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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试试就逝世

“抱歉,叶峡哥,让你看笑话了。”

叶峡正在开车,认真注视前方,听到这话也是一愕,随即反应过来孙井桐是指什么。

“小桐,你没必要道歉。”他眼睛并未往她所在的副驾驶看,“这不是什么大事,青少年有点矛盾打打架蛮正常的,我也只是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掂量下,别等会耽误了正事。”

“正事?”孙井桐疑惑地看他,在叶峡来之前她也在电话里详细地说过关于人傀首和中天皇君的事,“您是打算……?”

叶峡点点头,证实她的猜测,“这事宜早不宜迟,就在今晚吧,执行中天皇君回收计划!”

孙井桐侧脸望去,后视镜显示出良赭驾驶的车正紧跟在后面。“不跟他们商量下?”

“不需要,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交由我全权指挥。”

孙井桐默了默,没有回答。“那景殊行呢?他作为景家派来的代表,也不需要知情?”

“小桐,我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叶峡看出了她对自己并不信任的事实,面上却毫不介怀,笑容和煦。

“我曾经也是被作为继承人培养过的,你的担忧和谨慎我都理解。我此次过来并不是想从你们这谋求什么,我已经脱离了家族,家族所谓的恩惠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但中天皇君神力游离在外,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心知肚明,我此番是主动请缨,只想把这件事好好解决干净。”

“您是自己要求过来的?”孙井桐有些诧异,她本以为是叶家故意添堵,谁知道竟是叶峡自己要过来的。

叶峡点点头,“至于殊行……他能力过人,是三家里的好苗子,但有些事当局者迷,他看不清的。我叫他同行,一来是作为得力助手;二来,也是帮他免除些祸患。”

孙井桐顿时挺直了脊背,脸上也蒙了一层肃色。“景家有什么异动吗?”

关于连山密宫下面那个擅自请神毁掉中天皇君神像的男人,三家正在齐查,目前还没有结果,她听叶峡这么说,本能地将其联系到一起。

“你一直在外地念书,在一些事上难免消息落后,放暑假了回去看看吧。”

孙井桐神情凝重地点头,“这也是您不让景殊行和我们同车的原因吧。”

叶峡叹了口气,“我大你们十几岁,殊行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说是亲弟弟也不过分。殊行脾气是不好,但心性单纯,秉性不坏,家里的事……和他没关系。”

孙井桐还想再问,叶峡却已经没了继续谈的意图。“回去看看吧,以小桐你的聪明,看几眼什么都会明白的。”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一路无话,仅有两人的轿车上,气氛堪称凝重。

然而跟前车凝重的气氛截然相反的是——后车的活跃。

事情还得倒回在茶楼的时候,在叶峡亮出使徒文狸后,餐桌上一触即发的斗殴顿时就归于平静。菜上齐后,大家吃了顿相安无事的晚饭。

晚饭结束,叶峡开着私车过来,指名让孙井桐上车,景殊行难得露了点喜色,正准备上车进行三家内部聚会时,谁知叶峡很快地锁上了车门,示意他去后车。

孙井桐家的越野上,良赭做司机,八仪坐副驾,俞延夹在剑拔弩张的云升和景殊行之间,只想默默捂脸。

“我可以和你换一个位置,”他对云升说,“叶峡哥不在,你们在这里打一架,我和八仪良赭都能当做没看见。”

云升捏了捏拳头,两只手的指骨发出咯咯的响声,笑得颇为嚣张。

“那怎么行?万一把小景同学的脸打花了,叶峡哥找我麻烦可怎么好?”

景殊行双手抱臂靠着椅背,闻言很轻蔑地哼了声,“就凭你?”

云升挥了挥拳头,“试试?”

“试试就试试!”

话音还没落,俞延就果断护住后脑灵活地闪到靠窗位置,云升填补空缺,景殊行上扑,两人瞬间就打到了一起。

景殊行虽然长得精致如女孩,倒是没像俞延预料的那样乱挥王八拳,进攻格挡打得还挺有章法,想来应该是受过他们三家的一些武术特训。

可云升也不是吃素的,他作为校足球队中锋身体素质这块一直拿捏得死死的,眼看对面明显行家出手自己被压制,果断靠体能优势力大砖飞。在对方预备对自己锁喉时,一个头槌砸过去,景殊行挺拔秀气的鼻子瞬间留下两行血,动作也顿住了,明显是被砸花了眼。

云升瞬间欺身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意欲落拳,车窗外忽然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小家伙们,可以下车了。”

是叶峡的声音!

云升傻了,不光是他,就连景殊行也呆住了,两人打得太忘我,连啥时候停车都没感觉。

要说云升紧张只是被叶峡不久前夺命书生的气势吓到了,而景殊行可就是血泪的教训了。这叶家哥哥看着他长大的,教训起人来别有一套手段,他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叶峡了。

两人这时候动作倒是出奇得默契,一起紧张地盯着车窗,宛如呆鸡。而此时主副驾驶的良赭和八仪已经打开了车门,叶峡的脸即将要探进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俞延忽地从前排抽出几张纸巾,迅速按在景殊行鼻子下面。“景同学你怎么流鼻血了!”

云升也迅速反应过来,忙拉过景殊行的手,示意他按着。“对啊!景同学你是不是上火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景殊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怕叶峡教训他,他才懒得配合他俩演戏。

叶峡拉开后排车门,看见这一幕也是一愣,“上火?刚才在茶楼我点的都是清淡菜品,殊行你是不是最近熬夜了?”

景殊行仰头止血,闻言也随便嗯嗯两声算是回答了。

“先去卫生间洗洗吧,止了血就快点过来。”叶峡短暂下令,声音和煦却不容辩驳,“等等下咱们就出发,务必今晚完成神力回收。”

“今晚!”三人异口同声道。

叶峡点头:“你们都是我和小桐不可或缺的助力,动作快点,十五分钟后出发。”

这下谁也没心思再闹了,都麻溜地滚下车去。不像这俩打得到处都是鼻血,俞延身上倒是蛮干净的,他问了问孙井桐,得知要事先把崔夜搬到车里,作为断手的身体,他们需要通过一些术法来引出断手和身体间的联系。

上了隔间后,孙井桐仔细检查早上布下的障法,好在这里并没有人过来的迹象,而崔夜也仍旧老老实实地躺在单人床上,两眼紧闭,还没苏醒。

叶峡特地让他们把人放在自己轿车后排,孙井桐也去房内整理了不少秘术相关的工具,打包在旁等候。

等到一切快安置妥当,云升和景殊行才姗姗来迟,两人看来都是清洗过的,头发和眉毛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潮气。

被血弄脏的衣服早已经换下了,两人穿的孙家别墅后屋备用的白T恤,站在一起竟出奇地和谐。

叶峡探究了一番,很满意地点头,“青少年还是要和睦相处,这样就很好。”

不过在他背过身上车的一瞬,刚被他夸过和睦的两人不约而同扭过脸,掐着脖子做呕吐状,动作之夸张,俞延都怀疑他俩是不是在后面又打了一架。

毕竟他俩脸上都明晃晃表示着:要不是没得选,谁愿意和对方穿一样的衣服?

安排座位时,景殊行是说什么都要走,宁愿在叶峡车后排和崔夜挤挤,也不想再和云升坐一辆车了。孙井桐乐得有这个借口,一句“我跟你换”,便径自坐在良赭旁的副驾上。

“井桐我不是这个意思!”景殊行伸手做挽留状,直到确认大家都已经就位,他才不情不愿地坐上叶峡的副驾。

又失去了和井桐同坐一辆车的机会,他遗憾地想。

“他们准备去哪儿?”见孙井桐一上车,俞延便迫不及待问。

“不清楚。”孙井桐将大包的秘术器具从前排扔过去,“跟着叶峡走,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俞延有些吃惊,在他印象里孙井桐事事都要主动权,保证自己能掌握事态,从没见过跟现在一样听人安排的情况。

但孙井桐不主动说,他也不好过问人家家事,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疑惑,默默思考着。

八仪靠在他肩上,许是被他的沉默感染,也没说一句话。

跨越大半个城市,车最终停在堪称荒郊野岭的地方,除了远远的高架桥公路,附近都是大片的原野,连人住的房子都没瞧见一个。

天已经彻底黑了,星星也稀疏得很,唯一的光源来自半边月亮和远处的路灯。

叶峡是第一个下车的,他仰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上弦月,是个合适的日子。”

他走到孙井桐那边,打开后车的门拿工具,意料之外,包裹被一名穿着深红外套的少女轻巧地丢了出来,少女长得很美,懒懒地靠在俞延肩上。

叶峡有微微愣神,随即笑道:“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了。”

他指了指八仪,又望向俞延。

“这位姑娘……不是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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