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初次看事
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赶紧去开门。
“谁啊??”
虽然说祁冥塬上的村民们都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但大部分时间没人会找我的。
否则又怎么会连我失踪了一个月都没人知道?
更是没人报警!
打开门之后发现并不是我们塬上的人,不过听口音应该也不远。
“你是?”
我对门口这个中年男人一段打量。
“请问这是仙姑家吗?我有急事找仙姑帮忙!”
男人的语气很急,看样子真是有急事。
而他所谓的仙姑,应该就是刚刚成为弟马的我!
于是我淡然回到,“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门口的人一愣,“你就是?这......未免也有些太年轻了吧?”
我:“......”
“你到底急不急?不急就请回吧!”
见我作势要关门,这人一步迈了进来,“不不不,仙姑你别生我气,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这简直就是一个女娃娃嘛!”
我:“......”
见我一脸的不耐烦,这男人才继续说,“仙姑,我是西张村的,这次就是想求你救救我家那老伴儿!”
西张村?
这确实是不远。
但西张村有他们自己的神婆啊!
具体的是不是出马弟子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是有。
因为再早之前我还听我妈说,那西张村的神婆为了一个镇上的单子,还找到桑八婆那破窑门口闹了好几天呢!
据说是事主“脚踏两只船”,最后桑八婆解决的好,事主就没有给西张村这个神婆钱。
想到这,我皱眉问对面这个中年男人,“你们西张村不是有自己的神婆吗?你为何非要舍近求远的来找我?”
男人神色依旧焦急,“我们那个神婆她不给看啊!给多少钱都不看,我正焦头烂额之际,昨晚就梦到一条小蛇,在梦里迷迷糊糊的我就听到这个地址,有个神通广大的仙姑,能救我家老伴儿,我这不一大早就赶紧来了!”
“您贵姓?”我问。
说实话,这一睁眼柳西霆就没了人影,我根本就不知怎么办啊!
中年男人立刻恭敬回答,“仙姑,我姓张,叫张冲。”
我点头,“那好,我就称呼你为张叔,你现在先在门外等我。”
张冲一脸不解。
我又赶紧补充,“我总要收拾一下东西,再和我的仙家打声招呼,才能随你去解决事啊!”
张冲听闻,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在门口等着仙姑。”
和张冲说好之后,我赶紧向堂口那屋里跑。
一边跑,一边小声的喊,“二爷,你在哪呢?”
可是喊了半天,哪里有半点回应?
最后我跑到堂口屋里,看着香案上摆放着的几个牌位,再看旁边摆放的那些想,于是学着之前去桑八婆哪里看到的样子,先是点香,然后再叫柳西霆的名字。
这次,倒是从柳西霆的牌位里飘出来一阵白烟,紧接着就化成柳西霆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显得干净利落,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温润之色。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富有灵性,是个难得出马的好料子!”
我内心一阵感叹,原来这一大早的就是在考验我啊!
“二爷,你这看上去听稳重的,怎么今天又如此幼稚了?”
面对我的打趣,柳西霆只是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嘴唇轻启,“司甜,这个单子是堂口里的跑堂仙找来的,我刚看了一眼,着实有些凶险,你可怕?”
我笑了笑,“早想到了,张冲说是一条小蛇入梦,那必定是二爷手底下的人。至于西张村的那个神婆不接,也必定是单子棘手。否则那可是个爱抢活的主儿!”
柳西霆点头,“你要是能这么淡然,那我也就放心让你去了。”
话音刚落,柳西霆便化成一条黑色的小蛇,缠绕在我的手腕上。
奇怪的是,我竟然对他化成蛇形,并没有半分抵触。
触手一片冰凉,让我觉得很是舒服。
“二爷,我们就这么去?不带任何东西?”
柳西霆摆动了一下蛇尾,“不用,先去看看。”
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张冲早已经等不及了。
焦急的带我们赶回了西张村,然后又七绕八拐的带我们到了他家。
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冲天的骚气味儿。
我下意识的掩住口鼻,皱眉寻找气味的出处。
“是黄鼠狼!”柳西霆的声音从我袖口处传来。
黄鼠狼就是黄皮子,并且在农村里对于黄皮子是很忌讳的。
都说那玩意记仇又狠毒,所以一般我们是不会主动招惹的。
难道张冲的老伴儿招惹到了?
还没等我细想,一个长的和张冲很像的年轻人便迎着我们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张冲的儿子。
“爸,你不是上塬上找仙姑去了吗?咋领回来个女娃娃?”
张冲一把推开他儿子,“去去去,一边去,你懂什么?不能对仙姑无礼。”
或许是因为没人管他们家的事了,所以张冲这一路上对我都是非常殷勤,似乎我就是他们家全部的希望了。
我没时间跟他们废话,更何况他儿子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我便对张冲说,“张叔,你带我去看看张婶吧!咱们早点解决,早点收工!”
“好好。”
张冲说着就把我往屋里引。
但在经过他儿子身边的时候,我听到他儿子嘀嘀咕咕道:“这么年轻,长的又这么骚情,也不知道床上啥样哩?”
我本来都过去了,也不打算搭理他。
可他这最后一句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停住脚步之后,我回头阴狠的瞪着他。
只要他再敢废话一句,我现在就冲过去拔了这狗东西的舌头!
不过,他似乎是被我吓到了。
往后退了两步没敢再说话。
张冲也意识到自己儿子的失态,抄起地上的扫把就给他一下子,“你哥狗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儿子这才赶紧跑了出去。
我扫除一切阴霾之后便进了卧室,只见那大炕之上躺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太太,面如纸色,嘴唇发青,双眼虽然睁着但却始终直勾勾的,就像是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
最主要的是,进来之后那种骚臭味就更加的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