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临堂反水
朋友乙说：“那天本来只是我们几个朋友闲来无事聊天喝茶，李嗣坐的位置是面对门口的，看见马小莲路过，马小莲是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李嗣便说要回家取个什么东西，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大约半个时辰，李嗣慌慌张张回到这里，跟我们炫耀，说他睡了马小莲。”
李夫人瞪大眼睛，彻底绷不住了：“你说什么？李嗣睡了马小莲？还敢炫耀！李嗣你个混蛋，你……”
姜清命人将李夫人暂且带下去。
朋友丙补充说：“李嗣同样给了我们每人一些银子，让我们保密，即使官府盘问，也不可透露，必须按照李嗣教我们的说法来对答。”
朋友甲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扔到李嗣脸上：“还给你的臭钱，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交朋友！”
朋友乙和朋友丙也把银子扔到地上，表示与李嗣翻脸摊牌。
李嗣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嗣，你还有何话讲！”
李嗣看了一眼林遥，前任县令林遥也在，于是李嗣便决定揭发举报姜清。
“林大人！林大人！草民举报姜清收受贿赂！”
林遥眯着眼，不作答。
姜清一拍桌子：“贿赂本官的，正是你！好不容易有人给官府‘捐钱’，你那些钱，早就被本官拿去修缮县衙了，还有盈余能买粮赈济乞丐。
那是你捐给县衙的钱，什么叫贿赂？怎么能说是贿赂呢？你有证据吗？”
李嗣一脸懵逼：“你你你，你蛮不讲理！”
“凡事要讲证据，你说贿赂就是贿赂吗？那明明就是捐款！你能证明有一分钱入了我的私囊吗？
哦！原来你的居心居然是要贿赂本官呀，本官还以为是你良心发现了，要捐钱呢。
现在好了，罪加一等，贿赂公差。”
林遥会心一笑，觉得十分有趣，这才是奸诈的正确用法。
李嗣几乎要被气晕过去了，自己前前后后出那么多钱，想让别人封口，结果全都把事情说了出来。
李嗣不服，这些人凭什么背叛自己？
姜清一拍桌案，指着李嗣说：“凭什么？哼哼，就凭他们心中还有良知，而你没有！怎么样李嗣，你认罪吗？”
李嗣干脆也不跪了，直接起身，仰头挺胸。
“我不服！我不服！”
说罢，李嗣一把推开身旁跪着的马五，拉住马小莲的胳膊。
马小莲拼命挣扎，胳膊被握的生疼。
“爹！救我，呜呜……”
“小莲！小莲！”
“大胆李嗣！快，快拉开他！”
“马小莲，你告诉县太爷，我可曾奸辱你？”
李嗣不停地对马小莲使眼色。
“快说！我可曾奸辱于你？想想你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快告诉县太爷，我有没有……”
衙役连忙拉住李嗣，马小莲被吓得两泪纵横，瑟瑟发抖。
“大胆李嗣！竟敢藐视公堂，公然威逼被害人！来人呀，庭杖三十！”
李嗣被按在地上，两名衙役立刻举起木杖，杖打李嗣。
李嗣忍着庭杖之苦，还在对马小莲放狠话。
“姓马的，你们告诉县太爷，我可曾……呃啊，可曾奸辱小莲！以后还想不想好过了！”
姜清对马五说：“你二人如实说来，本官自会替你二人做主，不可以谎言欺瞒本官！否则，同样重罚！”
马五和小莲瑟瑟发抖，满头大汗，低着头，看起来非常纠结。
“姓马的，你说实话！对大家都好，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
姜清一拍桌子，大怒：“住口！来人，堵嘴！”
李嗣的嘴被堵上，防止他继续动摇马五父女二人。
姜清有些着急了，看了一眼正在旁听的林遥，然后对马五说：“马五，你来说吧！”
“回大人，李嗣他……不曾奸辱小莲。”
小莲看了一眼马五，又立刻低下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前几天喊冤喊的最勤的就是马五，现在居然突然反水！
林遥眉头一皱，只见马五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十分恐惧的状态。
从马小莲的神情来看，似乎也是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认了。
姜清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听到了吗！听到了吗！马五亲口说的，我不曾奸辱小莲！”李嗣大笑着说。
姜清再问了一遍：“马五！你实话实说！前几日你喊冤喊的如此惊天动地，满城百姓都知道了。
如今本官给你一次洗冤的机会，你居然临堂反水，是何道理？”
马五瞥了一眼李嗣，又看了一眼小莲，轻轻叹了口气。
“大人，小莲年幼时患过失心疯，李嗣只是路过，是小莲太怕人了，妄想出来自己被侵犯，实无此事。”
姜清攥紧拳头，又默默松手。
“哈哈哈！还不快放了我！都说了实无此事，冤枉的是我才对。”
“住口！此案择日再议，退堂！”
李嗣拼命挣扎着：“放开我！他们都承认了没有此事，为何还不放我？放开我！”
马五父女和李嗣都被带下去暂且监禁，此案出现了问题，只能暂时退堂，择日再议。
姜清看了一眼林遥，然后低下头，叹着气走了。
林遥坐在原处思考了一番，不过是李嗣财大气足，而马五父女不过是穷苦农民。
马五父女怕因此事得罪了马五，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此外小莲被李嗣奸辱，以后也难寻婆家了。
为了生存，马五只能屈膝于李嗣的淫威之下。
林遥叹口气，倒也有些期待，想看看姜清如何处理这件事。
“大人，卑职无能啊……”
“那马五为何突然反水？”
“唉，想来是马五惧怕李嗣，怕将来难以生存，因此只能忍气吞声。”
“嗯，那本官问你，身为县令，应当以什么为职责。”
“为民做主，保一方平安。”
“很好，所以，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吗？”
姜清默默点头，答谢林遥，然后起身离开。
姜清带人来狱中探访马五和小莲。
“马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要惧怕李嗣，尽管告诉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