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两只小怪物(上)
高洪波有心指点指点王艾,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从小练球,既是国家队以前的主力前锋,也是国少队的教练,年轻那会还拿过亚青赛的最佳『射』手。但反复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然王艾从小到大都没有教练,人家还能练的这么好,说明人家的方法的对头的。而且一想到人家保镖都在读哲学原着,高指导就觉得腿有点软。
所以两人就互相留了电话,国少队那边有什么动向就通个电话说一声。这段时间老高都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由于国内目前没有一个全国『性』质的少年足球比赛,所以选拔队员很难,老高只能到一些非常知名的拥有强大足球传统的学校去挑选队员,2000年年初开始正式组建队伍,召集队员集训,之后到五月份就要开始亚少赛的预选赛了。
转眼间就到了1999年年末,到这个大二的第一个学期结束前,王艾已经把哲学系的全部学分修完了90%,明年最后一个学期差不多该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当然,这个学习期赶的这么紧,也是为了明年上半年的亚少赛挪出时间。
1999年末的这个寒假,王艾在家除了温习剩余的10%课程,就是在写毕业论文。剩余时间除了和黄欣、许青莲玩闹,指导李林的哲学修行,就是继续练球了。
寒假里一个清晨,王艾『迷』『迷』糊糊的起床,这两天练小长跑拉体能,还有点腰酸腿疼,想着睡的好点,临睡的时候用电脑放的轻音乐,但是睡的还是不太好,推门到客厅,睡眼朦胧的看时间,9点30分了,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个点儿家里应该没人了。许青莲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个时间要么是和一中的同学出去玩儿了,要么就是和黄欣去玩了。
许青莲虽说比黄欣小了八岁,但可比黄欣有主意多了。两人有时候一起出去玩,黄欣看到什么新奇的就开心的大呼小叫,反而许青莲能冷静的分析利弊。俩人的关系和年龄成反比。大学放假,黄欣除了回家里和家人团聚之外,一大半的时间都泡在王艾家,有时候跟着王艾一起探讨企业的事儿,东跑西颠的,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帮着许青莲补课,也就这时候黄欣能找到一点自信,在黄欣的眼里,王艾就别说了,整个一只小怪物。而许青莲呢,说不出来怎么怪,但给黄欣的感受一点也不比王艾差。要不怎么说人以群分呢,怪物就和怪物能玩一起去,难怪王艾跟同学关系都一般,但去了一趟营口就领了一只回来。
人和人的眼缘真的没法说,艾小青就是看许青莲顺眼,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名字都带一个“青”字。艾小青给许青莲的零花钱比当初给王艾的还多,一个是王艾不讲究吃穿用度,只要满足基本需要就可以,其他的无可无不可。久而久之,王艾的零花钱就很少;二一个也是因为当初起家的时候特别穷,家里三间房好像很大,但你别说质量,说了我跟你急!两口子为了自己结婚自己和泥盖的茅草土坯房!一个月两口子加一起七八十块的工资,在这么一种基础上一个月能给王艾几『毛』钱就是大方了。而许青莲来的时候呢,王艾家每年的收入就超过了10亿人民币!而许青莲毕竟是女孩,还是一个人出门在外读书的女孩,艾小青难免怜爱一些,所以给的零花钱通常都是一个星期五百,对艾小青这样每天收入上百万的女富豪来说,这不过是一分钟的收入而已。
艾小青七夕过生日,许青莲请假回家不声不响的给做了一桌子菜,当艾小青疲惫的打开房门的时候一下就惊呆了,再想想王斌王艾父子一对混球,没人记得自己的生日顿时心中百感交集,蹲下来抱住许青莲稀罕了很久。
事后艾小青总是回想,儿子的眼光真是无敌了!就见了一面,就通了几十封信,就能毅然决然、不顾一切的把小姑娘拐回家来。要知道,王艾见过的漂亮小姑娘可是不少的。
最让艾小青喜欢的是小姑娘人格独立,不谄媚、不攀附、冷静大方,你对她好,她心里头都有,她嘴上不说什么,却时时刻刻想着你,尽力的回报你。哪怕你给她一万,她只回报了你一块钱,但是那已经是她的全部。艾小青不知道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小姑娘花费了多久的精力学习,但相对许青莲的全部付出,自家的付出又占了自家多少?乌鸦反哺,不一定救得了老乌鸦,也谈不上和养育之恩相匹配,但那已经是小乌鸦的所有力量了。所以有时候艾小青甚至觉得许青莲配自己的儿子都糟践了……
虽说艾小青对这个准儿媳『妇』满意的无可无不可,但前提是艾小青不想30多岁就做『奶』『奶』!尽管家里上半年买了楼上的一层,打通变成了楼中楼,给都不怎么在家的两个小家伙留出了楼上的空间,但艾小青对两人可能的越界行为严防死守,只要两人同时在家,每天睡觉前艾小青都要上楼走一趟,美其名曰:宿舍卫生检查!
王艾在楼上走了一圈,还特意推开许青莲的卧室门,发现果然没人,大叫一声:“老子自由了!”兴冲冲的向卫生间走。尽管王艾十分自律,许青莲也从未要求过王艾什么,但和女神同居的日子……压力还是很大的,比如看球时候说脏话,许青莲从不批评王艾,就是似笑非笑的瞅着王艾……
推开卫生间的门,王艾直奔梳洗台,弯腰洗脸,突然觉得不对,这卫生间怎么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循着味道,王艾挑开了隔断布帘,眼前的一切把王艾吓楞了。
花洒还在静静的喷洒热水,空中飘『荡』着淡淡的白『色』水汽,地面上水流汩汩,许青莲一丝不挂的蜷缩在地上,双腿间,淡淡的血『色』如一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