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哄人(兔)
林芷茵努力营造出自己是被绑走的假象:“祺渊,救我,我好怕。”
眼泪啊眼泪,快点出来!
天祈士兵也不敢真对她动手,那把刀离她有点远,为了更逼真一点,林芷茵硬着头皮靠近刀。
脖颈瞬间被划开一条血痕。
“不准伤她!”楚祺渊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
这下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惊慌。
天祈士兵的底气更足:“放,放了他们!”
“皇上……”行刑官左右为难。
楚祺渊已毫不犹豫道:“放人!”
“可是皇上,小姐她……”明显是假的。
就连夜影都能猜到的事,敏锐如皇上,不可能……
“朕说放人!全都放了!”
只是他甘愿被骗。
士兵只得松开天祈人,林倾悠还没缓过来:“茵茵……”
月兔娘娘别过来,大局为重啊。
林芷茵成功将眼泪憋出来:“姐姐你走吧,我爱祺渊,不能离开他。”
楚祺渊一开始是恼怒的,但听到那句话后却愣了。
可林倾悠并不信:“你怎么会……”
天祈士兵拉住她,小声道:“大小姐,快和我们走,二小姐不会有事。”
几个人往后头跑。
士兵正欲追过去,却不知打哪来的弓箭直往刑场上射。
林芷茵吓的抱住小脑袋,这些箭是墨夜射的,虽然知道不会伤到她,但还是要装出害怕的模样。
果然,楚祺渊毫不犹豫的来到她面前,将她护在怀里:“茵茵,别怕。”
林芷茵犹豫着抬头:“祺渊……”
这才发现他的身子正难以控制的发颤,眸子浑浊的望着她:“你再也,逃不掉了。”
也不知他的发颤是因为兴奋还是愤怒。
总之这绝对不是好兆头。
*
宫女们正在整理青鸾殿,门却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诧异的看过去。
只见皇上拉着林二小姐:“全都滚出去!”旋即将她按在墙上。
那股气势又凶又恶,奴才们全吓傻了,赶紧退出来。
出来前还听见二小姐的声音:“你做什么,你——”
门还未关上,便瞧见皇上血红着眸子,狠狠吻住了二小姐。
众人:“!”
“看什么,还不将门关上。”
夜影的声音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大家赶紧关上门,面红耳赤的站在外头。
里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楚祺渊,唔——”
“咳。”夜影干咳一声,脸也有点红,旋即道,“全都退到外头,没皇上的命令别进来了。”
“是是。”
众人也不敢多待,红着脸退出去。
窗户还没关,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在林芷茵的脖子上。
她正被楚祺渊按在窗户边,粗暴的吻着,因为动作太大衣领都敞开了,那风便吹进她的后脖颈,让她一阵颤栗。
她伸手阻挡,他边吻边将她的双手按在头上。
所有埋怨都被吞回到喉咙里。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楚祺渊才放开她。
林芷茵的身子都软了,双颊泛起潮红,那男人却怒气汹汹的瞪着她:“逃啊!怎么不逃了!”
她倒是想逃啊,可这种时候只能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逃,是被绑走的。”
这种话谁会信!“你是觉得我傻是不是?”
“不是啊,你那么聪明。”她说的很认真。
“聪明?” 楚祺渊似在忍耐的边缘,身子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若是聪明,你还有机会逃跑?!”
“我那是——”
“林芷茵,是你说要陪着我!”
“我——”
“你说了爱我!你怎么能——”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女子突然踮起脚吻住他。
所有的话都伴随着那个吻而停滞,他的大脑空白一片,眸中的血红逐渐变成了清明。
他看见了她,红着脸,亲他。
就连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那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说:“我们好好谈,行不行?”
“……”
她又问:“能不能别生气了?”
“……还要。”
林芷茵没听清:“什么?”
楚祺渊的眼里带着一丝挫败,更多的却是贪恋:“我还要。”盯着她的唇。
这个人……
林芷茵也没了办法,红着脸踮脚,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干巴巴的问:“还生气吗?”
“……”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瞳孔盯着她。
“不要生气了。”
他的手还按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中,所以林芷茵能感觉到他的拳头正逐渐捏紧。
身子气的发抖,盯着她时眼里也带着不甘。
就像刚被打过的小狗,明明在生气,可是却有人拿着食物哄骗他,让他别生气了,过来吧,虽然不甘心,可是……
“嗯。”他硬邦邦道,“不生气了。”
瞧着他变扭的模样,林芷茵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其实楚祺渊,真的很好哄。
*
但林芷茵误会了。
她要收回那句楚祺渊很好哄的话。
“你这是做什么?!”
此时林芷茵正坐在椅子上,楚祺渊蹲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帮她带上脚镣。
没错!
就是那种限制人生自由的东西!
她好好一个神,就算做猫时也没被人这么锁过!
那男人言简意赅:“这样你便逃不了。”
“你不是说不生气吗?”
“嗯,我不气了。”他仰头,对她露出明媚的笑。
“……”你看着不像不生气啊。
那脚镣很轻,带着倒是不痛不痒,但是走几步就会发出叮叮当当声,存在感极强。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东西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钥匙只有我有,所以别再想着逃跑。”
“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
“你是我的。”
她气极:“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这么做。”
“为何不能?你若想也可锁住我。”
司命啊!
你给我死出来!
让月兔娘娘和这疯子成婚,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啊!
“还是说。”他的声音突的暗下,“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她没勇气说不是,只能转移话题:“那你呢?你也瞒着我了,你砍了爹爹的手,不给他医治也不给他吃饭,还和我说善待他!”
这话终于让他顿住,因为蹲在她面前的关系,从上至下看去,他竟有种无辜单纯的美。
他说:“茵茵,我恨他,但因为你我愿意饶他一命。”
“我知道。”她沮丧道,“过去的一切对你伤害太大了,我没资格怪你,可是昨夜的那件事你能不能别计较了?他们只是为了救出爹爹和姐姐,不会再——”
“你要我饶了墨夜?”