你要是不想说话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不过你可不能再自己偷偷逃走了,万一遇到什么事,神君再赶不及时,你这条命就真得交代了!”
我留在墨景渊的身边,就能活下去吗?
柔儿的语气中满是关心与担忧。
但只要我想到在神殿外听到得儿那些,还是会莫名感到恶寒。
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柔儿离开房间以后,尽管这屋里点着暖炉,还是让我觉得浑身冷的发抖。
我不信命,可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我。
昨晚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既然墨景渊知道我吃了鬼婆给我的药,那么他就应该知道,我有证据评判他的谎言。
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半分要跟我解释的意思/
是我可笑了。
一场预谋怎配解释?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之前还躲得远远的玄凤,竟然在听说我独自离开,又出了意外以后,就赶了过来。
而墨景渊自从我刚醒来的 那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玄凤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我看到他的时候微微诧异,但转瞬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低头喝粥。
醒来之后胃就一直不舒服,只能喝点清淡的粥。
“呦呵,多日不见,这小美人都不认识人了!”
玄凤还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仿佛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有个正行。
这幸亏是个男儿身,这要是个女人,估计得是窑子里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